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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最佳时机就是乌丸莲耶的死亡讯号。

到头来虽然没能推选出主导国,但作为组织大本营的日本还是占据着引导角色。

降谷零和黑田兵卫走出会议室,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会议相较而言比较顺利,两人的脸色都还算缓和。

毕竟都已经步入最后的阶段,降谷零向黑田兵卫透露了点真相。

比如他有方法在联合行动当天使全球的组织基地系统瘫痪。

得知这个消息,黑田兵卫扶额,但也没打算探究下去。

毕竟降谷零身上的秘密不差这一个。

但都已经说完这些事,降谷零依然没有离开办公室。

黑田兵卫奇怪,“降谷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降谷零站姿笔挺,向黑田兵卫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我需要一份文件。”

黑田兵卫很快意识到他的意思,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只是上下打量着没有放下手的降谷零,他冷声问道。

“降谷警官,你确定明白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降谷零说得铿锵有力,“知道。”

如果早上琴酒没有把地址告知他,他便不打算现在就让琴酒的存在暴露在黑田兵卫眼前。

可是早上那串地址和放在胸侧枪托中的伯莱塔让他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不如说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计划。

黑田兵卫依旧没有回应,他叹气,“说吧,你要什么文件。”

即便他已经有所猜测。

“污点证人协议。”

黑田兵卫冷冷注视着降谷零,“你想给你曾说过提供给你情报的高层用?”

降谷零点头。

黑田兵卫冷静地向他阐述事实,“你应该很清楚,他是组织高层即便有这份协议也无济于事,没有一点用处。”

“如果说他为了警方杀死了另外的高层呢?”降谷零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也不打算让琴酒完全逃脱审判。

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黑田兵卫抱臂,“证据。”

降谷零掏出手机,在黑田兵卫眼前播放诺亚方舟之前传送给他的视频。

虽然不太清晰,也是从书房别扭的角度拍摄,很多东西看不真切,不知为何也没有声音。

但却能清楚地看到一个银发的男人开枪杀死了一名老人。

这名老人黑田兵卫很清楚是谁,不久前刚从警视厅移交给警察厅处理的组织高层。

警视厅那边从他电脑中搜查出大量与组织有关的文件情报。

黑田兵卫沉默一秒,最后还是摇头,“但这也只能让他摆脱死罪。”

他顿了下才向降谷零确认,“他是什么国籍。”

如果非本国,因为联合行动的性质,这位银发高层他们没有处置权。

降谷零眨了下眼睛,非常肯定地说道,“土生土长的日本人。”

黑田兵卫语塞,熟记组织档案的他很清楚这个男人的模样。

左看右看别说日本,亚洲人的特点都看不出一个。

但他也只能默认降谷零的话,从办公桌下的抽屉抽出一叠文件递到降谷零眼前。

“如果只是需要他活着的话,那么我不会阻止你的行为。”

虽然一开始降谷零确实只打算让琴酒活着。

不过现在还欠着琴酒一份交易,降谷零可不打算到此为止。

“组织首领的情报也是由他提供。”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情报。

黑田兵卫点头,但没说什么。

这个情报顶多就是让男人的牢房舒服点。

降谷零没再说什么,现在只要让黑田兵卫认知到琴酒这个人所处的立场就行。

他收起文件,又敬了个礼转身离开黑田兵卫的办公室。

而另一边琴酒第一次多出空闲的时间,不过坐在一群争吵的行动组成员中,他觉得他还是宁愿忙一点。

而争吵的内容就是关于“朗姆”死亡的事,有异心的人觉得“朗姆”本就不应该存在。

二把手的位置应该由琴酒继承,而另一部分只想打打杀杀的成员表示当二把手有什么好。

大哥喜欢的是完成任务的刺激感。

琴酒散发冷气,本想直接朝地开枪,但意识到身上只有一把属于降谷零的半自动手枪。

他无声坐在一边,浑身涌动着杀气。

行动组这边大多都是琴酒的人还算好,除此之外许多成员都在暗中怀疑“朗姆”是不是琴酒所杀。

琴酒一时间可谓是被推到风口浪尖。

当然,其中也有那群元老成员暗中的小动作,他们希望把琴酒变成那位大人攻击的靶心。

他们可以在琴酒身后捡好处。

而后果就是晚上琴酒收到那位大人的通知,再次来到审讯室。

审讯室都是一些变态,并不关心组织内部势力斗争和风波,对琴酒也没有多少敬畏。

再次被绑在审讯椅上,琴酒冷眼看着面前屏幕上显现出的模糊人影。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朗姆”的那些话,他此时竟然提不起多少敬重。

果然忠诚这种东西就不存在他这种人体内。

或许只是因为乌丸莲耶提供给他这种人能够生存的族群,他才愿意为他付出忠心。

但族群很早就已经溃败,而他也不小心被想要捕捉的猎物引导走出族群。

结果反而被猎物捕获。

琴酒扯出一抹笑容,是乌丸莲耶无法理解的笑容。

是不应该存在在琴酒脸上的微笑。

“琴酒,是你杀了'朗姆'吗?”

琴酒悠闲地靠坐在审讯椅上,气质冷然,“不是。”

熟悉却更为强烈的电流蔓延全身,琴酒眼睛也不眨,在审讯人员为他注射入雪莉遗留的自白剂时更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乌丸莲耶的语气终于不再是温和的声调。

“琴酒,告诉我是你杀了'朗姆'吗?”

出乎琴酒的意料,自白剂似乎进行过改良,他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轻笑一声,“不是。”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放过波本?”

听到波本这个名字,琴酒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金发蜜肤的男人。

那个在手术台旁为他流泪的男人。

他冷嗤一声,“那家伙不是早死了吗?”

现在可没有什么组织的波本。

有的只是属于他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