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穿越时空之人,并不只有她,而他们可能也并不来自同一个世界。
至于耀冥师如何知道她是穿越者,可能跟他本身的身份有关系,他有那个能力占卜出来。
如此想来,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叶揽星托腮,仔细思考那幅画究竟有什么用意,那耀冥师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答案,她很快便知晓了,彼时她对耀冥师的恨意从五十涨到了一万,往上不封顶。
“东西收好了吗?”
“嗯。”
“明日一早我们便动身回家。”
“嗯。”不知道虞执姑姑有没有催它回去,反正师傅是催她了。
他们来霁州已月余,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时下回绛仙城也是合适的。
“夫人,不和友人道个别吗?”
虞执挨着她坐在一处,看着侍从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不禁发问。
“不用,以后可以书信往来,当面告别什么的太肉麻了,我不习惯。”
虞执对上她的双眸,两道目光交汇的刹那,深邃且深情,都忍不住扬起笑容。
“嗯,明日八月初六,霁州到绛仙城最快也要小半月,......,这个八月十五怕是赶不上了。”
“没关系,这个八月十五赶不上,还有下一个八月十五,我们有无数个八月十五呢,不要那么遗憾呀!”
叶揽星好笑的揪着他垂在一旁的发丝,卷在手里玩儿,装模作样的拍拍他的头发,作似安慰小宝宝一样轻哄。
虞执由着她玩弄自己的头发,看着发丝被卷成一个一个有趣的卷儿,又打开,如此重复,仿佛永远也玩不腻。
二人笑闹许久,吃了饭,便早早睡下。
本来他二人行李就不多,全是些衣服,日常用品,虞执的药箱,至于他来霁州采买的那些草药,全都送了出去,自然少占许多重量。
剩下还有些从霁州带回去的特产,连人带货三架马车,绰绰有余。
一行人低调的走出霁州城,城门口热闹非凡,来来往往交错或同向而行的比比皆是,所以这三架马车并不显眼。
更别提牵着马跟在车队后面的虞叶二人。
但,不起眼不代表没有有心人注意,很快,他们的道便被拦住了。
该死,还是那些熟悉的身影,一样的人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语,直叫她浑身难受的啊。
“蝎前辈,怎的有空过来了?”虞执翻身下马,对着面前的蝎木翁略有敷衍的行了一礼。
“难不成是特意来送行的?”叶揽星给红色的大马顺顺毛,嘲弄地接话。
“虞神医,虞夫人。”蝎木翁朝着他们点头,微微弯身回应。
“还请虞夫人与老朽一道回辋川。”
“???”
“什么?”
二人惊愕,怒骂,“你们乐冥教别欺人太甚,几次三番如此不依不饶,到底意欲何为?”
“中秋将至,虞夫人是我教圣女,自当入我乐冥教与教众共度佳节。”
叶揽星:???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是你教圣女,不要胡说八道。”晦气,别来沾边,叶揽星十分嫌弃的往一旁退去。
虞执也是气极,眼含愠色。
“呵,这是何道理,我夫人没答应的事,难道还能强行塞给她不成。”
“不管她认或不认,这都是既定的事实,无人可以改变。”
蝎木翁拖着一身长袍,坚定的站在原地,如此抽象的回应彻底惹怒了二人,他们也不打算和这些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人继续纠缠。
“让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一群听不懂好懒话的玩意儿。
叶揽星此时已经从拿出武器,剑指无耻之徒。
“既圣女坚持不跟我们一道回去,那就别怪属下无礼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默不出声的斗篷男甩出大网,想活捉她,二人急急向后掠去,对视一眼,分别投入打斗之中。
虞执率先解决掉小啰啰,本想快速解决去帮叶揽星,却被蝎木翁拦下。
刀剑碰撞的声音,刺耳却又令人紧张兴奋。
叶揽星表情奇差,不耐烦极了。
“别不识抬举,能当我教圣女,是别人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来的福气,却让你个小蹄子沾尽了光。”
那白发女人握紧手里利刃,眼中尽是不屑,嫉妒和愤恨。
真的在愤恨她叶揽星的不识抬举,如此泼天的尊荣,主上竟然给了这小贱人,凭什么她常伴主上身边多年,却还是没得到那个位置。
她当然不会记恨她心目中的神,他的话可比圣旨还有用,主上说是那便是,所以她只能记恨这身份低贱的庶女。
而这个女人却不识抬举,不接受那个位置,更是对她的羞辱,这比踩在她头上,当上圣女更令她愤恨,恶心。
“这个福气我可受不起,你要想?拿去好了。”
叶揽星一边躲开斗篷男聚合在一起形成一把长长的似鞭子一样的的铁网,一边躲开女人不依不饶,更加密集的攻击。
“呵,目光短浅的蠢女人。”
男人手指一抓,变成铁鞭的巨网又被深厚的内力撑开,急急向她罩来。
叶揽星自然不会傻站在原地,丝毫不躲避那白发女人想把她逼到巨网下的意图。
她这把剑奇怪且不是一般的锋利,一张铁网能耐她何!
斗篷男也没想到她这般蠢笨,竟然被一逼都被逼到了巨网下,大喜。
叶揽星握住长剑,蓄力一击,巨网噼啪、咔嚓应声断裂,将手中剑锋一转,顾不得发麻撕裂的虎口,一剑刺向男人。
斗篷男完全没想到他以引为傲的铁网能被她一剑斩破,顿时看向她手中的那把剑,眼泛红光。
不等他贪婪的细细打量,叶揽星执剑瞬身至他身前,本想一剑了事。
但一旁的白发女,可不会让她那么容易达成目的,手中的利刃掷出,在她颈间环绕一周,断了叶揽星几根头发。
叶揽星可惜的啧了一声,快到他喉咙的长剑被迫向上一挑。
虽没杀了他,但是一直被遮掩的面容出现在退出十米开外的叶揽星眼里。
这长相一看就是记仇刻薄,为人阴险狡诈的,给点甜头可以摇尾巴,得罪了便在身后背刺,反咬一口。
男人连忙捂住脸上的伤疤,恨极,捏紧手中五根细丝,快速收回破损的铁网,勉强合成一条可长可短,伸缩自如的铁鞭。
向她抽过来,身后的树干嘭的裂开,铁鞭连带着碎屑挥舞到一边,差点打到正在对付虞执的蝎木翁身上。
蝎木翁回头,凉凉一撇,暗骂蠢货,后专心打斗,他没想到这小辈这般厉害,他的毒都无用武之地。
叶揽星看着毫发无伤的虞执和挥舞拐棍狠辣的蝎木翁,心下松了口气。
年纪越大,拐杖挥得越顺溜。
没再继续观察虞执,叶揽星回头专心对敌。
“哼,毁老子宝贝,便用你那把兵器来赔吧!”
“......”
挺好的,虽然脑子坏了,但是那张臭嘴还是可以动的。
叶揽星抿着唇,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啊~
她向来没有什么耐心,“既然你这么想要这把剑,那便给你呀。”
叶揽星转着手中利剑,目光凉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给他一剑怎么不是给呢!
“呵,废话少说,赶紧拿了她回去交差!”
白发女人率先朝她压过来,但越着急越没有耐心便越容易出错,而有些错误是半点也犯不得的。
趁着女人暴躁的没有防备的大意,叶揽星快跑几步,正面迎敌,霎时间刀光剑影,火光交错闪现,叶揽星反握长剑凌厉出招。
从刚开始的退让到主动进攻,还得感谢女人对她的不屑。
余光撇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补刀的斗篷男,叶揽星勾唇一笑,故意露出破绽,给男人一个出手的机会。
白发女注意到微妙的笑容,心下疑惑,似是想到什么,脸色震怒,忙抽身退开。
可她费心打造的陷阱,又怎么会让猎物轻易跑了呢!
见得了机会的男人一喜,用力甩出铁鞭,那鞭子向进击的巨蛇一样,散发出慑人的寒光。
叶揽星右手拿着的长剑一转,反扣住女人想要退后的手腕,牢牢禁锢住,用力将二人交换位置,而现在背对着男人的可不是她了。
等男人发现异常的时候,可那已经挥出去铁鞭已然收不住。
这一下狠狠刺穿白发女人的胳膊,男人手心一抖,很是恼怒。
他本想刺穿叶揽星肩甲,断裂的铁网弯着的地方可将人勾住带下半空,这样既可把人擒住。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般狡诈,呸,还以为是什么娇弱的白莲花,呵,枉为名门正派。
白发女人一怒,手中的利刃不管不顾的朝她刺来,慌忙抽身,这才避免被勾住锁骨的命运,只是鲜血淋漓的胳膊被铁钩带走的皮肉,也是火辣辣的疼痛。
叶揽星讽刺一笑,到底谁才是蠢货呢。
那蠢货一号倒下,蠢货二号她自然也不会放过。
不管被队友摔在地上滑行几米的女人,她只知道,现在不趁他们病,要不他们命,等会儿该死的就是她了。
男人很是慌张,想甩起地上的铁网,却被瞬身而至的叶揽星踩在脚下,一剑斩断。
男人错愕看着她手里的长剑,随即眼神热切,他甚至都想把人杀了了事,这种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剑,他娘的怎么就不是他的呢!
死到临头还在宵想别人宝剑的斗篷男,被剑上锋利的光芒刺伤眼睛,时下,错过逃命的时机。
被死亡凝视,想动也是被吓愣在原地,半步都动弹不得。
“嗖~”
利箭划过长空的声响,这个声音她熟悉极了,是上一次为萧顾清采药,遇伏时搞偷袭的小贼。
再一次,那颗脑袋还完完整整的顶在那脆弱的脖子上。
“呵,某种意思上,你运气还真好呢!”
风声一动,再一箭。
叶揽星翻身退开,一脚踩在斗篷男身上,借力腾起,再一剑斩断朝着虞执射去的利箭,这一箭明显带着浓浓的杀意。
“无耻。”
那射箭之人每射出一箭便快速转换位置,完全搜寻不到行踪,下一秒又不知会从哪个方面射出来。
不仅要应付反应过来的斗篷男和白发女人的正面的猛烈的进攻,还要提防暗箭。
实在吃力。
好在前面驾车的单铃带着人折返回来,为他们减轻许多压力。
“夫人。”
“小玲,你怎么回来了!”
“久等老爷和夫人不至,想是遇到了麻烦,才匆匆赶了回来。”
叶揽星面有疲惫之色,望着小玲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感动,就差掉眼泪了。
有了单铃等人的加入,局势开始逆转,至于那时不时从暗处射来的箭矢也被叶揽星他们斩下。
那边和蝎木翁打的难舍难分的虞执看着赶过来的暗卫,心下松动,明白现在不趁机打败面前这位老者,等乐冥教支援一到,便更加棘手了。
白发女人被气疯了,自己的队友是个蠢货,敌人又那般狡诈,气死她了。
越气手中挥舞的利刃就越是狠厉,脸上都是被刺激出的疯狂与扭曲。
“贱人,既然不如此不识抬举,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啊~!”
“疯子。”
叶揽星右手被震的发麻,长剑青色的生机染上点点血迹,暗红色的凸起反射出暖暖的日光。
打了这么久,她确实很倦怠,女人似乎察觉到她的状态,打的越发肆意。
胳膊上被那白发女人划了一刀的叶揽星吃痛,注意力被分散,一时间没注意到远方射过来的利箭。
“夫人。”
护在她身边与乐冥教人员打斗在一起的单铃一惊,来不及推开她,什么也顾不得,飞身挡在她身前。
“呃~”
单铃一口血喷在了叶揽星后背。
叶揽星怔愣,脑子发麻,身体发麻,完全感受不到后背的湿濡,下意识伸手接住不断往下滑的单铃,眼眶发红。
“小玲~”
叶揽星抱着单铃,声音隔夜颤抖,不敢再动她,那利箭深深扎进她胸口的位置,鲜血不断的往外冒。
带着温度的鲜红浸湿她的手,右手捏着剑杵在地上,“虞执~”
叶揽星抱着渐渐没了呼吸的单铃,失控大喊。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虞执旋身躲过蝎木翁掷过来的毒物,找准机会一掌打在他胸口上,抽身后退,来到叶揽星身边。
忙喂单铃吃下吊命的药丸,封住穴位,止血,为她诊脉。
现在没有医治的条件,他很犹豫,但是这箭此时不拔,她绝对活不下来。
叶揽星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敢动,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祈求。
“放她平躺。”
“嗯嗯。”
虞执面色实在不好,冷酷极了,喊来几个暗卫守在她身边,不叫人打扰,一边划开她的衣物,找准位置,运转内力包裹箭矢,快速拔剑。
又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撒上止血的药物,好在这一箭偏了半寸,没有伤到心脏,不然真的抢救不了。
这一套流程极为麻利快速,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已经弄好了。
那白发女人一刀抹了阻拦她的暗卫的脖子,哈哈大笑,“真是令人落泪的主仆情呢!”
“哈哈哈哈哈。”
女人伸出自己艳红的指甲,掩唇哈哈哈大笑,“真是笑死人了,你可真捡条好狗呢!”
虞执看着平躺在地上的单铃,对着唯一一个还活着的暗卫交代,“守在这,保护好她。”
“遵命。”
那暗卫站在原地,像一个母鸡护小鸡一样,守的严实。
叶揽星早在放下单铃的时候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现在更是愤恨,起身,身体贴近地面一滑。
手里的长剑连带着泥土,飞向满口恶言的白发女人。
眼睛被泥土一眯,白发女人握紧手里的利刃朝叶揽星看过来,只是在她下意识闭眼的那一刹那,她就已经输了。
吐了口老血的蝎木翁拽着白发女躲开,这一剑只能够伤到她慢了半拍的左脚,叶揽星却不会让她那般幸运,右手一转剑尖刺入皮肉往上一挑,挑断她的左脚筋。
“啊啊~啊啊啊......。”
“贱人,我要杀了你。”白发女跪倒在地,捂住自己不断往外流血的左脚,面容扭曲,愤恨不已。
叶揽星淡定立在原地,嘲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却满脸不服气,怨毒的女子,伸出长剑指向她。
“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是说她也是在说这些狂妄的乐冥教人。
白发女人死死按住脚腕,“呵呵呵”,已经很久没有人能让她这么疼了,呵呵呵,真是该死。
叶揽星皱眉,要说耍起阴险肮脏的手段,她可不输给这些人,只是她自己有道德,有理智束缚,不会肆意向外界张扬自己的恶意。
从女人身上移开视线,她的目光总是在光滑的剑身上盘旋,不知在等什么?
突然,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亮眼的白光,叶揽星身影一闪,如闪电般朝右后方冲去。
耳边尽是听着风声,她身形一转,向着一棵大树掠去,脑海中回荡的都是弓箭拉满弦的嘶鸣声。
“受死吧!”
连虞执都惊在原地,但,仍然负责的挡在她背后,不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并不觉得夫人有什么暴力的。
那蹲在树荫里,准备再次袭击的弓箭手,连忙调转箭矢,对准叶揽星射来,飞身往下,朝远处跑去。
只是不待他再拉满一箭,便被瞬身而至的叶揽星斩断弓箭......。
怎么可能逃的掉呢?
想往自己伙伴处跑,不仅要越过她,还要越过虞执呢!何况,他越不过她。
当她提溜着男人扔在几人脚边时,众人脸上只闪过几分错愕,再无多余的表情,从她动身的那一刻,他们便知晓会如此。
叶揽星脸上扬起微笑,要说还得感谢他乐冥教呢,要是没有那本正确的秘籍,她也不会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呵,现在倒是可以享受放手肆意打斗的畅快。
“圣女手段是不是残忍了些?”
蝎木翁面色不改,淡淡的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弓箭手。
叶揽星噗嗤一笑,“怎么会有一个拿活人试药的魔头说另一个不过是力求自保的人残忍呢?”
蝎木翁叹口气,耷拉着眼皮说,“如此想来,圣女大人合该天生就属于我乐冥教。”
叶揽星无语,怎么?善良无害了几十年,突然跑过来跟她说,‘你是个大坏蛋,天生就该与坏种为伍?’
是这样吗?
真讽刺,那你们对于善良人的包容还真是少呢!
“呵,我记得我说过,我与你乐冥教没有半点关系,怎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莫名其妙,都说不是了。
叶揽星心中惦记着小玲的伤势,所以不想在多费口舌。
“今日,我等势必要带走圣女,还望圣女大人不要让我等为难。”
“你为难我,我自不会为难你!”
叶揽星面容平静,眼神淡漠冷峻,实在是一副难以沟通的样子。
虞执神色一凝,不动声色的护在她面前,四周骤然刮起大风,树木抓牙舞爪的摇曳,飒飒风声,苍凉肃杀。
这太不正常了。
暗卫连忙蹲下身护在单铃身上,警惕非常。
虞叶二人皱眉,看着白发女人面上的喜色,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呵,总归不是朋友。
“这是不是因为出门没看黄历啊?”
叶揽星靠近虞执,在他耳边嘀咕。
虞执收回看着她的视线,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前方,危机感疯狂上涨。
“冲着夫人来的,不达到目的,他们不会罢休的。”
“......”
她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目标,所以,今天不带走叶揽星,他们也不会回去。
风尘散尽,一个拖着锁链的男人推着轮椅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锁链声,轮椅滚动的声音相互应和,诡异非常。
“耀冥师!”
叶揽星看着处在树荫下的二人,呢喃出声,带出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虞执一怔,这就是乐冥教大掌教耀冥师,乐冥教真正的掌权人!
“叶揽星。”
男人瞥了眼狼狈回到身边的属下,眼神中是静静酝酿着恼怒,但却诡异的透出些欣慰。
这才是他乐冥教圣女该有的实力,哪怕是一个要为了他的伟业奉献生命的棋子,也应该有个优秀的样子。
这样他毁灭起来才不会愧疚,毕竟摧残一个废物,内心的负罪感会强上几分,当然负罪感这种东西,他很久以前就泯灭了。
现在不过是一种癖好罢了。
耀冥师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干尸体,空气中满是血腥味,这让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都怪本座对你太过纵容。”
叶揽星一阵恶寒,什么关系啊,说这种话。
虞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揽星始终想不明白,虽然都是穿越者,但她从未想过争霸武林什么的,在她看来他们没有利益的纠纷,可怎么就不能放过她?
“目的,不是和你说过吗?你现在没有资格知道。”
耀冥师枯瘦的脸上扬起一个恐怖笑容,这是脸上没有肉全是皮在扯动的恐怖感。
“不过,很快你会知道了。”
“???”
此时虞执的眉头已经皱成了深渊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