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银正想伸手将银子拿去,马车的帘子却被一把掀开,只见马车外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三个彪形大汉,正一脸凶狠的盯着她。
而妇人也反手将银子又揣进了荷包里,脸上的笑陡然一变。
“妈妈我啊最是心疼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让人把你‘请’进去?”
闻言,景银却依旧是笑着。
“你是青楼的老鸨?我还以为你是好人呢,原来是故意诓骗我来的?”
老鸨一听立马呸了几声。
“说什么好人坏人,这世上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呢,妈妈我啊,只是想让你有男人疼罢了,不然可白瞎了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容颜,我可是相当的看好你,你只要跟了妈妈,妈妈保准让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说着老鸨对马车外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人立马就要上来抓景银,景银反手一把薅住了一旁老鸨的头发,疼的老鸨嗷嗷叫唤。
“我这人,最不喜别人骗我呢。”
说话间,那三个彪形大汉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样动弹不得。
“看在你载我进城的份上,我下手轻一点哦。”
景银笑眯眯的说话间,直接就扭断了老鸨的脖子,在三个彪形大汉惊惧的目光中,老鸨的身体缓缓燃烧起来,最后烧的什么都不剩。
马车里,除了老鸨燃烧后留下的一些骨灰,别的依旧好端端的没有一点损伤。
“抢民女做妓子,这样的人的确没有继续活着的必要呢,你们也是如此哦。”
景银轻轻一挥手,那三个彪形大汉的脖子纷纷被折断,紧接着他们的身体便开始燃烧起来,最后只剩下四堆骨灰,被风一吹四散飘落。
这里是青楼的后院,如今天色已黑,前院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从空间中随意的拿出一个面具戴上,景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老鸨的房间,没一会儿就从房间里拿出一个木盒,里面是青楼里所有女子的卖身契。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就是这么一张薄薄的纸,就锁住了青楼女子的一生。
抱着木盒,景银又把老鸨的所有银子都拿上这才离开了老鸨的房间,而后来到了二楼,这里是青楼女子接客的地方。
景银挨个挨个的敲门,只是有好多房间,敲门三声却一直没人应。
第一间房,敲门三声不应,景银一脚踹了过去。
房间里的男女被吓的瑟缩在床上不敢动弹,只能小心翼翼的将被子裹到身上。
景银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而后拿出了匕首挑起了女子的下巴。
“你叫什么名字?”
“春、春桃……”
女子被吓的都快哭了,景银却收起了匕首,从木盒中找出春桃的卖身契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卖身契,给你。”
将卖身契给了春桃后,景银一拳头砸晕了一旁看戏的嫖客,又拿出了一百两银子递给了她。
“拿着以后好好生活吧……”
朝廷如今已经准许开女户,若是不愿意回家,单独开个女户自己过日子也是可以的。
做完这些,景银又如法炮制的去下一间房……
房间里的春桃看着手中的卖身契,人都傻了。
妈妈不是说她得为她赚够一千两银子,才可以为自己赎身吗?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没希望离开了,光靠客人给的一点小费,想要攒够赎身的钱又得到何年何月呢。
可现在竟然就这样给了她?还另外给她银子?
她被卖进来的时候老鸨只花了五两银子,怎么现在白白的送她一百两?
“小美人啊,我们继续……”
身后醒来的客人还有些晕乎乎的,看着面前发呆的春桃,还想再继续,春桃却一巴掌抽了过去。
“继续你ma逼!”
她卖身契都到手了,还得了一大笔银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
将从老鸨那里收集而来的所有卖身契和银子散出去后,景银将楼里的打手全部打晕了过去,这才离开这里。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里的事情暂且就先到这里吧。
镖局那边留下的两人在一家客栈里,景银一番打听后这才找到那家客栈。
同掌柜的报了刘镖头的名字,立刻就有小二去里面告知,景银就这么坐在大厅里等着。
没一会儿,一人从后院走了出来,正是镖局的刘镖头。
看到坐在大厅中的景银,刘镖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的信也就前不久才寄回去,按照时间来算,也就是这两天的时间信才送到,怎么来的这么快?
“刘镖头,辛苦了。”
“景姑娘客气了,我手底下的兄弟还守在那边,已经打点过了,景姑娘暂时不需要太过担心。”
刘镖局坐在对面拿出了一枚平安扣递过来。
平安扣是用边角料做的,材质极为普通,上面刻了一个‘玉’字。
正是景二姑的名字。
“现在带我过去看看。”
景银也没废话,从怀中掏出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推给了刘镖头。
刘镖头也没磨叽,收了银票后当即就带着景银前往。
现在不少地方依旧还存在宵禁,再晚一些街道上就不许再有行人了。
来到大牢外,一直守在这里的另一个镖师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只见他拿了一些银子和看守牢狱的狱卒说了一些话,那狱卒将银子在手上掂了两下,这才打开门。
“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快些。”
牢狱中阴暗潮湿,和她之前见过的没什么区别,同样的,你们关押的犯人也和她之前见过的没什么区别。
小皇帝即位到现在,底下不少人依旧是阳奉阴违,这些事不是朝夕就能改正的,背地里看不到的阴暗多了去了。
狱卒将他们带到一间牢房前,隔着木栏杆,景银看到了里面关押的女子,蓬头垢面的坐在角落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咳嗽声。
“喂!快起来,有人看你来了。”
狱卒粗暴的在栏杆上敲了敲,蓬头垢面的女子惊恐的抬起头,当看到刘镖头时,眼中的惊恐变成了激动,直接对着他跪了下去。
“刘镖头,县令大人怎么说?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您一定要相信我……”
景玉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在洪府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上稍微值钱的东西都被其它下人扒拉走了,怎么可能还能从府里带东西出来。
刘镖头可不敢受,微微侧了身。
景银上前轻喊了声:“二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