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凡轻轻搂住她,柔声安慰道:“你已经为我付出太多了,我不愿意让你——”
他还未说完,上官云珂突然抬起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你以为你是为我好,可是在我看来,却是你对我的嫌弃。我们既已准备长相厮守,那就应该生死相依。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不然,我可真要生你的气了。”
安羽凡望着她真切而又渴求的眼神,点点头,她这才将手放下。
可是他又道:“其实你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拿着日月珠去和天龙门讲条件,以换回上官阁主和骆师兄的命。”
上官云珂却道:“我爹现在杳无音讯,如果他刻意躲避,一时没有人能够要他的命。骆师兄虽然被囚在天龙门,性命却也无恙。可是你不一样,你虽然道法无人能敌,然无论是天龙门还是九天神教,他们都有万千教众,我若不来找你,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安羽凡感受着她对自己深沉的爱,不由再次将她搂进怀中。上官云珂也再次将脸贴在他的胸膛,这几日的担忧、牵挂和思念,此刻全都转为甜蜜的幸福,从她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洋溢出来。
温存片刻,上官云珂却突然又抬起头,疑惑的问:“你刚才说日月珠,你将日月珠藏在了什么地方?还有——”她说着从怀里掏出经余伯转给她的信,打开来,“你留给我的这封信,这几日我一直都在琢磨,难道你将日月珠埋在了——”
“对!”安羽凡料想她早已猜到,“可是你没有取了吗?”他忽然微微皱起眉头。
“没有!”上官云珂道,“当时我一能动弹,便要急着找你,也并未细想这信中的内容。”
她或许是看出了安羽凡心中的担忧,于是又道:“不过你放心,那个院子是非常安全的,再说还有余伯看守。”
安羽凡点点头,似乎也嫌自己太过紧张了。于是他转变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到的这里?”
“五天了!”上官云珂随口答道。
“五天了?”安羽凡却不由一惊,旋即他想到他陪秋莹儿去几十里外那个小镇治伤的事,屈指算来,可不就是过了五六天了。
“那么这五天你一直都守在这里么?”他眼中露出无限疼爱,另还有一丝歉疚。
上官云珂却不以为然,她认为她对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应该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先去了九天神教,谁知他们却说没有见过你,我不信,以为他们害了你,便和他们打了起来。”
“你和他们打了起来?他们伤了你没有?”一听到此,安羽凡不免有些紧张,急忙上下打量她。
他虽然知道上官云珂的道法修为在江湖年轻一代弟子中已是出类拔萃,但九天神教里毕竟还有秋长风和周奎、刘如海等几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
“我没有受伤!”上官云珂安慰道,眼中瞬时又闪出了一丝自信,“凭他们那些虾兵蟹将,又能奈我何,若不是秋长风和周奎亲自出马,我定将他们九天神教搅个天翻地覆。”
“那秋长风和周奎难为你了吗?”安羽凡虽然明知她现在是完好无损的,但听见秋长风和周奎都出手了,又不免有些紧张。
上官云珂道:“没有,他们应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并没有和我动手。我见他们也都坚称你没有来过,所以便退了出来。我虽然想不到你去了哪里,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为安伯父报仇的,所以便一直躲在这里等你。”
“云珂,”安羽凡见她为了自己竟然不惧生死独闯九天神教,不由越发感动,对她也越发怜爱,“你对我这么好,这辈子我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上官云珂莞尔一笑,“这辈子不知道,那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你再接着回报我。”
“好!”安羽凡不虞她也说出这样俏皮的话,“不但下辈子,以后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不过——”片刻后他又道,“以后我若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万不能再这样只身犯险。那些大魔头一个个心狠手辣,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
“你不把我丢下,我自然就不会离开你。”上官云珂反驳道,“你终究是未明白我的心,没有你在我身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我孤独,多么的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安羽凡又轻轻的搂住她。
这一年多来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他又岂会体会不到。他身为堂堂男儿,精神有多少次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更何况她这一个小小的女子。
“答应我,以后不管是什么原因,再也不要抛下我而去。”上官云珂渴求的望着他。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安羽凡也下定了决心。
斜日挂在山角,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威严,阳光透过山峰之间的缝隙,慵懒的洒在山坡之间,再伴着那轻柔的熏风,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安羽凡拉起上官云珂的手缓步向外走,他本来打算趁着天黑去报了大仇,但上官云珂突然的出现,令他改变了想法。
大丈夫不行鬼祟之事,要报仇,他就要正大光明的去。九天神教虽然人马众多,但他自忖,就是报不了仇,带着上官云珂全身而退也应不是太大问题。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两次不行,那就三次。总之,为了上官云珂,他只能抱有必死的决心,但不能再行必死之事。
“对了,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呢?”上官云珂忽然问。
“我——”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只好撒起谎,“我发现了一些人的可疑踪迹,故耽搁了一些时间。”
上官云珂素知他不会撒谎,早已看出端倪,却也不追问。
“对了!”她又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就在你出现的一个时辰之前,我看到秋莹儿从外面跑进来,我暗中并没有看清她的神情,但看他凌乱的脚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