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珂虽经历了数月风霜,却依旧玉骨无尘,冰肌胜雪。她站立在微风中,雪白的裙子随风拂动,宛如刚下凡而来的仙子,正应了后世那句“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我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原来是一个小美人!”那领头之人一脸淫笑,说着他走向上官云珂,又道:“看小美人不像我巫族之人,不知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上官云珂望着那群黑衣人,厉言正色问:“你们可是巫族之人?”
那头领笑嘻嘻道:“小美人莫要这般拘谨,本公子正是这片巡哨的头领。”
上官云珂又问:“既然你是一个头领,那么你可带本姑娘前去见你巫族长老?”
“你只要跟了本头领,想要去见长老也不是什么难事。”那头领说着伸出手便欲调戏。
上官云珂刷的一个抽出宝剑,吓得那头领连忙后退一步,凶狠道:“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识相的,乖乖跟爷走,惹恼了爷,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
上官云珂用剑指着他,怒道:“卑鄙无耻之徒,今日你若带本姑娘去见巫族长老则罢,若心怀不轨,别怪本姑娘长剑无情。”
“哟!这小丫头脾气还挺大!”其他巡哨也围拢过来,个个一脸淫笑。
“脾气越大,哥几个越喜欢!”
“小美人使得动剑吗,要不要哥几个教教你。”
说着几人竞相肆意大笑起来。
“无耻狂徒!若继续油嘴滑舌,本姑娘就不客气了。”上官云珂一运真气,长剑白芒炽盛,散发出丝丝寒意。
那头领丝毫未将这么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不以为意继续调戏道:“小美人的剑竟和小美人的衣服一样白,中土有句话叫牡丹花下——”他挠挠头,“牡丹花下什么来着?”
有人接口道:“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对!对!就是这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若是死在小美人剑下,本头领也是心甘情愿。”
这时那猎户走了过来,卑躬劝道:“头领大人,便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整个屋场的猎户,她是个好人。请大人一定要回禀长老,好好奖赏她。”
那头领一把将那猎户推开,不耐烦道:“你说她是好人,她小小年纪拿着这么一把长剑,哪里像是好人?我看她倒像是天苍派的奸细。”
“真的是这位姑娘救了我们!请头领大人莫要再为难她。”其他猎户亦来相劝。
那头领怒哼一声,“她一个小小女子,有何本事将天苍派众人赶走?我看分明是她杀死了我族密使,尔等为她美貌所诱,张舌骗口,颠倒黑白,竟编造出这等谎言欺骗本首领。尔等身为我巫族族民,吃里扒外,实不可饶恕。”
那猎户们吓得赶紧跪下,恳求道:“头领大人明鉴,小的们绝无半点假话。”
那头领不再理会他们,望向上官云珂,恶狠狠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天苍派弟子?我族密使究竟又是不是你杀死的?本头领素来怜香惜玉,你若从实招来,把我等弟兄侍候好了,本头领或许能留下你这条小命。不然,定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云珂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杀气,“尔等宵小,本姑娘有意忍让,尔等却詈夷为跖,束蒲为脯,为非作歹,仗势欺人。若不是本姑娘有求于巫族长老,定将尔等碎尸万段,方是愿足。”
“好一口伶牙俐齿!头领,就让属下好好教训教训她!”旁边一位黑衣巡哨怒目切齿道。
那头领冷笑一声,轻蔑道:“小姑娘,本头领看你年轻貎美,不忍你就这样香消玉殒,你若识相,就放下兵器乖乖跟爷几个走,不然动起手来,刀剑无眼,到时让你追悔莫及。”
“废话少说!”上官云珂长剑一挑,霎时白芒大盛,并发出丝丝铮鸣之声。
“如此就怪不得本头领了!”那头领眼中露出凶光,说罢朝旁边那位黑衣巡哨一挥手,那位黑衣巡哨立即举起大刀攻向上官云珂。
但他们太小瞧了上官云珂的实力,那黑衣巡哨大刀朝她猛砍,被她轻松躲过。她长剑白芒掠影,挥舞之间,身姿轻盈有如九天仙女,直把一众人看呆了。
只数招,那位黑衣巡哨便即狼狈不堪,所有人都惊诧不已,不想上官云珂道法竟如此高强。
那黑衣巡哨头领见属下不敌,忙又挥手,另一名黑衣巡哨也拔出大刀合攻上来。
那些猎户们见此情形,俱栗栗危惧,恐慌万状,急忙躲到一边。
然就是两个黑衣巡哨合攻,也断不是上官云珂对手,十数招过后,两个黑衣巡哨左支右绌,又现狼狈。
那巡哨头领不虞上官云珂小小年纪如此厉害,急向其余属下一挥手,其余人等拔出大刀一扑而上。
这些黑衣巡哨虽多,不过都是些犬牙鹰爪,虾兵蟹将,功法稀松平常,纵是七人围攻,也丝毫奈何不得上官云珂。
上官云珂气头之上,直欲将那些黑衣人俱皆杀死,以解羞辱之恨。然而她忽然想到安羽凡,这些人都是巫族之人,若伤了他们性命只怕于救治安羽凡更为不利。
于是她强忍怒火,剑光闪处,避开他们要害,直将他们击倒在地,而未取他们性命。
顷刻间,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竞被打翻在地,痛苦哀嚎不已。
那巡哨头领惊愕失色,良久才回过神,他不可思议的望着上官云珂,直不相信一个小毛丫头道法竟这么高强。
“还要打吗?”上官云珂望冷冷的望着他道。
那巡哨头领知道她手下留情,不然自己这许多兄弟早已身首异处,他手握刀柄,拔了拔后又插了进去,怯畏道:“姑娘道法高深,本头领自忖不是你的敌手,但你等着,会有强于你的人再来找你的。”
说罢他朝众属下一挥手,那些黑衣巡哨慌忙连滚带爬逃去,不一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