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以后,赵元恺随着赵?来到了书房,父子两人谈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子兮掌灯,赵元恺找出来房间里面的一本书籍,静静的看了起来。而子兮在旁边随时准备服侍赵元恺宽衣睡觉。刚才洗澡的时候,面对子兮要给自己脱衣洗澡,赵元恺内心还是不好意思,主要是别扭。
虽然现在的身体只有二十一岁,但在现代社会,赵元恺可是一个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而子兮不过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尚未成年呢。
就算说服了自己要适应这个社会,但是多少还是有些排斥,感觉自己是在犯罪。不过如今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过是转瞬之间。真正到了这一步,这赵元恺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内心的记忆走了。
赵元恺也如所有男人一样的想法,也想过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就不知道自己的老腰能不能撑的住。
只能感叹一句,这万恶的旧社会。
其实赵元恺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语言。赵元恺在现代社会说的是普通话,而现在京城是长安,也就是现在的西安,说得不是普通话,也不是现在的陕北高原方言。
现在社会上说得官话偏向于粤语,再加上闽南语、日语、韩语的综合语言。之所以没有察觉出来,而且能听得懂,而且说话也没有让对方发现不妥,主要还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
另外一个就是饮食,这饭菜,真的不是很好吃。哪怕如赵家这样的官宦之家也是如此,平常百姓家就更不要说了。
一个方面就是这个年代没有调味品,另一个就盐的质量不行,至于菜品更是品类少的可怜,这还是夏天。
酉时,王府
“阿耶,阿娘,不知您二老唤女儿前来有何事?”王静怡迈着细步款款走到正堂,走到父亲王鋆及母亲肖氏的面前,后面跟着自己的小尾巴丫鬟香绫。
王鋆,字相如,京城人士,就是长安人,太原王氏分支,正四品的内侍郞,一妻三妾,一女二子。
王静怡,女,芳龄18岁,现代社会刚成年的高考年龄;身高167厘米,个子不矮,就是在当代社会也是好个头;肤白貌美,这肌肤寸寸如凝脂,吹弹可破,整个人如浸泡在牛奶中一样;那一双大眼睛至少有三层眼皮,黑黑的眼眸,似是在轻轻吟唱;一颦一笑,都让人沉浸于梦幻中,似是那画中的仙子,莅临凡尘。她比较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可以说,王静怡是集美貌与智慧并存,出尘不染的美女。
可就是这样的才智美女却敢忤逆其父母的意愿,公然悔婚。虽然目前只是口头上,并没有实际行动。
而香绫别看是王静怡的贴身丫鬟,对于欺辱赵晦却是主力军、领头羊。
“除了大娘子和怡儿外,其他人都出去吧。”王相如手一挥沉声说道。
王相如的几房妾室孩子及丫鬟一众人等,赶紧福礼迈步而出。本来香绫要留下来的,但是看到王相如那严肃的脸,而且连王相如的妾室儿子及大夫人肖氏的贴身丫鬟都离开了正堂,而自己只是一个小丫鬟,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放肆,所以也赶紧随大家一起出了正堂。刚才屋子还热闹异常,转眼之间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看到人走净了,正堂门也关上了,王相如这才望着女儿正色开口道:“怡儿,为父和你阿娘今儿问吾儿几句话,望吾儿认真回答!”
“诺,阿耶问吧,女儿知道的,定当知无不言。”王静怡轻轻回应。
嘴上这么回应,但是心里却突得要命,一颗心提心吊胆的,不上不下,不知道父母准备要对自己说什么。
“好,为父且问你,你可知三从四德?”
“《仪礼·丧服·子夏传》:‘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周礼·天官·九嫔》:‘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不知女儿回答是否正确?”
“嗯,答得是不错,但是你是否能够按照要求做好?”
“女儿一直在父母身边,深受父母教诲,怎敢将这三从四德抛在脑后,一直按此要求自己,从未逾越半步,更绝对不敢做出有辱父母脸面的事,望阿耶明见!”王静怡轻声细语的柔声说道,那声音确实如黄莺婉转啼鸣,甚是好听。
“好,既然如此,为父且来问你,当初为父与你赵伯父许下的婚事,为何你一直不听为父安排,甚至以死相胁,不肯嫁给晦儿?阿耶也知道晦儿目前确实不尽如意,但是我们王家与赵家世代交好,而且为父现在身为朝廷重臣,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为父,而你们的婚事全京城无人不知,你的拒婚也是户户知晓,这已经让为父这朝廷命官甚是不堪,试问这可是女仪所授?每次见到晦儿,不仅是你,就是你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敢对晦儿冷嘲热讽。你不要以为为父不知道,某不是傻子。虽然汝尚未嫁过去,但是这婚事可是打小就订好了的,试问这可也是女仪的标准,是我们王家的家风?”王相如开始语气还算平缓,后来越说越激动,在一口气说完后,最后盛怒之下,一掌拍在了茶桌上,桌上的茶盏,被反弹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阿耶阿娘明见,孩儿不敢,虽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也没有什么,孩儿本不该有任何异议,全凭父母做主。但是这赵晦太不争气,太不上进了,让女儿嫁给他,只怕所托非人呀,女儿还年轻,不想大好青春浪费在他身上,望父母成全。”王静怡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泣声而语。
“成全?成全什么?难道让为父去找赵家退婚,再将你另许他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切不说退婚的板子你吃不吃的消,就是朝中上下的议论,也让老夫羞难与世。今天为父当着你阿娘的面,把话撂在这里,这桩婚事已经不需要你同意了。当初订下这门婚事的时候,尚没有你,不要说你,就算晦儿都没有出生。”
王相如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缓缓开口道:“前两年,因你年龄尚小,我们也由着你的性子胡来。如今为父已经决定了,你要尽快与晦儿成亲。你方才也说了,自古以来,这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有你在此胡闹。还有你那侍女香绫将作为陪嫁同你一起嫁进赵家,就做个通房大丫鬟吧。如果这中间有什么变动,为父将先惩戒香绫这丫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皆有她在背后点火,为父岂有不知之理?如果你还是我王鋆的女儿,如果你还认我这个父亲,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将于近期与你赵伯父商议婚期,你可听明白了?”王相如厉声呵道。
“为什么,耶,到底是为什么?从小到大,阿耶都是最疼怡儿的,从来不会强迫女儿做任何一点女儿不愿意做的事。从小孩儿也是被阿耶用掌心捧着长大,虽然怡儿是女儿身,但是阿耶一直以来,疼爱女儿却过于两个弟弟,女儿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儿。可……阿耶今天为何要这样对我,究竟女儿做错了什么?耶,您让孩儿嫁给那赵晦,无疑是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往绝路上逼。爹,我不嫁,实在不行,我谁也不嫁,就让女儿陪在爹娘身边侍奉双老。不是女儿存心让父母难堪,您也知道这赵晦的为人处事,这样的人,女儿能嫁吗?”王静怡泣不成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