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斌和吴小异缠绵的时候,白武也正在和安海渔缠绵着,一方畅快淋漓,一方疼得龇牙咧嘴,倒抽着凉气。
就在白武租住的公寓里,刚停暖的北方,微微带着点凉意,但两人都是满身大汗。
白武丧失了男人功能,对此事已完全不热衷,但为了远大前途,他不得不配合着安海渔的索取。
这孙子真是变态!白斌在心里骂道,不想要就别要了,非要吃上药折腾老子!
终于,完事了,白武夹着尾巴根儿跑进卫生间冲澡。
以前和女人做完这事,白武未必要去洗澡;现在和安海渔做完,必须要洗,否则那股味道他受不了,那是一股很鲜明的,厕所的味道。
你爸给了你一杆枪,你却当它是搅屎棍!
白武一边搓洗着身体,一边在心里骂着。
安海渔也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拉稀,稀里哗啦,臭气熏天。
白武心里骂,该拉稀的不是老子吗?
“你和你弟弟联系没?”安海渔问。
“没。”
“兄弟之间嘛,有什么大恩怨?你弟弟是个人才,咱们得好好利用。”
“嗯。”
从卫生间出来,两人就不像情侣了,安海渔半躺在床上,白武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虽然冲了澡,但那股臭味还在房间里若隐若现地弥漫,他必须要借助烟味来冲淡。
那天离开安于心的公司后,安海渔就对白斌产生了兴趣,当然和对白武产生兴趣是两回事。
他觉得白斌像个正经做事的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推销出去54张牌,这点就少有人能做到。
安海渔是个不做正经事的人,但他喜欢和正经做事的人打交道,因为这种人最好骗。
尤其是白斌,被评为什么诚信标兵,这种人如果骗起来,或者被他利用起来,将是一笔很大的财富。
这些年,安海渔几乎将亲朋好友全部挖掘完了,只能不断地拓展新的朋友圈。
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就有可能就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向白武说了自己的想法,想和白斌成为朋友,先不着急利用,要设法取得他的信任,等机会成熟再出手。
可是白武总说和弟弟积怨已深,不便联系。
白武有自己的难处,自从去年正月初一被白斌揍了一顿以后,他就打心眼里恐惧他,直到现在仍心有余悸,那是只有有过濒死体验的人才能懂得的恐惧。
对于白斌,他是彻底投降了,不像过去,对他一有怨气,老想着找他报仇。
他不能对安海渔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那样显得自己胆小怕事,不堪大用;他只能告诉安海渔,他和白斌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事实上,他现在连他的面都不敢见。
白武连续抽了两根烟,屋里乌烟瘴气,但比之前的味道好闻多了。
“安哥,你不是说他和你弟弟关系不错吗?”白武建议道,“你让你弟弟引荐一下不更好吗?我和他,真的不对付,见了面就得打起来,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而且,你还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否则他肯定也会对你产生戒心的。”
安海渔说:“他是和我弟妹关系不错,和我弟弟也就那样,泛泛之交。”
“呵呵,”白武开玩笑道,“他不会和你弟妹有一腿吧?”
“谁知道呢?也有可能。”安海渔调整了一下睡姿,“我弟弟每天忙得不着家,那女人耐不住寂寞,做出点花红柳绿的事来不奇怪。像她那种高学历的女人,特开放。”
“嗯,白斌喜欢吃唇茬饭。”
“唇茬饭?”安海渔不解,“那是个什么吃的?”
白武解释:“这是定东市的方言,是指爱吃别人吃过的,爱玩别人玩过的。安哥,虽然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咱俩不是外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当初找了对象,眼看要谈婚论嫁了,被他撬走了。”
“竟有这事?”
“是啊,所以我现在不想联系他嘛。”
“噢,怪不得。”
白武进一步说:“那时候他就和你弟妹的关系不一般,你弟妹为了替他出头,在报纸上给我栽脏,把我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来这女人确实不是个好玩意儿,我早发现了,她对我总有敌意,总是挑拨我和我弟弟的关系。”安海渔愤愤地说,“不是她撺掇我弟弟自己跑那层关系,我弟弟早对我死心塌地了,现在他也有点躲闪。”
说着跳下地,拿起桌上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捆绑在一起的十捆钱。
“这是万能搞到的钱,你放给你姐吧。”
“好的,我明天联系她。”
“来,咱们把手续办理一下。”安海渔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工程承包合同来。
这当然是份伪造的合同,甲方是白武,乙方是投资人,白武很享受做甲方的感觉,他走过去,看都没看,就提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的次数多了,“白武”两个字越写越好看,潇洒飘逸,简直是书法家的手笔。
“老样子,再给万能打个借条。”安海渔将一张白纸推到白武面前。
这一套操作早已轻车熟路,白武拿起笔,一挥而就。
“好了,我走了。”安海渔挎起背包,向门口走去。
“我嫂子在家呢?”
“嗯,在家,短信催了几次了。”安海渔回头说,“你得抓紧点,没一点进账可不行,我好说,还有老万呢,他意见很大。咱们这买卖,没有进账,就没有收入。”
“好的,我知道了。”
安海渔一出门,白武就对着门口唾了一口,他当然希望他能早点走,不然他留下来又要折磨自己。
白武拿起那捆钱,在手里扔着玩,然后放在嘴边亲了一口。
然后唱了一句:“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打通白文的电话:“白老板,有十万,要不要?”
“要,要,你给我送过来,还是我过去取?”
“你来取吧,我不想回镇上。”
“好的,我明天就去。”
挂了电话,白武又不由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