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友请坐。”
道尊一大早就派门中弟子去请苏简言上山。
此时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早点,还有一盆白粥。
南溪也在,见苏简言来了,友善地点头打招呼。
“还没回去呢?”苏简言拿了个包子咬在嘴里。
“今日就回了,来跟道尊辞行。简言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小黎可是一直在等你们来呢。”南溪提议道。
“大概不顺路吧,我得先去一趟温陵。”苏简言接过道尊帮忙盛的粥,道了声谢。
“温陵?你是说望仙教的一处巢穴在温陵?”南溪诧异道。
温陵距离南月的都城并不远,几乎算在眼皮子底下了。
“老道会跟苏小友一起同行。”道尊现在可是望仙教的头号敌人。
“在下求之不得。”苏简言抱拳一礼。
事实上,他也在担心这处巢穴是不是布了陷阱等自己送上门。
昨夜沈顾清也提议跟他一起去,刚好走水路返回北雁。
两位大宗师随行,他的安全感爆棚。
“关于莳儿的事情,你看…”道尊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苏简言扭头看了南溪一眼。
南溪咂了口白粥,笑着说:“你可以当我不存在,我不会偷听,也不会说出去的。”
苏简言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提议道:“要不先给封莳下点强劲的药,再雇上一群花娘陪他。”
“噗!”南溪嘴里的粥喷了出来。
“抱歉抱歉。”
“你不是说你不偷听嘛。”苏简言朝他翻白眼。
“我光明正大。”南溪少见地回怼了一句。
“这样能有效果吗?”道尊有些迟疑。
苏简言摸了摸鼻子,“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不怎么靠谱。如果真想让封莳好起来,就送他去参军,接受血与火的洗礼。”
“血性,才贵为男子的阳刚气质。”
“不如就送去我南月吧。”南溪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你想的美,吃你的吧。”苏简言用半个馒头堵上了他的嘴。
小爷忙前忙后的,你还敢来摘果子。
“如若封清道长信得过晚辈,就让门中弟子把封莳送去姑苏吧,那里有我一个兄弟,极为擅长此道。”
他说的兄弟是白卓,也算专业对口,毕竟白羽骑是白卓带出来的。
“信,老道怎会不信你呢。若不是你提醒,老道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祖师。”道尊感慨道。
“没出岔子就好,东西还在吧?”苏简言随口问了一嘴。
“在!”道尊自然不意外,知道他肯定是从莫玉龙口中得知的。
“那就好,可得放好了。”
南溪听到这里就听不懂了,只能闷头喝粥。
不过他也打算带人跟苏简言同行了,毕竟温陵现在是南月国的地盘。
属地有望仙教的教徒出现,他代表南月皇室,自然责无旁贷。
道尊要出远门,门内事务落到了风箫身上。
风箫虽然脾气火爆一些,但确实是能够胜任代理道尊之职的。
这人有欲望,就能把事情做好。
封清安排好事务后,再回首看清净山时,好像看出了一些不一样。
苏简言摇动折扇,指了指四面八方。
“所以说要入世嘛,不入世怎么看的到民间疾苦,只在皇位上看问题,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热热闹闹的清净山终于又清净了下来。
北雁除沈顾清以外,慢悠悠地赶往温陵。
南溪也把亲军和侍女赶了回去,只留一名大宗师随行。
也就是说,苏简言这一行人暂时有三位大宗师了。
这还没算上他和江晚棠还有小樱桃的战力呢。
说是横行无忌,都毫不为过。
马车多了两辆,人也多了几个。
可是枯燥的旅途并没有因为人多而改变。
温陵靠海,所以南下也变成了沿东南而下,再折西南就能到南月的都城。
南月国的地理优势不错,占据相当长的一段海岸线,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百姓的日子还算说的过去。
加上这边港口较多,贸易往来频繁,是除江南以外又一片富商聚集之地。
平日里除了跟云罗在边境线有小摩擦以外,倒也算的上安居乐业。
由此可见,南月国主处理政务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苏简言看过记录,南月国主没有谋反前,就已经将自己的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也不剥削百姓。
除了必要的税收,几乎没有其他的了。
“南溪,你老子为什么造反啊?我看他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也挺受百姓爱戴。”苏简言好奇道。
“活不下去自然要反。”南溪坦然道。
“活不下去?你是说经武帝要砍了你老子,还是要削藩啊。”
许玉泽悄悄坐直身体,准备听八卦。
沈顾清盘膝坐着,正在温养体内真气,随时让自己处于巅峰状态。
南溪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就只记得父皇说过,他听说经武帝要杀他,他才被迫谋逆的。”
听说?苏简言有些狐疑。
这种消息最难判断了,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传的假消息,逼迫南黎的父皇造反,然后就有了除掉他的理由。
也可能是南月国主就是想造反,才给自己找的理由借口。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是经武帝是在检验臣下的忠诚度,不小心用力过猛了。
真要判断具体是哪种原因,还得去问南月国主本人。
苏简言想了想,看向大师兄。
“师兄有没有听嫂嫂说过北雁国主为什么要造反啊?”
“岳父抢了经武帝的一个妃子,所以要造反。”沈顾清连眼睛都没睁,随口给说了出来。
“好家伙,曹贼属性啊。”苏简言震惊。
“曹贼?”许玉泽听到了新鲜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他觉得这个词汇好像跟他挺搭的。
“曹贼是指喜欢别人家媳妇的男人,是夺人妻的代名词。”苏简言随口给他解释了一下。
经武帝不太像个傻子,应该不会因为一个妃子弄这么大阵仗吧。
总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我不喜欢这个词了!”许玉泽有些悲愤,刚刚还觉得听起来挺亲切的。
我又不惦记别人的婆娘,也不能这么说。
我喜欢的七彩锦裳,也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婆娘啊。
这么说起来,我是不是曹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