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送去,让我去送吧!”南黎雀跃地挥着手喊道。
“你就别想了,如今整个长歌门也只有那位的速度最快了,就交给那位吧。”张元嘴角流露出一丝蔫坏的笑容。
“啊!不行不行,让那位去,少门主会生气的。”南黎捂着小嘴震惊道。
“我管他小子生不生气呢,我心里舒坦了就好,那位闹的长歌门鸡犬不宁,还是送走让他头疼去吧。”张元主意已定。
“对,就让那位去,老夫的药庐也能安生了。”药老头深表赞同。
两票同意,一票反对。
南黎幽幽地嘟囔道:“我已经尽力了,你可不要怪我哦。”
正在这时,一道惊人的剑气自谪仙岛上直上云霄,将被夕阳染红的云朵震成虚无。
“门主出关了!”南黎惊讶道。
张元没好气地说道:“出关就出关呗,反正他也不管门内事务。走吧,把玉盒送给那位去。”
......
谪仙岛。
自岛中央茅草屋内走出来一位黑发长须的男子,双眉似剑锋,气势逼人,浑身缭绕着缕缕剑气。
南宫青月。
现任长歌门门主,当代剑仙,世人尊称其为“青月剑仙”。
虽然很少入世,但仍旧在江湖中留下不少传说。
有人说他是最接近“陆地神仙”的人,也有人说他已是“陆地神仙”。
众说纷纭,真相如何恐怕只有他本人知晓。
一道青色的人影飞掠到南宫青月十步外,恭敬地行弟子礼。
来人是苏简言的二师兄,被称作“白衣道子”的许玉泽。
“恭贺师父出关,师父可曾踏出那一步?”
“未曾,”南宫青月神色平淡地说道。
他抬起头,望向夕阳:“当世未有仙灵之气,单凭温养剑心难以越天堑。”
许玉泽有些惋惜,而后询问道:“师父唤弟子来所为何事?”
“你小师弟人呢?”南宫青月将目光移到侠客岛上,并未察觉到苏简言的气息。
“小师弟入世历练去了,相信他定能找到望仙教的老巢。现在好像在姑苏一带,前阵子查到卢泰河之子与望仙教的人有来往。”许玉泽回禀道。
“时间过的真快,小家伙也长大了。”南宫青月感慨道。
“你去寻他,让他抽空去昆仑碧霄宗走一遭,我给他定了门亲事,能不能把人娶回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许玉泽瞬间懵了,愣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师父不是与那碧霄宗水火不容么。”
南宫青月轻轻一笑,解释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为师若不与碧霄宗演一出戏,不知这世上有多少人会寝食难安。”
“徒儿懂了!只是以小师弟的性子,得知此事恐怕会不高兴的。”许玉泽迟疑道。
“无须强求,知会他一声便可,有些事情是命里注定的。”
许玉泽知道碧霄宗不是敌人之后,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师父怎么没给弟子定一门亲事啊,听闻碧霄‘七彩锦裳’皆是容颜绝世的女子。”
“你...”南宫青月欲言又止。
许玉泽抓了抓后脑勺,疑惑道:“徒儿怎么了,相貌也不丑呀。虽然比起小师弟差点,但在长歌也是数一数二的。”
“无事,你自有你的缘法,去吧。”南宫青月挥了挥手。
“好吧,弟子告退。”许玉泽拱手一礼,飞掠而去。
南宫青月负手而立,下一刻,直上青云。
他站在云端眺望京都的方向,嘴唇微微颤动。
“经武十年,帝星现于京都,紫气华盖,当有明君降世。”
“以世俗市井之气掩盖其帝气,隐其光芒,去其劫难,倒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徒儿啊,若你被人识破身份,为师的秘法便再也遮不住那磅礴的紫气了,你今后要走的路注定满是荆棘。”
“如今正是地龙翻腾之时,为师能为你做的,也就是拘几道地龙之气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南宫青月勾了勾手指,一道流光自茅草屋内冲天而起,盘旋于其脚下。
俄顷,载着南宫青月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
“你要是觉得冷了,就出去,不用管我的。”江晚棠抱着苏简言严肃地叮嘱道。
“好好好,这话你今晚都说了好些遍了,我又不是傻子,冷了我会跑的。”苏简言无奈地回应。
“你就是个傻子。”江晚棠嘟着嘴道。
苏简言满脸幽怨地看着她:“你见过这么聪明的傻子么。”
“见到啦!”江晚棠眉眼弯弯地笑他。
“好啊你,敢说你夫君是傻子,看我怎么教训你。”苏简言伸出手,欲要袭胸。
“呃...”江晚棠突然痛呼一声,秀眉扭曲,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一道道寒煞之气从她体内肆虐而出,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至冰点。
“唉...”
苏简言知道她体内的寒煞之气又爆发了,心疼地说不出话。
手掌翻转间贴到她的小腹上,澎湃的内力再次灌输到她体内。
今日的寒煞之气要胜过昨日,好在还处于苏简言能压制的范围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江晚棠的脸色越来越好,而苏简言的脸色越来越差,像极了连续熬了几天夜即将猝死的模样。
直到金鸡报晓,红日跃升出海面之时,江晚棠体内肆虐的寒煞之气才消退。
苏简言现在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但他还是尽量挪动了一下身体,让江晚棠靠着能舒服一些。
他看着江晚棠,嘴角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现在是你欠我一条命了,要用一生来偿还哦。
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多好的人间佳话。
“嘤咛...”
江晚棠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双眸,见苏简言这副模样,心疼地用手抚摸他的脸颊。
“怎么这么傻呀,你若再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只有去死了。”
“说的什么傻话,温柔乡英雄冢,我可不舍得脱离你的怀抱,软软哒,香香哒。”苏简言逗她。
“可我宁愿自己承受,也不舍得伤害你。”江晚棠哽咽道。
她小心翼翼地脱离苏简言的怀抱,将他抱在自己怀里。
“咱俩这不都没事嘛,我只是困了,等下休息休息就好。”
苏简言努力伸出手帮她擦拭泪水,怜惜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哦!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没事,内力好像有所精进,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