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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西南方向六百多里处,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崇山峻岭淹没其中,成为大大小小的岛屿。

林林总总有上千个岛屿之多,因此得名“千岛湖”。

苏简言前世的千岛湖,乃人工截留江河形成的人工湖。

而这个世界的千岛湖则不同。

相传千年以前,此地曾是绵延百里的群山石林,群山中最高的山峰上有一个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位谪仙人。

夏季的某一日,天降暴雨,电闪雷鸣。

竟是生活在深潭里的一条蛟龙要化龙渡劫所导致。

而这蛟龙生性残暴,喜食人肉,不知有多少入山打猎、采摘草药的无辜百姓命丧其口。

恶蛟仗着皮糙肉厚、修为高深,成功渡过天劫,只等踏上仙路,化蛟为龙。

在登仙路之前,它想再饱餐一顿,就飞临一个有上百户人家的村子上空。

村民看着恶蛟降临,陷入恐慌和无助之中,悲嚎着大声呼救。

恶蛟此举终于惹怒了那名谪仙人。

谪仙人御剑而至,与那恶蛟厮杀在一起。

这一战打的日月无光、山崩地裂、江河倒灌,最终双双陨落。

千岛湖就是在一战中形成的。

后来村民为祭奠谪仙人,将其曾居住的地方命名为谪仙岛。

如今的谪仙岛成了历代长歌门门主的闭关之所。

千岛湖中面积最大的岛屿,名为“侠客岛”。

是最初来到这里的文人豪杰和仗剑游侠为其更名的,闻名天下的长歌山庄和聚贤书院就在这座岛上。

侠客岛山水如画、曲径通幽,各种美景美不胜收。

夕阳渐沉之时,为其镀上一层红红的轻纱,更是引人入胜。

而这时,一道白光由远及近,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

信鸽扑棱棱着翅膀在侠客岛上空盘旋了两圈,落到一位绝色少女身前。

“诶?少门主来信啦。”

南黎雀跃地扑向信鸽,取下竹筒,轻轻抚摸着信鸽的脑袋,咽了下口水说道:“你快飞走吧,不然我忍不住要吃掉你的。”

信鸽“咕咕”叫了两声,飞回了鸽舍。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信是苏简言寄来的,是因为苏简言的信只会到她这来,这是一种极大的信任。

南黎取出纸条,见上面写着“老师亲启”,本来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原来不是写给我的,哼!坏家伙,有了娘子就忘了人家。”

这时,浑身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张元走进院里,见南黎这副模样,笑着调侃道:“这混小子隔着这么远都能惹小黎儿不高兴啊,嘴巴噘的都能挂油瓶了。”

“臭老头,坏家伙给你的信。”南黎把纸卷弹给张元。

“准是这小子又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肯定不会找我的。”

张元展开纸卷,看完字条后倒吸一口凉气:“烈焰芝!引灵草!紫血参!这小子可真敢开牙啊,他不知道这是药老头的心头肉么,恨不得每日抱在怀里睡。”

“这么急,肯定是出大事了,快随我去药庐。”

张元说完快步跑向药庐,南黎知道兹事体大也不耍小性子了,乖乖跟在后面。

药庐上方正冒着袅袅青烟,淡淡的药香随风飘远。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正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灶火的温度。

炉灶之上架着一口青铜色的小药鼎,药香就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嗒嗒”的脚步声传进药庐。

药老头头也没回,斥道:“站那!不然老夫毒你个满脸生疮,不知道老夫炼药时不能被打扰。”

“还是你技术不到家!”张元脚步未停地走进药庐,同时挥动袖袍,将右侧袭来的粉末聚拢到一块,随手拍进灶膛里。

火苗顿时窜出,一股难闻的糊焦味弥漫开来。

“好你个张大头,把老夫的胡子给燎了!”药老头捂着焦黑的胡子怒目而视。

下一刻,一股更难闻的焦糊味从小药鼎传了出来。

“你个天杀的老贼,赔老夫的玉清丸!”药老头差点哭出来。

“赔赔赔,等下就赔,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赶快把你那宝贝似的三株药草拿出来。”张元堆着笑脸说道。

“啥!你再说一遍?张大头,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不拿!想也别想!那可都是仙株,世上只有这三株!”

药老头瞬间从怀里摸出七八个瓶瓶罐罐,用手指夹住,对着张元,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少废话,我知道你偷偷培育出了种子,还是小家伙教你的。”

“不行不行,我哪知道能不能种出来,一年半载看不出苗头。”药老头死命摇头拒绝。

“非得逼我动粗,小家伙要的,他也是你弟子。一句话,给还是不给?”张元挽起袖子,看样子是打算硬抢了。

也就苏简言有这个面子,换成其他人,他管都不带管的。

“他要这些作甚?一棵就能生死人肉白骨了。”药老头疑惑道。

“整个长歌门我最不爱搭理的就是你这个糟老头子,话也太密了,和你说清楚黄花菜都凉了,事后再和你解释吧。”张元直接动手了。

药老头也果断地把手里的瓷瓶一股脑砸向他。

张元连躲都没躲,反正这糟老头子也不可能真的毒死他,最多就吃点苦头。

药老头以为他会躲,没想到他头这么铁,没反应过来便被张元锁住了身体。

“张大头!你不要命啦!这里面可是有剧毒的!”

“嘿,我敢为我弟子拼命,你呢,你连株草都不舍得给。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抱着这三株草后悔去吧。”张元用力箍住他的身体,身上沾的全是各种颜色的药粉。

“唉,罢了罢了,你松开我,我这就去取。”药老头妥协了。

“咯,我已经拿到了。”南黎托着三个玉盒从屋内跑了出来。

张元见状松开了药老头,伸出手道:“解药给我!”

“屁的解药,老夫什么时候带过毒药在身上。你这丫头也是,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家伙。”

南黎吐了吐舌头,乖巧道:“药爷爷您消消气,小黎儿待会给您锤锤背,再给您沏一壶茶,少门主留下的茶哦。”

“这还差不多。”药老头肚子里的气也消了,看了玉盒一眼,心痛地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