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快掉落的皮屑它们轻轻吸一吸就吸下来了,完好的皮肤它们怎么吸?”
“你亲个嘴能把嘴皮吸下来?”看着还在低头纠结的程咬金,长孙冲没好气的回道。
“你这娃娃怎么说话呢。”程咬金老脸一红。
能从程咬金这黝黑的脸上看到脸红,属实不易。
众人哈哈一笑,打消了恐惧的念头,纷纷褪去洗浴服,迈步走了进去。
为了保持这鱼的活力,长孙冲向来是不喂食的,因此皮屑成了它们唯一的食物来源。
随着众人的缓步入水,鱼儿们瞬间抛弃了李德奖这跟被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棒子,冲着一块块大肉扑了上去,尤其是程咬金,周围更是黑压压的一片,程咬金都不敢坐下,生怕一不小心压死了这群小黑鱼。
看着现在自己脚周围零星的几条小鱼,李德奖撇了撇嘴,这个水池里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李德奖中二的在心中冲着鱼儿们放了一段狠话。
接着站起身用宽大的浴袍裹住自己,摩挲着下巴,打算换一个池子泡。
忽的,李德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缩着脖子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于是踮着脚尖悄咪咪的沿着由灌木隔成的鹅卵石小道向里走去。
昨天就听说自己母亲和妹妹说了,在牛奶浴里泡上一泡,皮肤不仅会变得白嫩细致,而且摸起来还滑溜溜的,但听说这是长孙冲为了女性专门建造的。
气抖冷,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男人就不需要保养皮肤了吗,李德奖于是打算自己偷着试一试。
随着标牌的指示蜿蜒向内,一路走到了写着牛奶池几个大字的标牌旁。
还未往里走,李德奖先后仰着身子,朝来路的方向望了望。
好的,没人注意到自己,李德奖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打算独自享受着牛奶浴池。
绕过灌木树墙,李德奖笑嘻嘻的探头一望,他倒要看看这牛奶池是什么样的。
嚯。李德奖瞬间愣住了,几尺见方的水池里竟然泡着不少人
李太傅、魏右丞、房左相、孔夫子、长孙尚书。
李德奖一个一个的扫过去。
“我家夫人说我皱纹有点多,要我来这泡泡。”房玄龄尴尬的咳嗽几下。
“年纪这么大了,保养保养皮肤不过分吧。”李纲悠悠道。
李德奖点了点头,这些我都理解,可这位是?
李德奖直勾勾的看着水池中的第六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我家娘子嫌我黑,我会……唔唔唔”尉迟恭看见李德奖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瞬间来火了,冲着他嚷嚷了起来。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连忙一左一右捂住尉迟敬德的嘴。
要是他的喊声把所有人引来,那就真的尴尬了。
看着众人杀人似的目光李德奖咽了口吐沫,昂首挺胸,像上刑场一般,脱下浴袍,走进了牛奶池之中,安安静静的泡了起来。
感受着周围逐渐平和下来的氛围,李德奖如释重负的呼出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反应快,选择了加入其中,要不然,明天可能牛奶池上就飘着一句尸体了。
“其实男人有些小癖好是很正常的。”长孙无忌拍了拍李德奖的肩膀。
李德奖还未点头,远处忽的传来阵阵销魂的叫喊之声。
“哦,哦,好痒好痒。”
“别吸那里。”
“停、停、停。”
“但癖好应当可以被正常人接受,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长孙无忌扯了扯嘴角,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李德奖脸色怪异,这么一比,他突然发现这地方也挺好的,虽然危险点,但至少这池子里的长辈都还是爱惜脸面的。
……
“父皇?”李世民独自转悠时,远处传来一阵乓乓的清脆响声,李世民好奇的拉开木门,直入眼帘的便是李渊的身影。
“见过陛下”,李渊还没回话,裴寂便走上前行礼,双手捧着一根木杆,恭敬道,“太上皇的球技实在惊为天人,微臣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抗衡,依臣之见,不如太上皇与陛下一较高下。”
李世民还未反应过来时,裴寂已经这个上细下粗,手感圆润光滑的木制杆子塞到了李世民的手上。
然后朝着李渊恭敬地一行礼,背着身子退了出去。
得益于长孙冲的佛门的提前处理,裴寂并未像历史一样因妖僧法雅而被贬离京。
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李世民将他调到了礼部一个空闲之职,空挂着三公的名头,裴寂虽无奈也只得认命。
退出去的裴寂靠在墙上,似逃离苦海一般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怒气冲冲的环顾四周,寻找着半途跑出去的萧瑀,誓要和他拼杀个你死我活。
“父皇,这是?”李世民愣愣的抚摸着手中的杆子。
“这叫桌球,是冲儿发明的一种球类运动”,李渊不自然的咳嗽几下道,“朕感觉你不太适合这个游戏,要不你再去别处逛逛?”
李渊是为了大唐着想,毕竟李世民是现在大唐的真正掌权者,如果出点什么事,就真的麻烦了。
李世民则是紧了紧球杆,心道父皇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自己?
对自己武力自负的李世民将李渊的关心当成了嘲讽。
“可能会有点危险的。”李渊继续道,希望打消李世民的欲望。
“危险不是很正常吗?吃饭喝水还可能噎死呢。”李世民摆了摆手,今天他李世民打定这个桌球了。
李渊则是暗叹一声,天可怜见,他可是苦口婆心的劝过了,这逆子不听可就不怪他了。
李渊敲了敲由绿色棉布包裹住的桌面,给李世民讲解起来规则。:“规则简单来说就是用一根杆子,将球打进洞,不过需要……”
……
“嚯,这是蒸笼?”李孝恭推开了一个显得有些湿漉漉的木门,一股热气铺面而来。
“关门,关门。”几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这里面还真有人?
李孝恭甚是惊讶,忍着热气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