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在侍女的一声呼唤声中,二人陡然惊醒。
冲着前台便奔了过去。
“老爷,少爷”,侍女努力保持着笑容,询问道,“你们谁先?”
没办法这俩人她是惹不起,只能让他俩自己解决。
“我先。”二人异口同声。
“我是家主,长孙家是我的,这温泉庄也是我的。”
“我是嫡长子,长孙家以后是我的,这温泉会所是我建的。”
“我是你爹。”
“我是晚辈,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要爱护孩童。”
侍女无奈的心里暗自叹息一声,不就晚进一下吗,男人的胜负欲她不懂,但脸上仍挂着微笑。
一旁的王进则见拉不住,只好自己默默的走进前台,充当起侍女,也帮着办理起登记。
“哈哈哈,我名字短,我比你快”长孙冲攥着号牌和钥匙就往更衣室里跑。
“混小子,等等你爹。”长孙无忌紧跟在长孙冲的身后,冲进了更衣室。
原来有钱人家的父子关系都是这样的啊,侍女们看着纠缠在一起的父子二人感慨万分。
长孙冲终究是年龄尚小,步子比较小,虽然换衣服比长孙无忌快,但还是被长孙无忌三步两步赶了上来。
长孙无忌左手拉住长孙冲,长孙冲右脚卡住长孙无忌的脚,二人纠缠在一起,一左一右拉开了木门。
一股带着浓重硫磺味的热气扑面而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泡澡池,由水泥砌造而成,上面铺着大理石和白色瓷砖,看着就知道一定十分舒适,这也是众人嚯的原因。
从山上引来的温泉,经由长长的竹制管道流入水池之中。
“哟?你们怎么来了?”长孙冲看到了一些不速之客,走在池子旁好奇的问向来人,他这下明白了李世民为什么‘哟’一声了,这是有熟人啊。
“不是母后、母妃和皇妹不是昨天从这里回来吗,都说这特别好,我们就跑来了。”李承乾整个身子泡在池子里,舒服的呼出一口气道。
“就来了你们几个?”
“没,他们都进去了”,秦怀道朝后面另一道木门指了指,“太上皇、魏国公和宋国公也来了。”
魏国公和宋国公分别是裴寂和萧瑀二人。
长孙冲不禁感慨,能像李承乾这样可以放肆结交勋贵之子,而且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太子,中华五千年上下也没几个吧。
“后面还有地方?你小子不早说?”柴绍没好气的给了秦怀道一巴掌。
“咕嘟咕嘟”, 秦怀道呛了一口水,委屈巴巴道,“你也没问啊。”
“敢打我儿子,没事怀道,为父我给你出气。”秦琼给身旁的柴令武也照模照样的来了一巴掌。
“嘿,你是怎么敢的。”
“我就打了,你们怎么滴。”
“别打了,别打了。”秦怀道攥着柴绍的手。
“是啊,千错万错,都是孩子们的错。”柴令武把着秦琼的胳膊。
他们招谁惹谁了。
两小只委屈巴巴,他们招谁惹谁了,就泡个澡还能被打一顿。
高士廉拿起一旁的毛巾,叠了几叠后,放在池边枕了上去,舒服的眯着眼,接着伸出左手拍了拍一旁的秦怀道感慨道:“哎呀,冲儿不是说了吗,打是亲,骂是爱,急了一脚踹。”
“对啊”,柴绍又拍了拍秦怀道的脑袋,“你想想,要是我都不认识你,我会打你吗。”
“那还真谢谢伯伯了。”秦怀道咬牙切齿。
“不客气。”柴绍咧着大牙回道。
看着秦怀道与柴令武投来的幽怨眼神,长孙冲咽了口吐沫,绕开了水池,打算直接往后面走。
忽的看见了一旁趴在皮质床上的那道白花花的身影甚是熟悉。
长孙冲咧嘴一笑,朝着小厮摆摆手。
小厮一看是自己少爷,于是便顺从的递上了手上的搓澡巾。
“对对对,就是这,啊,舒服”,李世民趴在搓澡床上,放松的全身摊开,任由长孙冲施为,“亏你家少爷能想出这么舒服的事,对,多搓搓背,就背最痒了。”
“这小子能这么好心?”房玄龄疑惑发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孙无忌连连摆手,“这小子肯定想着坏呢。”
正如长孙无忌预料的那样,李世民突然叫喊出声:“轻点,轻点,我艹,疼死朕了。”
众人齐齐转头,只见长孙冲右手戴着搓澡巾按在李世民的后背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踝,蹲着起马步,奋力的来回搓着。
恍惚间,众人似乎看到了点点火星。
“看,我就说吧。”长孙无忌摊摊手。
“嗷。”李世民疼得翻过了身子,在搓澡床上抽搐起来。
长孙冲搓澡巾一扔,冲着门就跑。
“你小子给朕死过来。”门后传来李世民的怒吼声,长孙冲充耳不闻,踢踏着拖鞋就闷头往前跑。
……
“这是?鱼?”李靖看着泡在池水里面的李德奖好奇问道。
一个圆形的池子平平无奇,但里面竟然还有着不少黑色的小鱼。
鱼儿们围着李德奖聚成一团,黑压压的一片。
“嗯呢,爹”,李德奖整个肩膀缩在池子里,只剩一个脑袋,转头看着李靖回道,“冲哥儿说了,这鱼叫星子鱼,可以吃皮屑的。”
“是吗,水不冷吗”,李靖闻言坐在了池子旁,好奇的伸出手,打算试试水温,“嗯?热的?”
李靖这下是真的惊讶了,鱼吃皮屑他还能接受,可这能在热水里生活的鱼,他是真的被震惊到了。
“这么神奇?”路过的程咬金听闻此言,将衣服一脱,便往里面走,“嘿嘿,还有点痒呢。”
“这鱼会不会……”李靖欲言又止的样子,瞬间让程咬金心中产生了不少血腥的画面。
噔的站起身,鞋也顾不上穿,便跑到了池子外。
“放心,这鱼只吃那种快要脱落的死皮。”这几人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长孙冲走过来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它们又没有牙,只能靠这样吸。”长孙冲鼓着腮帮子示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