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今天的这天儿挺凉爽,一点也不热啊。
“夏夏,你怎么脸红成这样?”郭郁沁问。
“别提了。”宁夏夏坦白说,“我也不知怎么了,自从那日答应了夜君黎的求娶,我一见到他,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脸红,心跳加速。”
“那你今天也见他了吗?”郭郁沁问。
宁夏夏摇头:“但刚才马车从丞相府路过了……”
“啊?”郭郁沁咂咂嘴,“这么严重啊。”
“嗯。”
郭郁沁想起了一件事说:“我今早好像听说夜君黎没在丞相府。”
“是吗?”
“嗯,我爹今早去找夜丞相有事商议,听夜丞相说夜君黎有事,暂离相府几日。”
“哦。”如此一想,宁夏夏的脸就不红了,心跳好像也正常了。
“你这可能是婚前恐惧症,想嫁给他又害怕嫁给他,这种啊,等你们成了亲了就好了。”
这种症状她倒是听过,但她可不承认她这是什么婚前恐惧症,她顶多承认她是婚前脸红症。
“那婚前呢?”宁夏夏说,“总不能不见面。”
“那就见面的时候让他把脸给蒙住。你暂且不当他是夜君黎,该聊天聊天,该亲热亲热,不就好了。”
宁夏夏:……这家伙居然这种鬼点子都想得出来。还不如她狠狠心,多扎自己几针,把这脸红或者是这婚前脸红怔的名牌给撕掉呢。
不聊这些了,两个人聊起了正事。
郭郁沁说:“我得到了消息,那个懂山戎蛊法的人确实是大皇子的人,而且这个人也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现在给大皇子针灸的人。”
“是同一个?”
“对。”郭郁沁说,“他叫荣鬼,听说不仅是一个医师还是一个术师,奇门遁甲的东西都懂一点。”
宁夏夏微微蹙了蹙眉。
“他控制住了大皇子最近的病症,深的大皇子的青睐。”
宁夏夏心想,如果说上次控制住四皇子的宫缩痛可以理解为他医法高超,那这一次控制住大皇子的绝症怎么解释?
大皇子身上的这张名牌尿毒症,当初是她系统包裹里最厉害的一张,她几乎觉得的大皇子是必死的。
“夏夏。”郭郁沁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人不得不防,她说,“大皇子最近,可能会大动作,要小心啊。”
回去的路上,宁夏夏有些心不在焉。
从她掌握的各种信息来看,现在的局势早已不是当初那般明朗,她必须要尽快从这复杂的境况中剥离出思绪。
才能重新掌控局面。
不知不觉的,马车拐入了一条窄巷,周围街道嘈杂的声音忽然消失,四下倏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马蹄行走的“哒哒”声。
很快,这马蹄的行走声音也没了。马车停下来了。
糟了。
宁夏夏想起今早出门,这马车是她随便找的,不会是出了问题吧?
果然,马车停下之后,一个骑着马的绿衣女子从巷子里走出来。
她冷冷的盯着宁夏夏的马车,瞳孔里涌现了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深夜,黑尾巷最里面最隐蔽的一间宅子里,灯火通明。
一个正在蠕动的人行麻袋被人给扔了进来。那麻袋“咚!”的一声被扔在了地上,袋子里的人疼的僵了一下,又继续激烈动了起来。
“妈的。”扛着这麻袋进来的男人晦气的踹了那袋子一脚说,“这娘们折腾一路,搞得老子满头大汗!”
坐在宅院里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都是肥头大耳,满面横肉。女的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在吃,男的舔着个大肚子,一双眯眯眼被挤在横肉里,下巴上长着一颗黑毛痣。
“今晚辛苦了。”肉脸男把银子丢给那男人说,“这一批姿色不错,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再赏你。”
那男人环视了绑着的一院子女人,点了点头走了。
肉脸男把地上的麻袋解开,里面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吐了口中塞着的白布条,一口就咬住了那肉脸男的手。
“啊。”男人一阵剧痛,抬起脚一脚就把那女人给踹飞了出去。
“贱人你真是找死!”那肉脸男不解气,从袖子里拿出匕首,一刀就捅在了女人的大腿上,那女人本就浑身是伤,如此一刀鲜血瞬间从她的大腿上喷涌而出。
她剧痛之下死死的咬着牙,浑身发抖却忍着没喊出来。
啧啧啧。
太血腥了。
宁夏夏看的啧啧摇头。此刻她也两手被绑,跪在院子里的女人堆里。不过她要聪明些,下午被送来的时候没有硬碰硬,而是靠着乖巧刚才还讨了一口水喝。
这女人太倔了,自己都被绑着还去咬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结果落得这个下场。
今天中午那马车停了之后,宁夏夏就被几个人给拉下了马车,她争斗了一番,把这几人给打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批……
是谁要搞她,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人定是下了血本,就是死也要把她给弄来……
她被抓之后就被送到了这里,听人说这里是黑尾巷最核心的地方。
黑宅。
被卖到这里的女人命运将被彻底改写,她们将接触这世间最黑暗的人性。这里的女人,有一些会被卖到最底层的青楼里,被关起来日日夜夜不停接客,姿色再好一点的会卖给一些有钱的变态个人,她们可能被会囚禁、强暴、甚至被虐杀……
这里隐藏着京城光鲜亮丽之下所有的肮脏。
来到这里的女人们知道自己之后的命运,个个低头抽泣着。
唯有宁夏夏惊奇的看着那肉脸男的背后出现的名牌。
狐臭。
她刚才看他的手被咬破的时候,就特别好奇他背后出现什么名牌,奇丑无比,满脸横肉,毫无人性等她都想过了。
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丑就算了,还臭……
真是上天的弃儿……
那肉脸男在女子腿上扎一刀还不过瘾,他又走上去,撩开了女人的裙子,冲着她的下身要扎下去。
“大哥!”宁夏夏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何必跟银子过不去,你可是刚掏了银子的你忘了?”
那肉脸男一愣,斜着眼睛看向宁夏夏。宁夏夏两手被绑在背后,身子挺的直直的,她说:“她就是贱人一个,卖给喜欢往狠里虐的主,也就多活一晚上,何必今儿赔了银子还脏了您的手?”
肉脸男觉得有理,起身狠狠的踹了她一脚,把刀子收了起来。
他坐回去,他那吃鸡腿的胖女人盯着看了看天色:“唔,天黑了,到里面睡觉觉。”听这说话倒像是个智障的。
男人有些厌烦的看了那胖女人一眼,又吩咐院子里的几个手下把这院子里的女人们看好,他抬步往里走。
“大哥。”宁夏夏冲他眨眨眼:“我还是有一点口渴,让我也进去喝一点水吧。”
喝水?
那肉脸男一愣,仔细的看着宁夏夏,她对他轻轻的挑了挑眉,魅色十足。
肉脸男冷哼一声转身进门。
宁夏夏不放弃,继续说:“大哥,很奇怪,我闻到你的身上有一股香味。”
肉脸男霍然停住脚步,他因为身上有狐臭,所以才找了这个智障的老婆当媳妇。世人都说嫌他臭,哪里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