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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戎的一种蛊。”夜君黎神色淡淡的说:“会寄生在人的身上,以吸食人的血液为生。我上次来见皇上就发现了,只是那时候蛊虫刚种不久,十分小,很难现行,所以便没管,这几天就看得到了。”

宁夏夏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相反刘承渊还挺镇定,像个大人一样淡定。

“我来弄……”宁夏夏话还没说完,夜君黎直接用匕首划上刘承渊的手臂,鲜血点溅出来的同时,那小虫子也被他给揪了出来。甩在了一边的小坛子里。

刘承渊嘶一声,凝神在看,虽然伤口不大,但血还在流。

“你刚要说什么?”夜君黎撕下一条衣带,给刘承渊的伤口绑了起来。然后他撸起了他另一条胳膊……

“还有吗?”

“对,这虫双生。”夜君黎说。

“等等。”刘承渊不疼,宁夏夏都疼,她的办法分明又好一些,还能收集一张名牌。她说:“这一只我来吧。”

刘承渊:???

夜君黎:“你不怕血,溅到你身上?”

刘承渊慌了:“宁姑姑,你会不会把我的胳膊直接砍掉?”

“滚!”宁夏夏眯了眯眼睛,这家伙居然和夜君黎有这秘密,她都不知道?!他真是欠收拾,对于夜君黎他最近有些太宽心了。

面对夜君黎递过来的匕首,宁夏夏直接推开:“用不着。”

夜君黎愣了一下就收起了匕首。

宁夏夏让刘承渊到后面来,接着拿出针,做出给他针灸的样子。

事实上针灸是假象,每扎一下找名牌才是真。

很幸运,在出了两张优质名牌之后,那张双生蛊的名牌就出现了。

宁夏夏直接把它给撕掉了。刘承渊筋骨里的瘙痒立刻就消失了。

“好了。”宁夏夏把针重新放回自己的袖子里。

“宁姑姑好厉害。”

“那只虫呢?”夜君黎好奇啊。

“消失了。”

“尸体也没了?”

“没了。” 宁夏夏对他这个提问也很奇怪,“怎么,死了必须要有尸体吗?它俩必须要埋一起吗?”

夜君黎:“……不必须。”

“抓它出去认赃吧。”说着,宁夏夏就推开了门。

门外,于沉孤身一人守在门前,他的侧脸上沾染着血,不过不是他的,是丁献手下的血。虽然他只有一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见门开了,于沉手里的剑入鞘,侧身站在了一边。

丁献等人见门开了,立刻冲了进去。丁献一剑刺向夜君黎,他伸出两根手指,猛的夹住丁献的剑尖,轻一用力,那剑尖就如脆骨一般,嘎嘣一声就断了。

他手下的几人虽惧怕夜君黎,但此刻也不能再迟疑,他们纷纷围了上来。

“住手!”刘承渊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不得对摄政王无礼!”

丁献:???

白且歌的眼底立刻凝上了一层寒霜。

刘承渊站出来说:“摄政王刚才拿刀,是在帮朕驱蛊。”

蛊?

众人一阵惊愕。接着夜君黎将那蛊虫扔在了地上。那虫子被摔在地上,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人们惊讶之余,急速后退。

而白且歌因为洁癖在身,在看到那蛊虫的一刻,感觉浑身极度不适,一时没忍住,人弯到旁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吐了出来……

众人:……

丁献见状,举起剑直接把那蛊虫给砍成了两半。

“这是山戎的一种蛊。被种在人的体内,以吸食人的精血为生,使人逐渐消瘦,萎靡不振。从它的大小来看,它应该是半月之前被种到了皇上的身体里。”

白且歌皱了皱眉,他已经将这国师府内的细作清理干净,却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他怒斥一声:“去查是谁给皇上下了蛊?立刻!”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宁夏夏想起来那日她在春香的后背上隐约看到了一张名牌,现在她想起来了,那名牌上写的是两个字:细作。

她从开始就在皇上身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给皇上下了蛊。

很快,白且歌就派人把春香给抓了来。春香打死不认,被人拖下去严刑拷问。

事情结束了,为了免节外生枝。夜君黎起身离开。

但是夜君黎并没有直接走,而是飞到白且歌的身边,轻轻一笑:“国师,刺激吗?”

白且歌心中一惊,沉真眸子看向夜君黎。

刚才,夜君黎手里的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的时候,他确实被吓了一跳。

夜君黎语气冷沉:“国师,本王的未婚妻是来协助你保护皇上,本王若是再看到你吩咐她为你做杂事,本王保证还会有更刺激,今日的惊吓可就要成真了!”

白且歌的脸色倏然一白,夜君黎今天的行为是故意!

此刻,还在威胁他!

“你……”他对着夜君黎怒目而视。可是大脑里又想起那虫子恶心的样子,他的洁癖发作,胃里翻江倒海,一时没忍住,又弯身在一边干呕了起来。

夜君黎回头给宁夏夏抛了一个媚眼,身子一提,转身离开了。

刘承渊走到宁夏夏的身边,歪头一看:“宁姑姑,你怎么脸红了?”

哈?

宁夏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又脸红了吗?

翌日。

今天白且歌没有再让宁夏夏到他那里去洒扫。听说昨日见了那虫子之后,他一直在洗澡,情绪也不太好。

他这种重度洁癖的病啊,确实痛苦,尤其是他体会过病好之后的自由,如今又重陷病痛的感觉更痛苦。

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谁让他不讲武德,平白伸手去摸她?

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一边想着,宁夏夏坐着的马车路过了丞相府,停在了太傅府的门口。等在门口的郭郁沁钻进马车里来,一进来,她就愣住了。

眼前的宁夏夏那一张脸红的也太夸张了吧?

她是太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