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友生缓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正常了。
“我有过敏性哮喘,过敏原是花粉,这点我的亲戚朋友甚至医院的同事大部分应该都知道,现在是深秋,没有什么花粉,所以不怎么发作。刚刚你们才走,他就进来了,我以为是预约的病人,我还看了下电脑,明明是一位女士,结果进来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梁友生开始缓讲述刚刚的事情。
“我当时觉得很奇怪,正准备开口问他,结果他走到我的面前,从兜里掏出一盒盒子,在我面前一下子打开,我的口鼻间都是花粉的味道。我就知道糟糕了,我衣服兜里就准备着一支药,抽屉里也有,我正准备从最近的抽屉里拿药。他一把把我的药抢了过去,从窗户扔了下去,然后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哮喘发作的时候,本来就出不上来气,后面我渐渐的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的手劲很大。幸好秦警官返回来了,你踢门的时候他就从窗户逃走了。”
“他是不是你们医院的人。”
梁友生摇摇头,“我从没见过他。”
保安看着监控中大摇大摆从医院后门走出去的高大背影,“没有见过这个人,医院的医生,个子没有这么高的。”
“但是他知道你有哮喘,甚至准备利用这点来杀死你,你最近有没有结什么仇,你再仔细的想象,这明显就是直接来要你命的。”
梁友生苦笑了一下,“知道我有这毛病的人太多了,而且我这人能有什么仇”
来支援的警察到了,正在外面两两一组的询问其他的工作人员以及盘查可疑痕迹。
梁友生看了眼秦放,小声的说“会不会跟你找我的事情有关系,我想来想去,这是最有可能的理由。”他想起刚刚命悬一线的时候,不由得心有余悸。
“你再仔细想想,从昨天我打电话给你,你跟谁联系过?还是跟谁说过这件事?”
“我打了个电话给白峰的学生,问他还记得不记得这事,他说他记不清楚了,因为白峰协助各大医院做了很多起这样的全脸修复手术。他答应回国后就帮我查一下,是的,他人现在在国外。”
“然后我又打了个电话给圣美的院长,刘鑫。对了,当时他的反应很奇怪,他问我查这件事情干什么?我说帮朋友打听一下,大概是也想做个全脸的修复,他说他记不得了。所以我今天才准备帮你去旧的档案室查一下。”
秦放对着下面的人吩咐了一声,“重点监控刘鑫,我准备找他谈一下,还有他的通话记录,网络行踪。”
“秦队,档案室起火了。”
“我去。”秦放带着人匆匆忙忙的向档案室赶去,看来的确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马上就要摸到真相了,所以有的人急了。
“你先回家,这次又得谢谢你了。”秦放估计自己又得忙起来了,但是还记得答应过沈修筠,不让周景言处在公众视线中,也不让她处于险境。
周景言点点头,让司机在门口等她。
顺手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起了全脸整形和白峰的内容。
基本上都是各种新闻以及视频,周景言看的瞌睡连连,睡着的时候沈修筠都还没回家。
她梦见和沈修筠抛开沈家的身份,两个人都去做了个全脸的整容,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两个人就在素云覌的山脚下开了个小店子,卖点随时都会过期的方便面和饼干。
离这些城市里的人远远的,随时为了一点小事就要人性命,今天那个医生,不过就是提供了一点线索,差点被人害死在办公室里。
周景言听见沈修筠回来了,迷迷糊糊的听见他在洗澡。
“我和修筠都变了样子,但是像姐姐怀昭他们都还是能认出我们来,因为我们的眼神没有变。”
周景言一下子清醒过来,拿过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