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门穷亲戚,尤其这个穷亲戚还是双方父母,而且父母还总是时不时的张嘴要钱,这种情况其实很容易会影响到夫妻感情的。
不是说为人子女的不孝顺,而是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像于子芩这种情况,尤其是她还没有参加工作,全家的支出都靠吴大志那并不算宽裕的工资来支撑,而他父母在自己本身并不算老,而且还有工资的前提下,总是时不时的张嘴问她要钱,其实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于子芩有四个哥哥,一个姐姐,作为家里的老幺,尤其她还是由自己的姥姥姥爷养大的,本身跟父母的关系就很疏远,可偏偏她父亲于慕洋就跟个要命的赌鬼似的,总是逮着她一个人薅,这就有点不合理了,准确的来说,是很不合理!
何雨柱从没见过像于慕洋这种对钱这么执着的人。
三大爷这人虽然抠门,但是他是因为收入不够全家人的花销,所以不得不捂紧腰包,省吃俭用的凑合着过日子。
还有何雨柱的老丈人贺东阳,虽然他人品不咋地,但也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并没有张嘴问闺女要钱的行为。
但是这个于慕洋就很是让人无语了,居然借着全家集体过中秋节为由,让子女们各自出一部分钱,来满足他那虚荣的所谓子孙满堂的戏码。
而子女们大抵也都清楚,他们的父亲之所以要这个钱,除了满足他在街坊邻居们面前显摆的虚荣心之外,他还想从中抽一部分钱出来,并且还堂而皇之的表示,这钱,是他们这些子女们本身就应该孝敬他的养老钱。
这就让人有些头疼了!
现实的情况其实挺让人无语的,于子芩的哥姐们其实工资并不高,能养活他们自己就不错了,所以于慕洋才时不时的说自己曾借钱帮助过某一个儿子或闺女,但事实是他并没有实际的帮助过谁,所谓的借钱更是子虚乌有,根本就是他一个人在自圆其说。
何雨柱听了表示很无语,这种父亲简直就是只吸血鬼,其实他根本就用不着伸手要钱,只他自己的工资,养活他们老两口肯定是足够的,所以,他借着所谓的集体过中秋的噱头,完全就是为了满足他那守财奴似的病态私欲。
何雨柱用手指轻触了一下婴儿的小脸蛋,会心一笑道:
“这钱你们一分也不出,回头你俩上我那儿过节去,不就是一个中秋节嘛,搁哪儿过不是过?还非得轻贱自己,花钱买罪受,上赶着去捧他那张臭脸,瞧给他惯的!”
何雨柱说完,就嘱咐吴大志照顾好自己的老婆孩子,接着就说,他要回去了。
没成想市政府的车居然没走,明明何雨柱提醒过让他回去的。
结果他就当了一回小丑,司机表示这边有位市领导来医院检查身体,刚好看到他在,于是就让他在这里等着,跟何雨柱没什么关系。
何雨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找了辆平板三轮,坐着平板车回家了。
他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下午的饭点儿。
一大碗炒南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碟小葱拌豆腐,虽然看着有点素,但是吃在嘴里的味道,倒还是挺不错的。
门口的沙袋全都被何雨柱给堆到了他家老房子旁边的门廊下,而且堆的是满满当当,既然他知道后面的几十年暂时不用考虑水患的问题,所以这些沙子,他准备用来翻新那间洗澡间。
他家的小屋已经被三大妈带着俩小媳妇给打扫干净了,除了屋里有些返潮发霉,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在房子打扫干净的隔天,孙红英就带着俩孩子搬回去住了。
现在等她一走,屋里又只剩下他们小两口了。
何雨柱朝媳妇儿招了招手,贺小琪就很是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何雨柱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声道:
“明年的高考,你有没有把握?”
贺小琪闻言笑了笑,释然道:
“这事儿谁知道?我又不是主考官,我说了又不算,我只能说尽力吧!能考上自然是好,要是考不上,我也就认命了,好好在家跟着你过日子,这种生活其实也挺好的!”
何雨柱轻笑着把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唇上用力啃了一口。
然后,何雨柱将她松开,看着她的眼睛,轻笑道:
“那咱可说好了,考不上你就安心搁家带孩子,要是考上了,那就去读,反正咱家又不是读不起,到时候你争取读个博士回来,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媳妇儿是博士,让人听着就觉得脸上有面儿!”
贺小琪伸手就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嘟着嘴巴娇嗔道:
“你就会捡好听的说,我都多少年没上学了,能考上大学就已经很不错了,当初在学校学到的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还博士?我连想都不敢想!”
何雨柱面色一板,一脸正色道:
“贺小琪同志!你这个思想可要不得!老话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老师,你身为一名未来的大学生,怎么能这么贬低你自己的能力呢?在我看来,就算你不能成为一名博士,但最起码,当个科学院的院士也是可以的嘛!”
贺小琪一脸懵逼的瞅了他好几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确定你这张嘴不是秃噜了?什么将军士兵老师的?还科学院的院士?那职务比博士要更难考的好吧?
贺小琪禁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不想在她万一考不上大学的情况下而深受打击,失去了她们年轻人本该有的自信与朝气。
“放心吧!我尽量!说不定,我还真能给你挣个博士回来呢!”
何雨柱微微一笑,在她的脸蛋上使劲的嘬了一口。
“那我拭目以待,贺博士!”
眼见贺小琪洋洋自得扬起了眉毛,何雨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一脸正色的朝着她说道:
“小琪!有个事儿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党大哥你还有印象吗?就是前几次,我让你给他寄东西的那个!”
贺小琪有些愕然,不过仍是点了点头道:
“知道啊!不就是蓝河谷城县的那个县委书记吗?他咋了?”
何雨柱脸色有些黯然。
“他身体出了大问题,不适合再继续担任现在的工作了,必须尽快安排住院,我准备去一趟谷城,希望能劝解他放弃手头的工作,先安心把身体养好再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会代替他暂时辅助周县长进行后面的工作,不过这样一来,我恐怕、”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贺小琪已经明白了,他这要去地方上担任县委干部的工作,只是这样一来,他们两口子恐怕就要两地分居了。
她打心里不想让何雨柱去,不过她也清楚何雨柱的脾气,知道他这一趟是势在必行,就算自己要阻止,恐怕也不能阻挡他要去援助好友的决心。
“那、你什么时候走?”
贺小琪都不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明显有些发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