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干！”没说完凤麒蛟又打了嗝，小嘴抹了蜜。
杨壮让其他两人安排了凤麒蛟的住处，一切妥当，自己退了出来。他带着厚厚一沓羊皮纸，去了玲珑商帮在通甲城的总部。
“珑夫人，小的杨壮给您请安了。”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屋子里，一绝色女子点着嘴，正把玩着手里那块水镜。
“这次通商之物，有易水的潜龙械本，消息可打探清楚了？”
“珑夫人，清楚了，这是南荒送来的，这次本要上贡给北辰院，中道遇上了天魔，这才流落出来。现在各大势力、商帮都在追杀此人，听说已经逃入了城中。”
脸上的半块狐皮面具，藏不住女子的喃喃不解：“棋差一招，竟然没第一时间抢到手。哼，这帮贼，看他们能藏多久，再多气种也有花光的一天。出了通甲城，这潜龙械本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帮主，这可是北辰院的东西啊。”
“交给北辰院？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早晚都是我的。”
女子玉指按在水晶满是灰尘的表面，流露出憧憬的神色：“要是现在，你就可以陪我说说话，可该多好呀。唉。”
“进来吧，我的壮儿。”
“啊。”
“怎么，连你也厌弃了，我这身子？”
“属下不敢。”杨壮推开门，连忙闭上半只眼睛。
他来的太是时候，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罗裳玉体，宽衣解带的动人画面。在微黄的火烛照耀下，上下都流动着玫瑰金子一般的光泽。
那粉色气龙吐出的热浪，像是巨大的丝绸，一下子将他俘虏。
杨壮舒服得发出了呻吟，他感觉去了天下最美的地方。
死亡得清醒，他急忙唤醒长气，把手里的羊皮纸递过去：“珑夫人，这是新一批的入帮名单，资料全都在上面了。按照您的吩咐，长得丑的一概不要。”
“这种小事，杨长老您看着办就好，不必再问我这个贱女人啦。哈哟哈哈哟哟哟……”
“谢帮主信任。”
那起伏的笑声，杨壮直听得心魂发痒，他生怕自己刹不住火：“若是夫人没什么吩咐，那小的就先走了。”
“等等，玲帮主看过没有？罢了，我来替她验验货。”玉珑款款递过来一条丝带，接过羊皮纸，瞧着上面的画像，“一个个歪瓜裂枣，都见不得人呐。”
直要翻到最后一张，没了耐心，丢在地上。
杨壮啊了一声，急忙过去狗一样捡起，慌道：“珑夫人，这最后一人是跟着外地商队，生得与莫美人倒有几分相像。”
杨壮抬头不及，珑夫人的美足就点在他的鼻子上，那种味道太过芬芳，万幸只是一触，他差点就被熏晕过去。这是最上等的迷魂药。
珑夫人浅浅笑着：“能有多俊气，比得上壮儿你吗？”
“小的乡下庄稼汉，上不得台面。”
“我倒是觉得长老阳刚得很，比这些小白脸强多了。”
“哈哈哈……”心虚笑声。
玉珑说着脱下衣裳，入花池沐浴去了。那水声溅得杨壮一动都不敢动，透着薄薄的纱幕可见那具曼妙的肌肤，还有超出想象的诱惑。
杨壮只觉得神海一阵酸麻，连呼吸都做不到，偏偏那个酥软入骨的嗓音还在撩拨着他：“壮儿，洗过了没？一起来快活呀。”
晃神间，佳人回眸一笑。
杨壮连连道：“夫人饶命，饶命啊，我没有气种了，一个都没有了，饶了我吧玲夫人。”当即咬着，磕了三个响头。
散佚的长气，添了池子里的雾气。
“哼，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滚吧。”见他如此无能，珑夫人一下子变了口气，冷冷说道，“叫你多存点气种，废物。”
方才一念之隔，便就是生死之间。
杨壮长长喘着气，低着头飞似的溜了。
他前脚刚走，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被绑在红凳子上，抬进门：“珑夫人，我……我黑大虎听命来了。”
“大虎哥哥，听说我妹妹挺喜欢你？”浴池里有人在舀热水往身上淋，“可惜她还在通丙城，没回来，今天就让我一人好好疼爱你吧。”
“小的，小的做梦也没想到能有今天。”
黑大虎面红耳赤，双手不安分，站在门口。
“来呀，来呀……”
片刻，又一个淋漓的落水声，落入美女蛛网。
夜色里，
玲珑商帮，通甲城中的据点。
一间简陋的聚气炉窝。
“莫七，你以后六个月就在这里养气。记住了，帮你付每晚过夜费的是商帮，可商帮不养闲人。每个月底，都得交十个气种！”
“杨二哥，我知晓了。我一定好好干活，为帮会卖力气。”
得到了凤麒蛟的保证，杨二哥又指点了一句，这才走了。
聚气炉窝，十几个坑位都已有了人。
凤麒蛟来的晚了，许多人的长气都溢了出来，把他这处都挤到了。
没意识到有新人的到来。
他整理炉窝里的设备，旁边那炉窝蹿出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新来的？听杨二哥叫你莫七，你也是打南边吴地来的？”
凤麒蛟笑了笑：“你好，怎么称呼？”
光头牙齿很白：“我叫阿光，我家在吴地仙游，咱们也算是老乡了，以后多关照。”
“那是抗击天魔的第一线啊。”
两人说了一阵，阿光很是自来熟，从怀里掏出一枚气种丹：“你累了吧，先缓一口，顶上今晚的。月底还我就成。”
凤麒蛟接过来炼化，成色很糟糕，他道了声谢。
“这个炉窝还是空的？”凤麒蛟看了眼门口上的名牌，注意到一些细节，“阿光，黑大虎，这位兄弟是谁？”
“哦，他被两位夫人喊去传功了，不回来了，你放心睡吧，莫七。”阿光的养气进入了沉浸。
“传功？”
“飞上枝头当鸭子了呗，这种好事咱们是想都想不着啊。不会吧，你这都听不懂？莫七，你也太纯洁了。”
“那他们不回来了吗？”
“若是你好不容易去了美女花丛，成天吃香的喝辣的，就是边干那事边聚气，你舍得回来？”
“我说句脏话，要是早知道有这种好事，我早就来玲珑了。”凤麒蛟一拳打在门上，恨恨地道，“你说，像夫人那样的绝世美人，那咱们有机会吗？”
“机会？没有为玲珑做出成绩，夫人岂会给你传功？别想啦，速速养气，明天还要去打扫战场呢。”阿光一翻身，就进入了周天中。
凤麒蛟静静地坐在炉窝里，闭上眼感知体内的墨浪流走。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除了渐渐复原的长气，充满了死亡和毁灭之气，还多了一道蔚蓝的复苏湍流。若非这道力量的伪装，他根本无法压制神海中的大流，早就在初试那一关就显了形。
那杨壮几人修为远不如他，但所持的宝贝木珠，却能探照体内气象流动。
凤麒蛟没有防备，只当要露出原形，连杀心都准备好了。想起当时，杨壮几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犹未察觉，笑呵呵地劝莫七说，这大丈夫总要一技傍身，像你这样弱不禁风可不成。
埋伏在头顶的杀机，那种被人窥伺的危机感仍未离去。
这一晚，凤麒蛟是注定睡不着。
这通甲城，久呆不得。
听到一声梦话，来自隔壁的阿光，他在流口水。
“夫人，给我传功吧！我，很能，干！”
凤麒蛟听得好笑，那压力也散去许多：“这小子，真是鬼迷心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