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神色突然变的激动,“放屁,我不是法?那还有谁能代表两仪阁的法?叶如燕吗?我呸!”
安休甫眼里出现一抹失望,一碗水端不平,坚持所谓的法,还有什么意义?
他放弃替苏禹敬求情了,只要他足够强,这个戏子就是对苏禹敬再不满,也必须忍着!
缓缓抬手,朝着戏子肩膀一拍,戏子消失,安休甫站在戏子站着的位置上。
几乎同时,店内的水中的人影快速消散,水位也极速下降。
赵青果瞪大眼,一脸震惊盯着安休甫,“这就,这就结束了?”
赵青果话音刚落,安休甫就被一股子吸扯之力带入了店内。
安休甫在店内环视一圈,背朝着橱窗站定。
店内开始出现淡淡的尸煞气,尸煞气由稀薄变的浓郁,这个过程很慢。
近一个小时后,店内尸煞气浓郁的几乎不可视物。
尸煞气中,再次凝出七个人。
赵青果手机响了,她换地方的时间到了。
接了一个电话,匆匆进入学校,不到十分钟,她又朝着沐竹街跑回来。
站在橱窗前的安休甫,瘦的皮包骨,随时感觉会倒下。
店内的七个人影已经有六个人影的手,搭在安休甫的身上,第七个离的安休甫也不足一米了。
这短短一米,却耗时又是近半个小时,就在第七个人影的手要落在安休甫身上刹那,陡然其它六个人影全部退后。
店内七道人影聚拢一处,变成了一个方脸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安休甫,
“你是蠢呢?还是脑子有病?”
安休甫深吸一口气,店内磅礴的尸煞气快速倒卷进入他的体内,他的身体一下变胖了不少,不过依旧看起来弱不禁风。
安休甫开口,声音带着喜悦,
“道长,我是不是救了你一命?”
那方脸男人嘴角上扬,冷笑两声,
“呵呵,你也配让道爷我使用涅生七苦?”
安休甫一脸诧异,“哦,你舍不得死啊。”
方脸男人冷笑依旧,”舍不得?呵呵,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也配消耗道爷我一道轮回印?”
安休甫笑起来,“越有越抠搜,果然是真理啊。”
方脸男人,“小畜生,你........”
“嘭——”安休甫冷不丁一巴掌就把对面的方脸男人拍散,安休甫淡淡说道,
“小爷我也抠门,半条命要是被你糟蹋了更可惜!”
说完,脑袋歪一下,手一招,店外戏子出现在安休甫站着的地方。
安休甫淡淡说道,“不要进来,我把我的尸煞气收回来。”
戏子的气色恢复以往的娇媚,语气带着不屑,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涅生七苦,命贱原来也有命贱的好处啊。”
店内尸煞气再次变的浓郁,安休甫在店内闭目,身体变成了瓷白色,如他第一次进入店内时候一般。
店内的尸煞气,由黑色变成了暗红色,暗红色在十分钟后,变成了点点红色。
这红色就如铁锈一般附在安休甫的身上。
赵青果察觉到安休甫再逐渐变的壮实,这才把注意力从安休甫身上转移开,
“你的麻烦解决了吧?”
戏子,“我要是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我也可以!”
赵青果认真的点头传音道,“这不就是你和他的区别吗?”
戏子深以为然的点头,雨突然变大了。
雨水溅射的水雾,把戏子和赵青果完全隐匿在其中。
二十分钟后,水雾散去。
赵青果双手插兜,低头若有所思。
而戏子靠着橱窗下方的墙壁,面无表情看着沐竹街的大雨。
又是半小时后,雨停了。
安休甫从店内出来,一边下台阶,一边取烟,声音带着调侃,
“人老三种病,贪财、怕死、不瞌睡,呵呵.......”
这是也翟院长的名言名句,现在他越发觉的这句话有道理,适用于多数人。
赵青果冷不丁抬脚,朝着安休甫的裤子上就踹去,安休甫飞速躲开,
“你有毛病啊?”
这大雨天,脚上都是泥,怎么可以朝着自己身上踹?
赵青果神色出现些许慌乱,但很快就拔高语调说道,
“你才有病,你就是个二百五!”
安休甫面露不屑,“这叫剑走偏锋!”
赵青果,“你个傻狍子,人家五道轮回印,你剑走偏锋?你脑子进水了吧?”
安休甫没有再跟赵青果计较,因为苏禹敬的车刚好停在了路对面。
小跑就要去苏禹敬的车跟前,但赵青果冷不丁出现在他身后,搂着他脖子猛然把他朝后扯。
“噗通”
安休甫被赵青果结结实实的按在水里,而安休甫的手扯着赵青果的胳膊,两人几乎是抱着摔在水中。
安休甫只是口头威胁木季初自己要和赵青果如何如何,而赵青果却当着苏禹敬的面,一而再做这种很不合时宜的身体接触。这是要搅黄他和苏禹敬吗,
“我警告你,你给滚开!”
但赵青果使用的是两仪之力,身体就如一个山岳一般将安休甫死死按在地上。
安休甫着急的看向苏禹敬,苏禹敬从车子启动到掉头,速度飞快。
警告无果,安休甫一道尸煞分身出去。
但是被戏子挥手就给打散,戏子戏虐说道,“泥巴掉裤裆了?呵呵......”
这个笑充满了嘲讽。
而雨也突然变的很急,安休甫着急的想用血尸术。但发现血尸也无法脱离赵青果两仪之力封印后,他迅速察觉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水位在飞速升高,他的身体有一半多浸入水中。
戏子的水袖垂入脚下的水中,安休甫的脖子上和腰上,明显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了。
也是此时,赵青果低声说了句,
“你真的很贱,你不是帮我,而是在恶心我!”
赵青果话音刚落,陡然后脑勺被人扯住了头发,接着她身体腾空,只感觉天旋地转,
“嘭——”
她整个五脏六腑传来炸裂的疼痛,接着再腾空,眼里黑色星光闪烁,接着第三次腾空时候,她脑海被一个念头占据——我要死了。
她的脖子在第一次腾空时候被折断,体内的两仪符在第二次落地时候被夺走。
第三次如此暴力的摔打,她绝对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
但是当第三次她身体在与地面接触的刹那,猛然感觉自己掉入了无尽深渊中,安休甫抓着她头发的手也突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