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敬在车里坐了一个小时,她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想,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从昨晚花子打电话到现在,她一直都在车里。
她不相信安休甫就这么死了,这是花子骗她的,安休甫那么狡猾,怎么可能被杀了?
一个小时,叶秉良和花子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靠着车站着。
她准备下车透透气,车内太压抑了,她也想去问问花子为什么骗她。
车门刚打开。
沐竹街传来一声音爆,接着一团尘土朝着四周荡开。
有人从无间界里突兀出来。
苏禹敬再次关闭车门。
朝着店门口看去,只见赵青果一脸慌张朝着叶秉良奔去,
“哥,哥,救我,救我,官时鸣要杀我!”
叶秉良站直身体瞬间,两仪法袍出现,
“到店里去!”
叶苏玲也两仪法袍穿上,大声吼道,“我杀了你!”
叶秉良一把拉住叶苏玲,
“花子,她是我妹妹,我知道你难过,安休甫已经死了,别这样......”
赵青果一溜烟进了店内。
叶苏玲挣脱叶秉良的手,朝着服装店里奔去,叶秉良挥手,刑堂结界挡住了叶苏玲。
叶苏玲回头,冷冷说道,“让我进去!”
而叶秉良还没有想好如何劝叶苏玲,赵青果出现卷起的烟尘里,再次出现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叶苏玲,
“你就是官时鸣对不对?!”
叶秉良吓一跳,一个闪烁,一把扯住叶苏玲,
“不要乱说话!”
之后扯着叶苏玲来到路中央,远离了官时鸣,之后想质问官时鸣为何要杀赵青果。
但他还没有开口,官时鸣就一脸狰狞,盯着店内的赵青果,
”畜生!你这个畜生!“
赵青果在店内大喊,“你才是一个畜生!我妈是自愿的!”
官时鸣一步迈出,一拳头,就将刑堂的结界打碎,一步迈入店内。
在官时鸣进入店内刹那,整个店晃动一下。
接着店开始剧烈的颤抖,抖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渐渐的整个店都变的模糊一片。
叶秉良吞口唾沫,接着牙一咬,“去麻痹的!死就死了!”
之前是不想知道,也不想承认赵青果是他妹妹。现在他已经求生无门,要是死都死在赵青果后面,那这一辈子该活得多么窝囊?
官时鸣又如何?拼了!
叶秉良松开叶苏玲,冲入了店内。
在叶秉良进入店内的刹那,服装店拔地飞起,破空消失了......
.........
叶苏玲在服装店消失后,身上两仪法袍褪去,满脸的惊恐。
这个官时鸣怎么这么强?这就是道监台魁首的实力吗?
能让这个刑堂遁入其它空间的,目前为止,好像只有叶朝雄一个。官时鸣是第二个!
没有去跟官时鸣拼命,没有门徒,上去拼命,跟送死没有区别。
她现在更明白,为什么叶如燕不许各大世家拥有天师以上的门徒。
拿起手机,给木季初打个电话,
“木季初,你在哪?”
木季初淡淡说道,“没人要你的命,你紧张什么?”
说完就挂了电话。
叶苏玲眼里白光出现,朝着无间界看去,无间界内没有看刑堂,接着她再寻找九重天,在第四重天,才看到了两仪阁的刑堂!
而在看到里面战斗情况时候,她整个人都奔溃了。
叶秉良依仗刑堂店主身份,勉强跟官时鸣周旋。
而官时鸣根本不在乎叶秉良的骚扰,手里金芒朝着赵青果周身不断拍打。
一根黑色的线,被官时鸣从赵青果体内不断往外拔,那黑线像是有生命,在空中来回舞动扭曲。
叶秉良的袭扰终于惹怒了官时鸣,官时鸣一把扯住叶秉良,朝着地上怒砸下去,接着一脚踩碎了叶秉良的头颅。
叶苏玲紧张的呼吸都几乎停了,双手捧在胸前。
她知道叶秉良不会死,但不死,不代表官时鸣没有杀死两仪阁执事的手段!
这是一个天尊,一个货真价实的超脱者!
叶苏玲再次拨打电话,“老祖宗,安休甫死了,官时鸣可能要从叶秉良那里寻找店契......”
电话打完,她又拨通一个电话,
“安休甫昨晚被张仕朴联合道监台的人杀了,现在官时鸣闯入了刑堂里,还跟秉良哥打起来了......”
第二电话打完,接着第三个电话,
“你究竟干嘛去了?有人闯入刑堂里了!我觉的是在找东西!”
苏禹敬的车子,离叶苏玲不到五米。
叶苏玲打电话,一个不拉传入她的耳朵里。
苏禹敬一股子悲凉涌上心头。
但这个悲凉,她不知道是为什么。
店门口陆续出现了人,有穿两仪阁法袍的,有蒙面的,陆陆续续出现五六个人,这些人出现没多久,就消失不见。
不多时张仕朴也赶来了,脑门上还有汗渍。
叶苏玲跑过去,但张仕朴看都没看叶苏玲一眼,一跺脚,也消失不见了。
..........
“人呢?花子,人呢?那个店呢?”一个急促的声音在叶苏玲身后响起。
叶苏玲转头,是一脸着急的木季初。
叶苏玲,“你来的可真快啊!第一个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才来?”
木季初一脸埋怨,“你也没有说果果出事啊!”
叶苏玲,“哦,只有赵青果出事你才来?”
木季初看看刑堂消失的地方,“我来了也没用,我进不了九重天。里面什么情况了?”
叶苏玲,“还在打,这个官时鸣太强了!”
木季初,“道监台的魁首,要是没点实力,这天下,不早就两仪阁一家独大了?”
叶苏玲,“究竟怎么回事?赵青果不是官时鸣的女儿吗?”
木季初,“赵青果把那个鬼胎转移到黎丽茹身上了。”
叶苏玲,“啊?不是昨天都解决了?”
木季初神色凝重,“我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好像张仕朴的术法被人破了。赵青果为保命,就把鬼胎转移到黎丽茹身上了。”
叶苏玲瞠目结舌好一阵,“有其母,必有其子!”
木季初在刑堂消失的地方又转了一圈,一脸紧张朝天看看,又看向叶苏玲,
“花子,现在什么情况了?果果什么情况?”
叶苏玲,“挺着个大肚子,其他人还在跟官时鸣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黎丽茹跟那个官时鸣,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感觉这么乱?”
木季初走到叶苏玲跟前,
“黎丽茹就是火尼贺的女儿,被栾安波侵犯后,没脸再见官鸣时,才来到绥原。跟赵向春结婚,做产检时候,发现黎丽茹怀过孕,就把黎丽茹赶出家了。”
叶苏玲,“你哪里听来的?”
木季初,“哥哥我今年九十三,你说我怎么知道?你看不到真相,是因为黎丽茹中了因果契,这个因果契已经大成,所以我说的这些,不会成为被人认可的事实。”
叶苏玲愣住了,“麻东芹也没这么大岁数吧?”
木季初,”我的事,不能跟你说,就此打住。“
接着话锋一转,
“黎丽茹中了因果契,而且因果契大成了,所以你们这些执事也看不到真相。还有,黎丽茹来绥原第一个好上的,不是赵向春,而是叶鹏升!她怀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叶家的,细节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