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你是他父亲,在他失去母亲,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你有关心过他吗?
你没有,你做了什么?你另娶别的女人。
在那个女人欺负他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你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对他非打即骂。
你想要他孝敬你,听你的话,麻烦你自己想想,这些年都对他做了什么。”
周印的心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紧紧握住陈真真的手。
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疯狂的为她跳动。
陈真真反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别怕,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眼神。
周安国被一个小辈这么教训,脸上红一阵黑一阵,看向周印,“你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你的真心话?”
周印:“我就是这么想的。”
气氛一下又变得紧张起来。
陈真真把周印扯到自己身后,“为了你自己,你可以不顾自己前妻的死活,不顾自己的儿子。
你要是真的撇清跟他们的关系,我还能说一句你断得干脆利落,算得上是个人物。
可你呢,享受着娇妻美眷,还想要儿子跟你们和和美美的相处,你知不知道每次见到你们,就是在往他的心口插刀。
恕我直言,你真是自私自利得可怕。
你应该感谢周印生得正直善良,这些年没有报复过你们,只是离你们远远的,独自在一个地方生活。
要换成我,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们,就算不闹事把你从这个位置撸下来,我也会把家里搅个天翻地覆,谁都别想好过。”
周安国的脸又黑又红,嘴唇微微嗫嚅,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像是被人剥下脸皮,扔在地上使劲踩。
周旅长走了进来,假意呵斥他们,“你们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刚刚知道周印回来,他就知道他这个大哥坐不住,一定会过来的,所以他才会跟过来看看。
没想到就听到了陈真真的那番话。
他很庆幸周印能找到这样一个革命伴侣。
虽然听她骂人,周旅长心里很痛快,却不得不站出来。
周安国毕竟是他的大哥,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气晕过去
“大哥,你们现在都太激动了,我们先回去,有什么话等你们冷静了再说。”
他这么说是故意给周安国递台阶,周安国自然也知道这是自己离开的最好机会,便跟着他走了。
看到周安国落败而逃的样子,周印简直跟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爽翻了。
“媳妇儿,谢谢你。”
陈真真抬起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里面藏着他不加掩饰的爱意,看得她脸颊发热。
“谁让他做得这么过分,他要不是你爸爸,我还能骂得更狠。”
周印含笑看着她,“你完全可以骂得更狠。”
陈真真觉得周印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对劲,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我……我先去做饭……啊……”
人忽然被悬空抱起来,吓得陈真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干……你。”
陈真真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血,他怎么能这么粗鲁地说这种话,简直……大白天的太不要脸了。
“你不饿吗?我们先吃饭。”
“饿了,所以先吃你。”
他的声音又沉又哑,手俨然已经在扯她的衣服了,低头吻了下来,激烈又霸道,把陈真真要说的话都堵住了。
陈真真知道他现在心情肯定难过,自己的父亲这么对自己,没有谁能受得了,或许还有点开心,这份开心是因为她。
她微微仰着头,强忍住害羞回应他。
周印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浑身的热血瞬间爆开来。
陈真真就这样被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吃了个遍。
周印的眼睛一片猩红,还是她主动起来比较舒服。
室内恢复了平静,陈真真的声音都哑了,眼睛红红的,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周印伸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陈真真惨兮兮地窝在他怀里,声音沙哑,“要。”
周印这才把人给放开,去倒了杯水,递到她嘴边。
陈真真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光,周印顺手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转身过来用力将人搂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陈真真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推了他一把,“我饿了。”
周印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已经耽误了一个多小时,运动量还这么大,她确实该补充体力了。
“我去做饭,你先休息。”
“你会做饭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
周印提议:“那你站在旁边教我,我来做。”
虽然陈真真也还是个新手,自己有很多地方都整不明白,不过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她穿上衣服,刚走下床,有些腿软,差点没站住。
周印将人拦腰抱起,吓得她惊呼一声,“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难受吗,我抱你过去。”
她现在确实不怎么舒服,陈真真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周印把人抱到厨房,陈真真指挥,他掌厨,只烧了两个简单的菜,一个是番茄炒蛋,一个是炒青菜。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盐的用量也不对,菜有点咸,饭有点夹生,不过他们还是好好吃了一餐。
陈真真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周印,灯光从头顶照下来,仿佛给他镀上一层金边,英俊得不像话。
就是脸上的那一巴掌红印子,多多少少有些突兀。
“你的脸还疼不疼?”
“不疼了。”
“他也太狠心了,怎么能打得这么用力。”
“我都已经习惯了。”
他的父亲,对他一直都是铁血手腕。
短短的几个字,却听得陈真真心头发堵。
他以前也太可怜了。
今天还是骂得太轻了。
“要是明天你爸爸还过来,那怎么办?”
“不会的,今天被骂成这样,他不会来了。
要是他再敢过来,你就骂死他,把他骂回去。”
“他要是再出现,我肯定会骂死他。”
周印笑着把碗筷收拾好,烧水准备给陈真真洗澡,陈真真却煮了一个鸡蛋,待会儿用来给他祛红印子。
她看到她妈妈这么做过,听说有些用。
他一个大男人,要是顶着一张被人打肿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多丢人呀。
她洗过澡之后,把鸡蛋剥壳,叫来周印,“过来,我给你擦擦。”
“这是干什么?”
“用鸡蛋在有红印子的地方滚几圈,能把这印子给消掉。”
周印却很怀疑这个办法,“真的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以前我哥跟人打架,我妈妈经常会这么给他消肿。”
陈真真把鸡蛋放在他被打的半边脸上,轻轻滚动,“你有没有什么感觉?还痛吗?”
“好一些了。”
她就说吧,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