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急刹,白兰直接撞在了马车壁上,后脑勺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眼前满是小星星。
她就发现了,哪里受伤了,就总是哪里受伤,例如她手受伤就接二连三地受伤。
白兰愤怒地掀开帘子,准备下车查看,结果才将上半身探出去,当头就挨了一棍,这次星星都没见到,直接晕了过去。
白兰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床,头疼得好像要裂开。
“小姐,您可醒了,慢点。”小秋子过来扶着起床的白兰。
“发生什么事了?”白兰对自己晕倒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您还记得之前的赌坊老板,就是四公子……”小秋子话没说完,就被白兰打断,让他直接说事情,这件事情她是提起来就后怕。
“他赌坊倒闭,宫里的人也没有保他,还被官府通缉,他知道是您做的,来报复您,还好霍扬在附近,您才没有被掳走。”
小秋子说得明白,白兰皱紧了眉头,不光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赌坊的事她做得很隐蔽,前几天才彻底收网,怎么会这么快查到她头上。
白兰开门出去,才发现门口站了好些人,霍扬也在。
“郡主!”小茉莉最先冲了过来,小家伙长大了,这一下差点被小家伙撞倒。
霍扬眼疾手快地扶住白兰,正阳末伸手抱过没反应过来的小茉莉。
“别围着了,我没事。”看着众人都很紧张,白兰勉强笑了下。
“你好好休息。”司辰和正阳末互相看了一眼,阴沉着脸走了。
白兰发现司辰和正阳末最近走得很近,有“情况”,若不是头太疼了,她一定要贴上去看看。
云裳嘱咐她好好休息,和承寺也离开了,最后就剩下霍扬。
白兰疑惑地看着霍扬,他平时没事都会立马消失,这会儿怎么没走。
霍扬拉着她手,写了三个字:我失职。
白兰下意识地摇摇头,立马疼得脸色发白,霍扬扶着她回到床上。
霍扬看着白兰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要走,被白兰拉住了。
“你干嘛去?!”白兰以为霍扬要去叫大夫。
霍扬伸出自己的手,写了三个字,杀了他。
白兰看后,吓的一哆嗦,立马命令:“杀,杀,杀,杀什么杀,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便离开,净做些危险的事情。”
白兰是真的从里到外的头疼,家里有一个整天要杀人的承寺不够,又来个霍扬。
“你既然要保护我,大大方方地跟着我不就好了,干嘛躲躲藏藏的。”白兰一直不理解,为啥一定要做暗卫。
霍扬还是写了三个字:不方便。
好吧,白兰对好些事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人家说不方便,就不再问了。
“今天也不能怪你,事情太突然了,等我好些了,看我不打回去。”
扶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只好先躺下睡觉,这一棍子不会打出什么脑震荡吧,用力晃起来有些疼,没觉得恶心,自己给自己分析了一波病情,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头才算好了很多,白兰晃悠着去中厅吃饭,以为都没在家,结果全家都在,连商倩倩都在。
“你们这都什么脸色?”白兰见众人脸色都不好看,先检讨了下自己,这挨闷棍总不能提前报备的吧,赌坊的事是早就谋划的,这个司辰他们都知道。
“你被打的事情,和商鸿飞有关系。”商倩倩第一个开了口,她就是商家的人。
“啊?他干的?”白兰一脸惊讶。
“有人见到商鸿飞和赌坊老板见面。”商倩倩再次开口。
“倩倩,你去布庄吧,这件事你不要掺和了,也别告诉小夫人。”说完,白兰就示意商倩倩去布庄。
“你怀疑我们和商家……”商倩倩脸一下就沉了下去。
“想什么呢,我是不想你们难做,难道你们想跟着我同商家做对?”白兰看商倩倩生气,解释了下。
商倩倩也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聪明,白兰一说她就明白了,犹豫了下,起身离开了。
剩下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
“赌坊老板已经被官府羁押,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白兰沉思了很久,开口说道。
一来,是不想让小夫人难做,二来她也没有证据,三来她终究欠商家的人情。
众人互相看了看,最后都没有说话,却都各有心思,等白兰吃完饭回去休息,所有人默契地来了司辰的院落。
让司辰没有想到的是,霍扬竟然也来了,他只是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框上。
“先保护好她吧,商家和王府的关系,还有商家在朝中的势力都不能小觑。”
司辰安排众人轮班跟着白兰,不能让她单独出门,出门还要带上护院。
等众人离开,司辰对正阳末说:“考虑得如何了?”
正阳末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同时也默默下了决定,司辰说得对,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别人。
白兰最近很安分,看着王府紧张的气氛,她很自觉的没有出去,每天在家里逗弄小世子,日子倒是清闲。
云裳和商倩倩每天回来和她说说布庄的事,她将事情吩咐下去就好。
最近商鸿飞也安生了很多,没有整什么幺蛾子,估计也是怕赌坊老板供出他来。
晚上从云裳房间出来,经过正阳末房间,白兰瞧眯得溜了进去,见正阳末在读书,走进了才发现,他看的竟然不是医书,而是兵书。
“你对这书也感兴趣?”白兰好奇地问。
“都是之前老师教的,忘的差不多了,拿起来再看看。”
放下书,将白兰厚重的披风摘了,自从中毒后,白兰特别怕冷,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白兰自己的房间小秋子自然弄的十分暖和,云裳那里是因为自己经常去,承寺将屋里弄得也很暖和,正阳末的屋子比白兰自己和云裳的房间要冷一些
解开披风,白兰直接钻进正阳末的被窝,被窝竟然是热的。
“小春桃真靠谱,这被窝还香喷喷的。”白兰用力嗅了嗅,嗅得正阳末都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开了。
“你的吩咐她不敢不听,我都是睡旁边那里。”正阳末指了指另一床被子。
“正阳末,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可怜我们小春桃了,错付了。”白兰咂咂嘴,她府上的男人都是禁欲系的吧,一个比一个不解风情。
“说什么呢,你先休息吧,我将这个看完了。”正阳末说着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书。
“小末末,放着温香软玉,你竟然要秉烛夜读!”白兰痛心疾首,什么时候能开开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