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恶狠狠的眼神,看得我都害怕。
潘旭笑着说:“人家南天不是那样的人,放心。”
打发了他老婆走后,潘旭松了口气。
“走吧,带你去菊花茶,喝了帮助睡眠。”
他手搭在我的肩上,带我穿过两条小巷,终于在一个会所前停下来。
从刚刚他们的对话中,我就知道他来的地方没那么简单。
所谓的菊花茶,也不是真的菊花。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到了这地方后,我还是有发怵。
我可以拒绝,但就怕我生理上难拒绝。
更怕的是,我的钱包又不得不让我拒绝。
不过1800的钱都花了,那不能半途而废。
这是软投资,如果回报率低,也就认裁。
回报率高,那就发了。
进了会所大厅,听到那些穿得人模人样,清一色工衣的女人潘总潘总的叫,叫得他像吃了蜜一样的喜悦。
我就知道,他这是里的常客了。
轻车熟路的带我上了六楼,潘旭小声问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以前去洗过脚,大厅。”
他笑了:“那个真是正规的。”
见我愣了愣,又挤了挤眼:“这里也是正规的,但有时候,你可以让它变得不正规。”
潘旭说得含蓄,但我明白得很。
跟着一女服务员走到包间门口,他又说:“这里的妹妹都很纯,不要有思想负担。”
他这话倒可笑,能在这种地方上班的纯到哪里去?
“你就等着享受,我来安排。”
那女服务员开口了:“潘总,我给二位安排了相邻的包间,您看满意吗?”
“还行吧。”他答。
顺势双把我往旁边的包间一推,道:“好好享受啊。”
说完,他倾身去了另一个包间。
包间就是个按摩室,里面有一张床。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套。
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那味道让我心里产生了抵抗。
我拘束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虽然上次和李威去按摩过一次脚,但时间不长,加上在大厅和李威在一起,和这种感觉完全不同。
几分钟后,门被推开了。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看样子二十出头,挺白,和刚刚那些穿着清一色工服的女人不一样,她穿了一条把自己包得紧紧的连衣裙。
还很短。
短裙下一双白皙又修长的双腿。
她莞尔一笑,问:“是南先生吧?潘总帮你点了我,我是35号,莉莉。”
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有点期待,又很抗拒。
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我说:“你好,我……我就是来陪潘总的,所以,你……”
我手指指向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莉莉的妆有点浓,红色的唇让我觉得窒息。
“呵呵,可是潘总已经吩咐了,总不能让我这样出去吧?”
莉莉眨巴眨巴眼睛,嗲嗲的音调让我更加紧张。
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
特别是前面的两个圆球,晃眼看去就可以让人血脉*喷张了。
若再仔细看,可能身体里的火都会烧起来。
不可即便如此,潘旭口中的纯,我是真没看见。
风情万种。
sao气逼人。
这样的形容倒是很贴切。
我从兜里摸了一根烟,放进嘴里,女人见状,把烟从我嘴里抽走,放进她大红的唇上。
接着,慢条斯里的拿了旁边的打火机点上。
轻吸了一口,确定燃了后,她才把那支烟慢腾腾的放进我的嘴里。
又在我脸上吹了一口。
烟雾直扑我的脸。
真是个老手。
她这是在逗我呢。
我狠狠吸了一口,烟嘴上还有她口红的味道。
浓烈的次品味。
我把烟夹在手上,说:“回头我跟潘总解释,但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什么服务,这间房的钱,我照给。”
言下之意,服务费我肯定是不给的。
莉莉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牙齿上有轻微掉了色的口红。
“南先生,你信不信,我要是现在走出去,别人不仅是笑话我服务不行,还会笑话你。”
我没想明白:“笑话我什么?”
她随即捂着嘴大笑起来,片刻说道:“笑话南先生你不行呢。”
我愣了愣。
这不是侮辱我么?
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事儿问问唐小樱,没有一次没让她满意的。
但我不能上这女人的当。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丢掉我的节操不说,钱包还受罪。
我知道这地方不便宜的。
我说:“没关系,我不在意。”
“可是这样潘总会怪罪我的。”她在我旁边坐下来,“总得说我再待一会儿吧?”
“可我不会付你的钱。”
“那我帮你按摩按摩,算我在大厅上钟的钱,行不?”
我摇头,“不用,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按摩。”
她叹了口气,“那我帮你按摩,不用你付钱,这样总行了吧?”
我本能的挪动了身体,让她知道我在抗拒她。
“莉莉是吧?我真的不需要,你要实在怕别人笑的话,可以在这里待着,我不介意。”
莉莉看出了我的心思,终于无奈道:“南先生,你看看你,我又不会吃了你,行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就在这坐一会儿。”
说完,她伸手,问:“给我一支烟可以吗?”
我给了她一支。
这玩意儿不值钱。
我买了也就是30来块一包,一支一块多钱我还是能给得起。
她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抽着烟。
我不敢看她,怕自己万一冲动,管不住兜里的钱。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
“南先生,你有女朋友吗?”她抽了几口,打破了沉寂。
“有,曾经。”
“分手了?”
“嗯。”
“到这个包间的人,没有一个人像你这样坐着和我正儿八经聊天的。”
“我是被潘总拉进来的。”
“呵呵,既然被拉进来,又是单身,那还顾忌什么?”
我不作答,总不能说,是顾忌自己的腰包。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一来是觉得以后肯定没有交集,二来这个怕说多了露馅儿。
她大概也受不了我的不冷不热,待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开门走了。
我抽了半包烟的功夫,听见隔壁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