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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维克对东方物品颇感兴趣,因此对这个姻亲关系维系的侄儿颇为喜爱。然而,未曾料到竟是马格努斯买通了他最忠诚的仆从下毒。

“不可能,此时此刻,你就不要再诬陷他人了。”

“你固然是一位英雄,但在洞察人性方面却显得稚嫩。先前那位大宋的赵公子所言极是,你最大的败笔在于识人不明。

你曾与他打赌,却不料这么快便揭晓了答案,证明你赌输了。你确实识人不清,不仅未察觉我的险恶用心,更未发现一直对你示好的侄儿马格努斯才是最想置你于死地的人。

因为你一旦丧命,他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瑞典国王。别忘了,他拥有瑞典王室血统,与你这个造反起家之人截然不同。是你夺走了他的江山,而他才是真正有资格执掌瑞典王位的人。”

说到此处,卢卡用刀在斯维克脸颊上轻拍了两下,冷冷说道:“你还想了解什么?速速提问,问完我便要动手了。杀了你之后,我得迅速撤离。”

斯维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大声呼喊,但他深知不能轻举妄动。对方的利刃正抵在他的脖颈,稍有闪失,恐怕不等他发声,对方便会狠狠掐住他的喉咙,乱刀刺入胸膛,或直接割断咽喉。

他必须耐心等待,寻找合适时机,趁对方得意忘形之际反击。于是,他继续装作镇定地问道:“是谁收买了你?如何收买的?我对你一向不薄,且我身边的人外界难以接触,我早已防备这一点。你是如何与马格努斯的人搭上线的?我竟一无所知?”

卢卡冷笑道:“的确,你的防范措施极为严密,你身边的人也鲜有机会与你的对手或其他可疑之人接触,进而被收买。在这方面,你确实做得滴水不漏,这也保障了你多年的安全。

但赵公子所言不虚,你不谙人心。还记得那个马夫瓦德森吗?他就是我们的联络人。

你知道瓦德森是谁派来的吗?是丹麦国王克努特。他的侍卫通过瓦德森与我取得联系。克努特与你关系密切,他的侍卫与瓦德森往来并未引起你的警觉。

因为你深信克努特国王及其亲信都是你的人,不会对你不利。然而,你却不知克努特的侍卫早已被他人收买,暗中为他人效力。”

斯维克艰难地问道:“你是说,马格努斯收买了克努特的侍卫,再让这个侍卫联系我的侍卫,通过他收买了你?”

“你很聪明,这一刻你猜对了,可惜再聪明也救不了你。好了,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主要是你以前对我不错,我不想让你做个糊涂鬼。现在该说的都说了,你该去见上帝了。”

话音未落,卢卡一手掐住了斯维克的喉咙,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猛地朝他的心脏刺去。

斯维克因喝了被下药的茶水,全身无力,如同瘫痪在床,无法反抗,也无法呼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闪亮的匕首刺向他的心脏。

斯维克心中期盼着奇迹的出现,但现实却无情地击碎了他的希望。

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入他的心脏,抽出时,鲜血如泉水般从伤口涌出。接着又是几刀,全都刺在心脏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胸膛。

斯维克的双眼中,生命的迹象正在迅速消逝。

卢卡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斯维克嘴巴大张,发出轻微的“呵呵”声。他想呼喊,却已无力出声,全身的力气早已耗尽。

然而,卢卡仍不放心,他将刀横在斯维克的脖子上,用力切了下去,将斯维克的咽喉和颈部血管全部切断,更多的鲜血从脖颈涌出,染红了他的肩膀。

卢卡将斯维克大半个脖子切开,随后狠狠一刀,将匕首扎入他的头顶,大半个刀身没入脑中。

此刻,斯维克已气绝身亡。卢卡将染血的双手在斯维克的衣服上擦干净,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衣物。

然后,他取过一床被子,将斯维克的尸体盖好,检查了一下车厢内流出的鲜血,确认被子已完全浸润,没有鲜血再流淌在外,这才放心地掀开车帘。

赶车的马夫瓦德森回头瞥了他一眼,卢卡微微点头,示意事情已圆满完成。车厢内的对话旁人听不到,但瓦德森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却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悠闲地赶着车。毕竟,他们俩早已串通一气。

卢卡大声说道:“停车,国王殿下命我前去办理一件要事,他现已入睡,在抵达目的地前,任何人不得打扰。国王殿下有言,他需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便与赵公子谈判。”

这番话既是说给赶车的瓦德森听的,也是说给不远处骑马跟随的侍卫和随从听的。

随后,卢卡下了马车,骑上马迅速离去,而马车夫依旧悠闲地驾车前行。

中午时分。

他们抵达了一处名为阿尔瓦斯特拉修道院的所在,众人将在此处用午餐,稍作休整后再继续行程。

马车夫瓦德森神色自若地将马车停在了教堂前的空地上,那里设有拴马的桩子。他将缰绳系好,随后步入修道院。众人皆在忙碌,因已得知国王需休息,无人敢上前打扰。侍卫们在外围警戒,并未留意马夫的动向。

瓦德森进入修道院后,几名黑衣人早已等候多时,迅速为他更换了衣物,改变了容貌,随后带他从修道院后门离去,骑马疾驰,消失在远处的丛林中。

由于斯维克国王的日常起居全由卢卡照料,但卢卡离去后迟迟未归,这让侍卫们颇感无奈。

所幸,停在修道院不远处的几位国王和赵公子并未前来催促,他们正自用膳闲谈。两位国王似乎在安抚赵桓,担心他因上午与斯维克国王的不愉快而影响心情。

侍卫长见众人已休息多时,国王那边却依旧毫无动静,心中不免担忧。毕竟,国王长时间不进食恐怕不妥。

于是,他壮着胆子在车棚外呼喊:“国王陛下,该用午餐了。”

然而,连唤数声,却未获任何回应。他不敢擅自掀开轿帘查看,因国王素来严厉,未经许可擅闯其领地,轻则受军棍之罚,重则性命难保。

因此,侍卫长终究未敢掀开车帘,心想国王或许正需好好休息,此时不宜打扰。待到丹麦国王和赵公子用罢午餐,登上各自马车准备启程时,斯维克国王这边却因车夫不在而无法动身。

侍卫长这才想起车夫去向不明,急忙四处查看,发现车夫进了修道院,却久未出来。他连忙带人入内搜寻,却不见瓦德森踪影。

侍卫长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匆匆返回马车旁,鼓足勇气准备叫醒国王。当他微微拉开车帘时,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

作为身经百战的侍卫长,他对血腥味极为敏感,心中大惊,顾不得其他,纵身跃上马车,掀开车帘,手握剑柄冲了进去。然而,车厢内并无任何搏斗痕迹,这让他稍感安心。

随后,他看见国王盖着被子,似乎仍在沉睡,正欲离去,却突然察觉异常——国王的被子竟将头也一并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