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精神病的女朋友,说话也听不见。”男人嗤笑一声,随即辱骂着说。
“那你又是什么?就算他是精神病,你不也一辈子都达不到他的高度吗?”温岁礼停下来,她本不想在傅宁初的公司给他惹事。
可是,这人实在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一些,站在傅宁初的办公室外,距他办公室的大门没多远的地方,就如此大放厥词,他又当他是谁?
“要滚就赶紧滚,站在我傅宁初的地盘上,欺负我的人,当我傅宁初死了?嗯?”傅宁初原本在办公室里面闲散的坐着。
他的办公室的隔音效果是公司里面顶好的,谁知道那人带着文件走出去的时候,竟然没将门关严实。
他原本也不在意,依旧在想着什么,耳中却突然传来自己魂牵梦萦的声音。
他推开门,就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还没有等到他说什么,温岁礼就已经给那个男人一顿好羞辱。
看着眼前那个男人开始气急败坏,甚至还有了要走上前去教训她的样子,傅宁初一副山雨欲来的走向温岁礼。
在她的身后就威胁着那个向前走来的男人。
“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弄死你。”傅宁初的瞳孔散发着危险的神色,他周身的空气好像都在开始慢慢的凝固着。
像是要将那个向着温岁礼走来的男人,直接冻毙于这里。
男人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自己的意识里面还残留着对他的害怕。
随即,他想起了什么,脸上开始浮现起来了嚣张的神色,“你还当你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傅总呢?”
“不过是一个精神病而已。”他的声音带着厌恶,眼神中还带着瞧不起。
“你又算什么货色?你配和他叫嚣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温岁礼直视上他。
这是她第一次去说这样的话语。
她此时不再是那个活在黔省里面的南方女,也不是在京都大学里面的学生,她只是想为傅宁初遮风挡雨的温岁礼。
自己的力量很渺小,她知道。
可是,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是傅宁初。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她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她的脑海中的潜意识在告诉她,傅宁初,会护着她。
是,傅宁初就是这样,会无条件的偏向她,无论她是否对错,他总是会给他撑腰,总是会护着她。
她被傅宁初爱着,所以,她可以有恃无恐。
身前突然被黑影笼罩着,是傅宁初,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前,挡去了那恶意的目光。
尽管他现在已经快要千疮百孔,可是,他依旧会用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挡去外界对自己的恶意。
“从此以后,京城再无你的立足之地,我会放出话去,谁若要你,便是与我傅宁初作对。”傅宁初一手插兜,神色中满是胜券在握。
这一刻的他,掌握着眼前的人生杀大权一般。
“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在京城里面呼风唤雨的大少爷呢?死到临头了,还在端着你的大少爷架子?”
男人刚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开始和对傅宁初如今的处境落井下石。
“你大可以试试。”傅宁初的唇角斜斜的挑起来,眼睛微微的眯起,这样的他,已经开始有些许的动怒了。
男人没再接话,只是神色晦气的向电梯走去,直到走进了电梯之后,才有啐了一口,满脸厌恶的说:
“一个精神病,还真当自己是大少爷了。”
他不知道,至此之后,京城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他,也没有一家公司看见了他不奚落两句。
二十五层,就只剩下了她和傅宁初。
温岁礼抬起头来,看向背对着自己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怎么来了?”傅宁初转过身来,拉起她的手,将她带着走进了办公室。
他的声音中有些疲惫,看见她的时候,神色却已经将对那人的冰冷卸掉,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想你了。”温岁礼直勾勾的看着他直白的说。
他的眼角一大片的青黑,瞳孔中也有很多的红血丝,应该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自己在手机上看到的消息,应该是早就在他的身上发生了许久的样子。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话音刚落,门就被敲响,又有一人走进来。
“傅总,”他抱着文件正想说些什么,看见了办公室里面站着的另外一个人就将话咽下去了。
“有什么事,说。”傅宁初抬起眸子,有些不悦的说着。
他让温岁礼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自己则是坐在办公桌上,闻言他只是侧过头去,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打断了自己和温岁礼单独相处的人。
“傅总,我家里面还有人要养,实在是……”那人应该是跟了傅宁初许久了,在这公司里面人都快要走光的时候,他才拿着文件过来。
“我知道了,给我吧。”傅宁初伸出手去,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自己知道了。
他利落的大手一挥,就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纸上的字龙飞凤舞的,像是他这个人一样。
他签完字之后,又俯下身去,用只有他和温岁礼听见的声音说了一串数字。
“在你左腿边的柜子的第二个里面,把我章拿出来。”傅宁初笑着,眼神中满是宠溺。
温岁礼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东西,闻言她动作极为小心的打开了那个柜子里面放着的小盒子。
她输入了密码之后,盒子就开了,掀开盖子,里面是一个印章。
傅宁初拿起来,随手就在文件上一盖,将文件随意的丢给了那人,“好了,你走吧。”
“傅总,我……”那人还想说些什么。
傅宁初却只是笑着摆摆手,“路远,我就不送了。”
他知道这人要说些什么,来这的人太多了,他都已经快要听烦了。
那人抱着文件就有些失落的走了。
他知道,自己在傅宁初,在傅氏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去了,就不应该再要求更多的东西了。
温岁礼看着傅宁初将章落在文件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他公司的章,是具有实行能力的章。
他将密码告诉了自己。
“你不怕我把你公司给你偷走吗?”温岁礼看着那人走远了之后,有些好笑的问。
“怕什么?你要是想要,什么都给你,但是现在不行,现在公司太乱了,过段时间,我把我的私印给你,那个比这个好用多了。”
傅宁初不为所动的说着。
一个公司而已,她要他的命他都给,更何况,只是一个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