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本能举起双手,很是紧张地问道:“别开枪,钱都给你!”
郄龙现身店主身后,手持马卡洛夫手枪,金属感比G19手枪刚强,威胁性也更大。他很快用英语说道:“我不要钱,相反会给你五千美元现金,但要告诉我车祸现场的真实情况,同意吗?”
目前情况下,店主当然不敢不同意,点头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郄龙立刻问道:“出租车上有几个人,是否有人受伤。”
店主很快说道:“除了司机就是乘客,一共两个人,司机被袭击者开枪打伤了,具体情况不知道。”
郄龙继续问道:“乘客的情况如何?”
店主道:“乘客也开枪反击,然后逃入了地下的排水管道内,袭击者也追了进去。”
郄龙再度确认道:“你确定乘客逃入了地下排水管道?”
店主连续点头道:“绝对错不了,我亲眼看着他钻入地下排水管道的入口的,今天市政工人正在检修排水管道,所以入口是打开的,并未关闭。”
郄龙没再多询问,获取地下排水管道的位置后,丢给店主五千美元现金,什么也没说,拿上外套和背包,快速从商店后门离开。他相信店主不会报警,五千美元算是封口费,按照目前该国的人均年收入,五千美元已经超过普通人一年工资水平了。他离开商店后,绕行靠近地下排水管道的入口,却发现已经被关闭了。
此刻天色尚明,街道上行人和车辆来往频繁,郄龙不便打开排水管道的入口,遂继续前行,寻找更合适的地点。奥德萨市靠近海边,夏季经常会有暴风雨,甚至发生海上倒灌的情况,城市内涝十分严重。该市为此特地修建了排水管道,便于快速将积水排入大海,但并不与污水管道连接,避免污染。
排水管道的竖井的井盖都是独特的六棱形,很是显眼,非常容易辨认,低洼区域的数量会更多一点。车祸现场周边的地势就较为低洼,除了主干道有排水竖井外,一些偏僻街巷中也有分布,不难寻找。郄龙不久拐入一条小巷,很快就看到六棱形的竖井的井盖,大小和普通井盖差不多。
他看看四周无人,迅速用从杂货店顺来撬棒撬开井盖,麻利钻入,然后把井盖复位,避免被发现。他顺着竖井的金属梯降至排水管道内,竟然深达十余米,显然是为了避开污水管道。排水管道的高宽都在三米左右,走在里面感觉很是宽敞,空气流通也很顺畅,没有憋闷感,只是气味不太好闻。
郄龙进入排水管道后,暂时没有深入,卸下背包,取出c36c突击步枪和夜视仪,都是搜缴自袭击者,后者此刻可以派上用场。他很快带上夜视仪,打开略做调整,试看查前后情况,效果不错。他随后将G36c突击步枪斜跨胸前,重新背好战术背包,起身搜索前行,逐渐深入排水管道内部。
他不知道萨沙逃往何处,也不熟悉排水管道内情况,只能边走边搜寻,希望能尽快找到线索。店主说袭击者也追入了排水管道,但警方却没有派人进入搜寻,情况很反常,袭击者身份难测。市区昨天也下了雨,可是并不大,排水管道内较为干燥,偶尔也能看到少量的积水。
郄龙沿着管道右侧的边缘行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搜索的同时也倾听内部的动静。他很快搜查数百米,方才遇到岔路,驻足倾听片刻,十分安静,没有任何异常。排水管道基本都是笔直的,没有过多转弯和岔路,便于积水快速排入海中,因此不能发现萨沙和袭击者的踪迹,关键是要确定方位。
排水管道纵横穿越市区,尽管岔路不多,但也很难进行全面搜索,需要及时确定萨沙的方位才行。郄龙暂时沿着主通道行进,没有拐入岔路,但遇到路口时,及时停下来查看地面的痕迹,寻找线索。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终于在一处路口发现了清晰的脚印,而且不止一个人,应该是袭击者。
郄龙当即循着脚印追踪,但进入干燥地带后,脚印很快就消失了,地面上什么也看不到。好在这里是主干道,没有岔路,没有脚印也可以追踪。他持枪加速追击,一直追出数里地,始终不见袭击者的踪影,也没有听到枪声,目标去向不明。他相信追踪方向不会错,保持冷静,继续追踪。
他小心行进了数百米后,终于听到了前方有脚步声,但暂时未看到人影。他及时靠近管道左侧的墙壁行进,落脚无声,速度也并不慢,逐渐朝脚步声响起的方向靠近。稍后不久,前方果然传来消音武器的噗噗声,弹壳的落地声更为清晰,在空旷的管道中远远传开。他借助枪声掩护,加速前行,转过前方的岔路口,晃动人的影便出现在夜视仪中,都是暗绿色的。
人影约有五六人,分出两组,沿着管道两侧攻击前行,消音武器的射击声不断响起。他们训练有素,轮流射击,保持火力不间断,直接将目标压制住,不断逼近。被压制的目标躲在前方几十米外的暗角中,似乎是受伤了,始终没有移动位置。不过目标仍在竭力反击,使用却是手枪,火力明显太弱了。
郄龙看不到目标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萨沙,不知他为何使用手枪还击,可能是突击步枪子弹打光了。他知道萨沙的战术背包里也有一支带消音器的G36c突击步枪,外加四个备用弹匣,火力不算弱,估计是子弹打光了,不得不使用手枪反击。他没多犹豫,果断持枪瞄准前方人影射击,精准点射,瞬间就干掉两名袭击者,全部是一枪爆头。
其余袭击者这才反应过来,迅速转身反击时,一颗RGd—5手雷滚至附近,轰然起爆,火光迸溅。四名袭击者毫无防备,立时就被全部炸倒在地,两人当场毙命,两人垂死挣扎。郄龙投出手雷后,及时卧倒躲避,破片虽然从附近掠过,但并未受伤。他不久起身,趁爆炸烟雾尚未散尽,快速靠近现场,补枪击毙两名垂死挣扎的袭击者。
被炸死的袭击者也遭到了补枪,确保死透,以防万一。郄龙干掉六名袭击者后,马上持枪朝几十米外暗角靠近,同时表明身份,防止误伤。可躲在暗角中的人影并未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情况似乎不妙。郄龙很是谨慎,没有过于靠近,距离尚有二十多米时,果断打开战术枪灯探照。
刺目光束很快照定暗角的中的人影,上身穿着夹克外套,而萨沙和郄龙分手时穿得是驼色短大衣,明显不符。人影右手握着一支本国产的Fort—12手枪,弹匣已经打光,空仓挂机。他似乎伤势较重,无法更换新弹匣,半躺在地上,生死不明。郄龙很快靠近人影,先抬脚踢飞人影手中的武器,然后蹲身小心查看对方的情况。
战术枪灯的照射下,人影腹部上的伤口很明显,血流不止,情况不妙。对方已处于濒死的昏迷状态中,年纪虽然和萨沙差不多,但肯定不是。郄龙迅速给对方搜身,很快便找到手机和钱包等物品,同时还有一个带盾牌的证件,表明此人是名警察。看来他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警方并非没有派人进入排水管道搜查,但好像人数不多。
郄龙不清楚袭击者为何与警方交火,但原因必定和萨沙有关,只是不知后者目前在哪里,情况如何。他查看过对方伤势,十分严重,无法救治了,自然也难以询问。他很快起身,返回被击毙的袭击者身旁,搜索尸体,寻找证据。袭击者的身上都没有可证明身份物品,明显跟别墅内的袭击者是一伙的,尽管携带单兵电台,可地下排水管道内没有无线电信号,很难进行联络。
郄龙麻利卸掉一名袭击者的战术防弹胸挂,穿在自己身上,快拔弹匣包内备用弹匣充足,无需搜缴,另外还有两枚震眩弹和两枚烟雾弹,但对方已经没有机会使用了。他很快离开现场,沿着排水管道继续搜寻,相信萨沙应该就在这片区域内。他前行搜索了五六分钟,突然听到震眩弹的暴响,但却没有眩目的白光闪烁,显然不在该条管道内。
他寻声快速追击过去,稍后拐入一条岔道,走出没多远便听到刺耳枪声,回音不小。他听出这是手枪的射击声,袭击者全部使用带消音器的G36c突击步枪,萨沙也一样,所以极有可能是警方人员在射击。他加速追过去,不久便出现在震眩弹爆炸的现场,发现两名被击毙男子,身上遍布弹孔。
他没有搜身,从对方手持Fort—12手枪就可看出,也是警方人员。尸体附近落满突击步枪弹孔,有些还带有温度,说明袭击者刚离开不久。他随即加快追击速度,没多久夜视仪中便出现袭击者身影,人数不明。他清楚想要取胜,必须进行偷袭才行,正面对抗没有任何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