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斯年的帮助下,顶着高俅马甲的严嵩平步青云,升官如火箭一般迅速。
自从接管了枢密院,傅斯年只管两件事:搞钱,练兵。
整个西北地区在他的运作下,羌民的日子比过去要好过许多。
尤其宋朝对藏传佛教是大力支持的。
傅斯年是见过后世的藏民有多虔诚的,利用宗教来安定地方,在吐蕃诸部是非常好用的方式。
生活质量有提升,精神上也有寄托,吐蕃各部很少有叛乱的。
偶尔有野心家,也不像过去那样一呼百应,羌民日子过得好好的,当然不愿意成为他人野心的垫脚石。
毕竟别人只是喊一喊口号,跟从的人是需要拿命去拼的。
北宋所有新入手的地盘,因为傅斯年的存在,少了许多叛乱,也省了许多粮饷的支出,甚至可以一点点从各路抽调西北禁军。
熙帅刘法在进京述职的时候,并没有为了自己的权势有所隐瞒,直言河湟地区已经不需要保留过多的军力。
对于封疆大吏来说,养寇自重是很常见的手段,刘法没有私心,也没有家族的羁绊,选择了与折家完全不同的方式。
傅斯年表达了巩固北方防线的意图后,刘法主动提出了建议:
“殿帅,西军强在常年驻守边境,互相之间有袍泽情谊,彼此信任。若零星抽调,恐怕进入其他禁军部队后,渐渐泯然众人,那点用命拼出来的经验,也就无从发挥了。”
傅斯年大手一挥:“愿意去的,连家小一同转移!”
这事其实是个不小的难题,也就傅斯年敢打这个包票。
不管西军最初是从哪里征的兵,常年戍边后,都会落地生根。
许多士卒已经在当地成家,甚至不少人娶的妻子是羌族。
这时候再将他们抽调回北方,就需要考虑如何安排他们的家属。
有了厢军的安排模式作为借鉴,傅斯年才有底气说出这种办法。
“另外你挑一批人做班底,也回汴梁来吧。五年之内,我要东京各路禁军脱胎换骨,需要一个把总的人。”
说这话的意思,当然就是要再次给刘法升官了,这本来是好事,却不想刘法本人居然有些抗拒。
傅斯年惊讶异常:“人家都想着官越做大越好,你怎么还怕擢升?”
刘法吞吞吐吐,最终才说出了担忧:“殿帅,狄汉臣前车之鉴,末将实在心有余悸……”
“嗨,你尽瞎操心!不就是怕文臣攻讦嘛?有我在前面顶着,就算攻讦也先冲我来呢!”
傅斯年才是大宋现在掌兵权的人,目前已经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在酝酿。
的确,他太扎眼了。
不到三十岁,官居二品掌握帝国兵权,还是以幸臣模式起家,难免遭人嫉妒。
但皇帝信任他,宰相是他的盟友,底下的声音再大,也拿他没办法。
刘法离开西北,熙帅的继任者毫无悬念,必然就是种师道。
他的弟弟种师中也被提拔成一路的经略使,老种与小种经略相公之名不胫而走。
搞定了内部的,接下来还需要进行外交。
宋朝要想抽调西北禁军,还要看与西夏国的关系。
傅斯年给李察哥去信询问后,得到了一个令他意外的回复:
西夏想通过联姻巩固两国刚刚建立的良好关系。
事情本身是好事,但联姻的人选却成了难题。
宋徽宗本人倒是无所谓,群臣却坚决反对皇帝迎娶一位西夏国公主。
什么原因自不必说,要保证皇族血统的纯粹。
反过来嫁过去个公主也不可行。
年纪最小的长公主已经嫁给了傅斯年,公主们年纪还小。
再说以大宋文臣的性格,能允许联姻已经是极限了,半点不愿意沾染和亲之名。
说白了就是只愿意娶而不想嫁,哪怕是找个旁支冒充公主都不行。
西夏方面倒没这个顾忌,也正好有年龄合适的宗室女子。
宋朝方面又挑选年龄合适的亲王、郡王,最终却没有一个人选另西夏国满意。
西夏方面更注重实际,知道宋国的宗室其实没什么影响力,将目光放在了实际掌权的人身上。
在李察哥的建议下,傅斯年居然成了西夏方面认为的最好目标。
年轻、有权势、深受宋国皇帝信任,一切条件都符合西夏方面的要求。
得到消息后,吃瓜群众傅斯年当即高呼:这咋还绕到我这来了?
咱已经有家室了啊,而且娶的就是公主……
西夏使节当即表示,我们不在乎那个!
而且你们这边不是有平妻一说吗?
赵佶笑嘻嘻地对傅斯年道:“年哥儿,为了社稷你就牺牲一下吧,谁让人家就认准你了呢!我妹子那里应该也没问题。”
长公主的封号已经变成徐国长公主,她生性恬淡,丝毫没有嫉妒心,对于这事基本没有意见。
两个月后,西夏送婚礼的使团到达,带队的居然是李察哥。
至此傅斯年才知道,西夏挑选的宗室女,居然是李察哥的妹子。
朋友再见面,关系变成了大舅哥和妹夫,场面一时也是有点尴尬。
傅斯年也很无奈,自己是有这个特殊体质吗?
怎么好好的朋友,最终全变成大舅哥了呢?
赵佶知道两人有交情,特意让傅斯年负责交涉,在此期间,两国经过多次协商,各自做出让步。
宋朝将防线整体后退,而西夏也将和南军司后撤,在两国之间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有了这一段战略缓冲区,双方都可以放心地减少驻军,西北禁军开始了大规模换防。
优厚的待遇吸引了大批愿意离开的士卒,共有五万多西军应召。
加上部分带家眷的,总体迁移人数超过十万。
而且多数部队都是成建制的调动,基本不会影响战力。
不知不觉间,宋朝仿佛用出了乾坤大挪移,将西北的军事力量平稳地转移到了北方。
宋徽宗曾问过傅斯年,辽宋两国已经和平了几十年,为何要如此重视北边的防御。
“官家且拭目以待,不出五年,辽国内部必然出现变故!”
这是傅斯年给赵佶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