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上面交代的公事咱们说完了,下面咱们说点私事,之前有人自称是受到王楸的蛊惑,来找孙卫东认亲,幸好,厂里明察秋毫,查清楚了底细,但是孙卫东也因为疑似身份造假被限制了半个多月。王楸,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有,今天孙卫东不在,有些话我要和他当面对质,只要对质完了,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用卫东,你有什么问题,问我就行。”
“切,你?”
“我怎么了,我和我们当家的,情投意合,相互之间完全坦诚,没有什么隐瞒的,有什么事你问就行。”
“那行,孙卫东原来是不是叫孙三民。”
“整个大院都知道个的事情,你问这个干嘛。”
“他是不是说过,他有个大哥叫大民,有个二哥叫二民。”
“对,但是为啥这么说你不知道吗,在这里胡搅蛮缠。”这话什么意思,三民就是那个三民,但是不敢传出去,所以就伪造了大民二民的说法。孙卫东也知道当初自己嘴快了,毕竟给他取名字的是他爹,甚至还可以推到某个读书人身上,毕竟一个平头老百姓,知道什么叫三民,再者,他都已经改名了,哪里还有那么多破事啊。但是一个不孝顺父母的名头可不能背,太坏了。“看在大家都是邻居的份上,我希望大家不要乱说,我们当家的,上面就是有一对叫大民二民的哥哥。”
王楸被孙卫东媳妇的直球深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一时也没有说话,这样就给了那些没听懂的询问当然机会了。但是他还有别的证据,“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他的生日是十一月十八总没错吧!”
“这个倒是没错,可是来寻亲的那一对的儿子可是冬月十八,农历和公历你还弄不清楚,真是白长这么大年纪了。”
“那年龄呢?”
“王楸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公历农历不分,你连实岁,虚岁也不分了吗,大家平时都是说虚岁的,我们卫东为了显年轻说的都是实岁,周岁,真是不知所谓。”
“怎么可能这么巧。”
“对啊,我还想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巧呢,你要是不把我们家卫东的年龄和生日告诉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厂里已经派人去核实了,卫东老家那边还有人记着卫东呢,生日什么的,都能说个大差不差,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是遭了小鬼子的灾才一个人跑到四九城谋生活的。至于你去的孙家,厂里也让人去查了,他们丢的那个孩子,出生年月根本都对不上。你光听了一个年龄,加上名字,就鼓动他们来京城闹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
“你什么你,就算是我们家卫东,什么都对得上,就是他们家的孩子,你来封信,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主动去承认错误,总比被人抓住,才承认错误要好吧。我们家自问也没得罪过你们家,就算是邻里之间有点矛盾,你至于把我们家卫东往死里整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是厂里处理的,而我们卫东在厂里还有项目,厂里处理的速度够快,才限制了他十几天。要是没有这些事呢,恐怕这个点他还被关着呢。你孩子在大院里被孤立,你心疼了,要不是厂里控制的及时,再加上三大爷一直拦着没让进门,以后甭管事实是什么,我们家卫东一个不认自己亲生父母的名头就扣上了,我家的孩子怎么办。”
她这一通就是先声夺人,不给王楸反驳的时间,否则真有可能让他发现里面的问题。结果王楸这个傻子没有去想她话里的问题,反而另外开了一个赛道,“那你家孙卫东和他们家长得有很多地方相似,你怎么说。”
“相似,这天底下还有不相似的人,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一个鼻子两条腿。我还说过你跟那许愿池里的王八长得相似呢,咱们大院里还多人都见过,你找的野爹野妈,没有一个人说相似的,而且他们自己都亲自鉴定过的,一大爷也知道,他们自己都说不出哪里相似来,你来说他们哪里相似了,咱们大家都评价评价,哪里相似。老大去家里把咱们户口本拿来,再拿一张你爹的照片过来,让王青天好好看看,哪里相似了。我今天就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撒谎。”
这段时间,王楸过得水深火热的,哪里还能记得孙家父母长得什么样,让他这么说,哪里说的上来。这个,那个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二三来。反倒是孙家老大把户口本拿过来了,易中海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问题,而且孙家老大拿来的还有一份问询书,就是保卫员去孙卫东名义上的老家调查的内容,这里面有三个人的回答,都是说,对孙三民这人有印象,家里就一个孩子,读过书,不怎么喜欢说话,名字还是上学的时候老师给起的,立冬前后生的,就是后来家里没人了之后,就出去闯荡了。
户口本上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原因很简单,报户口的可是孙卫东,而不是原来的孙三民,他怎么可能不进行一下变动。至于问询书,就更不可能有问题了,这是档案室里的同志根据现在的孙卫东的情况伪造的,能有问题才有鬼呢,而且很多东西,就是保卫员直接引导这三个人说的,你就是下去查,都不会查出任何问题来。上面要求给孙卫东造一个完美身世,各部门当然要配合了。
看见这些东西,王楸傻眼了,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孙卫东有问题的,结果,现在。他突然又联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那么大的事都可以造假,更别说这点事了,而且看看上面的章,就是自己说这是假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给自己抹黑。
他不说话了,但是孙卫东媳妇可不让人,“你自己干了丧尽天良的事,回来不但不认错,还想着往我们家头上扣黑锅。行了,今天不用道歉了,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各位邻居,大家给我们做个证,以后我们家和他们王家,老死不相往来,这种人,我们惹不起,但我们躲得起。”
下面没人搭话,实际上是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就是,我们家也惹不起。”说这话的是赵鑫,她今天休班,没想到看了一场热闹,她和孙卫东可是战友,有孙卫东在,她可以省好多事,有很多东西就是孙卫东在给她收尾,这一次孙卫东占理,王楸就是个祸害吗,而且她和王楸也是有仇的,当初王楸被送进去,她也是立了大功的,再加上,她妈说了,要和王楸划清界限,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大家对赵鑫的声音很陌生,她基本不在家,就算是在家也不怎么说话,她比孙卫东还要宅,弄得大家都以为,只有不爱出门,不爱交朋友的人,才能做出大成绩呢。但是看看何雨水和钱有根,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和这两个孤家寡人不一样,他们是有朋友的,尤其是何雨水,她的朋友还不少,上到三四十岁的,下到十五六岁的,都有。对了,一向爱看热闹的何雨水呢,她去哪了。
听到这个陌生声音,大家扭过头来一看,见是赵鑫,正在拿着一个罐头逗着何家老三和老四玩呢。也明白为什么,毕竟赵芹和孙卫东肯定是一伙的,她不在家,她闺女过来开会,肯定也是她的意思。有了赵鑫的声音提醒,很快就有不少人站出来说话了,但是说话的人基本上都是家里的媳妇,比如吴烨的媳妇,许俊平的媳妇,钱有根的媳妇。那么这些人去干嘛了呢,厂里开会呢,而且是一个关系到未来发展的会议,另外还有郑二嫂和何雨柱两个。
大院里其他钢机二厂的人看着这么多自己人表态,也想出来说一句,毕竟人家不是关系户就是领导,肯定不会做无谓的动作。但是还没有说话呢,就被易中海打断了,虽然他不待见王楸,但是他作为一大爷得维持大院的团结啊,这要是表态的人多了,大院里不就割裂了吗。“什么老死不相往来,都是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都是一家人,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谁能用的上谁呢,都别弄得这么僵。行了,散会吧。”
幸好闫阜贵提前就把公事说了,要不弄到现在还挺麻烦,散会吧,公事没说,不散会,今天这股断交风就压不下去。那才叫真的麻烦哩。
王楸回到家,看到了就是拉着脸的媳妇,本身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拉着个脸给谁看呢?”
“我敢给别人吗,好家伙,我之前听你信誓旦旦的,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证据呢,结果就这个?现在好了,咱们家在大院里日子怎么过,你脸皮厚不要紧,孩子呢,孩子怎么办。你说你老老实实的道个歉能死啊,非得弄这一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