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两个人牢记今天早上的教训,把炕烧的热热的,然后回实验室睡觉去了,另一边,凌墨白则一直在等,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你倒是给个说法啊,同意还是不同意,你总得有个答复吧,然后,我好做下一步的应对啊,左等左不来,右等右不来,专门装作消食出来逛逛,走到了后院,看到了赵家的灯还亮着,顺便还和同样出来看看赵鑫家有没有冒烟的刘海中撞到了一起,两个人还聊了一会。凌墨白和易中海不对付,他刘海中和易中海有仇,两个人似乎是天然的盟友啊,可是没想到,凌墨白这人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刘海中惹了一肚子的气,然后又一次一刘光福成绩太差打了他一顿。结果没想到,打了一顿还不过瘾,又收拾了一顿刘光天,谁让他这么长时间还没拿到学徒工名额呢,现在刘海中就是打孩子成瘾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了刘海中和凌墨白的对话,知道自己挨揍的原因是什么,就和刘海中不敢针对凌墨白回来打儿子一样,这兄弟两个也没啥勇气埋怨刘海中,毕竟他们两个还要靠刘海中在工作上使使劲呢,所以怨气自然就都朝着凌墨白去了,早晚收拾你,哼。
凌墨白看着赵家没关灯,心里还暗喜呢,看来是两个人都在研究他的情书啊,就是,两个这个时代土着的小姑娘,能有多少见识,自己这大杀器一出,肯定会迷上的,再说了哪怕赵鑫不行,何雨水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还高呢,他不嫌弃。更何况,这还是两个文化人,这种文学的冲击力就更厉害了,然后又等了一会,居然还没有人来,这叫什么事儿啊。再去看看吧,结果两个人居然熄灯了,看来今晚是等不到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凌墨白再次溜达到了赵鑫门口,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起床,也是,她们又不上班,没办法,凌墨白为了不耽误上班,只能自己提前走了,他却不知道,因为他三次反常的举动,让人盯上他了,赵鑫和何雨水是有专职的居家警卫员的。三次过来看看的举动,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对赵鑫和何雨水有什么不好的计划啊。
一直到早上八点,两个人才从实验室里钻出来,梳洗罢,到了何家把留在锅里温着的早饭吃了,然后手拉手往厂里去了,这么冷的天,就别骑车了,实在是太要命了。虽然赵芹让她们两个去总工办报到,但是两个人还是去了赵芹的办公室,由于郑丽春回来了,赵芹的工作压力直线下降,所以两个人到的时候,赵芹正在看报纸。一看两个人来了,也不会起身相迎什么的,直接就说,“这么冷的天,你们过来的这么早干嘛,在家里暖暖和和的待着,这个点过来干嘛。”
赵芹的办公室很大,有两间房,两张写字桌,两个文件柜,还有一组沙发和一个小茶几,还有一个矮柜,一个报纸架子,一个长凳,中间放着一个铁皮炉子,上面的一个铁皮水壶在咕噜咕噜的冒热气。基本上大家上班都这么干,主要是先烧烧炉子,让屋里的温度往上升升,水壶一直开着,就是为了补补水,北方的冬天太干了。
进门之后,何雨水很自然的拿了两个杯子,冲了两杯茶,她们俩对赵芹的办公室那叫一个熟悉啊。赵鑫自然的就钻到赵芹身边去了,“妈,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到这边看看,转转,说不定能给你帮点忙呢。”
“你们两个还给我帮忙,要帮忙也行,鑫鑫,你手里有没有那种看起来难度很大,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难度不大的技术,就以你上次弄过来的那台综合性密炼机为标准就行,这种项目我有用。”这本来就是赵芹的计划之一,正好人来了,借着这个机会问问,要是没有,让她也想想办法。
没想到赵鑫还真有,“我还真有一个,前段时间实验室验证就结束了,我们想着试制一个工业生产设备,听起来很难,有大量的陌生名词,涉及的变化和控制也非常多,但是毕竟是工业技术,只要把理论吃透了,难度就不会太大,但是有可能要和北方电器厂合作(生产各种工业电动设备的)。”
“什么时候,我要的也没这么急,最好是明年四五月份。”
“没事,我们工艺资料还没有整理呢,还有有的等呢,就算不是四五月,也差不了多少。对了妈,我问你件事。”
“说……”赵芹听到了赵鑫刚才的简单介绍,立刻在纸上开始做简单的预案。
“就是,昨天我们去大百货了,为什么卫生巾和卫生带只能专票专用,不能用工业券啊,它们不也是工业制品吗。”这个问题很让人好奇,赵鑫也问过梁拉娣,结果她也说不出一二三来,还抱怨这么一来不方便呢。
“怎么,你们手里没票了,我们厂妇联手里还有,你们可以以我的名义去买点。”
“不是不是,我们有票,再说了,就算是没有专用票,我也有别的票代替,不用买票,就是昨天看见有人争论这个问题了,有点好奇。”
“这个事儿吧,我知道,但是说不出来,可能说的你们也理解不了,这样吧,过会我给妇联打个电话,要是她们有空的话,你们两个过去问问,他们才是专业的。”然后赵芹给妇联陈主任打了一个电话,结果得到一个消息,陈主任居然到她办公室来了。两个厂虽然很多地方都分开了,但是妇联这种自发成立,领导由上级派出的机构是不分家了,主要是没有一个厂就设一个必要,陈主任和她带领的专职班子,管着四个厂子的妇联和妇女工作,很正常。妇女工作一直很累,她们这几个人同时还是各个厂的妇委主任,需要做工作的时候,她们就是妇委的,说好话不听的时候,就直接切换成妇联,视任务难度,自由切换。
既然人来了,那就没必要专门跑一趟了,何雨水自然要从沙发上滚到长凳上去,反倒是直接霸占了赵芹的宝座,当然赵芹也顺手给几个文件柜挂了锁,意思就是这些都是我们厂的秘密,你们不能看,其他的随便。并不是堤防,而是给个通知,做个记号。
文件柜里面的东西,就算是不挂锁她们也不会去看的,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厂里的计划和完成情况,厂里的福利规划,职工的积分状况等等,看了也看不懂。赵鑫反而拿起了报纸,看了起来,好家伙,头版头条,主标题人民才是社会的根本,副标题关于对冯小楠的一个工人对哲学论的某些见解的若干批评。赵鑫又看了看报头,这不对吧,冯小楠的文章不都是直接在这份报纸上发表的吗,怎么这份报纸批评起来了,稀罕啊,难道说这就是我骂我自己?
仔细一看,好家伙体毛哨,着力点完全不对,没有一个地方说道点子上,有点像某个人杀人了,结果你跑过来说他做饭不好吃,而且自己的立论也漏洞百出,都不用专门干这个的,就赵鑫自己的水平,就能写篇文章把他驳得体无完肤,所以这篇文章的意义是什么呢?不理解。你说他要脸吧,这么一篇漏洞百出,言之无物的文章放在这么大一份报纸的头版头条,你说他不要脸吧,他有没有差劲到直接说这篇文章某个词用的不严谨,某个标点符号用的不对。这可不是开玩笑,前几年有人在批评某些编者按的文章的时候,实在是找不出里面的毛病,就在这些鸡毛蒜皮的地方挑错,甚至某人因为某个地方应该是逗号还是句号连发两篇文章。(教员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喜欢用编者按这个说法,所以这些人的屁股可想而知了。)
因为有人要来,赵芹立刻准备了两杯白开水,陈主任不喝茶,但是她喝酒,可是上班期间不可能让她喝酒啊。说起来东北过来的,无论男女都能喝点。
就在等人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听是找何雨水的,马上让何雨水接电话,赵芹看了看直接躲出去了,虽然打到这个电话上一般没有什么问题,也不需要保密,但是,万一呢。这个电话是单位打过来了,一个晚上,他们已经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并不是何雨水想的那样要等到年底才能有结果,或者说,这就是一份阶段性成果,提前给两个人说一下,派人去了一趟两个人的家,得知来钢机二厂了,电话就追过来了。
“何雨水同志,感谢你的帮助,经过上级相关部门的联合调查,你找我们追查的问题,经查证没有任何问题,单位将会以书面报告的形势给你回执,今天下午就给你送到钢机二厂去。”充满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