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通过夫人社交,很快就知道了真相,笑道:“这赵娘子倒是有几分脾气,可惜遇到了个花心的男人。”
东溟子煜擦着湿溜溜的头发,正色道:“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你三辈子了,看到过几个?”
“你确实是个绝世好男人!”上官若离拿过毛巾,为他擦头发,抱住他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但是,你可以试试不做好男人,不知这脑袋有没有凳子硬?”
东溟子煜直接拱她的胸,“好,试一试,试一试。”
他将她拱倒在床榻上,扯下床帐,一阵翻云覆雨。
许久以后,听到上官若离的咬牙威胁,“你可别晚节不保沾染别的女人,不然我可会把你打得不能人道!”
头顶传来东溟子煜低低的笑声,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好,为夫最怕媳妇了,一定洁身自好,不过,媳妇也得好好奖赏为夫才是。”
上官若离“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好,只要你能受得了,千万别讨饶。”
东溟子煜轻笑:“嘿,小瞧人了吧?放马过来!”
上官若离一甩头发,道:“你就是那匹马!”
两人又是一阵荒唐,夫妻情浓,春宵苦短。
这男人呀,只要他想,就是天天挨打也白搭。过了几天,听说赵推官又纳了一个漂亮的妾,又被赵娘子追着暴打一顿,腿有点儿瘸了。
东溟子煜看他这样子,有些无语,“你说你,图什么?就是为了挨揍吗?”
赵推官道:“头可断,血可流,美妾不可以不纳。”
东溟子煜管不着下属纳妾,警告道:“纳妾要合礼法。”
赵推官笑道:“一定,一定。下官纳妾都是你情我愿或者买来的,绝对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咚咚咚!”外面的登闻鼓响了,有人来告状了。
东溟子煜对赵推官道:“行了,你去忙吧。”
推官正七品,负责审理案件、掌管司法,有人来告状,正是他的差事。
知府已经不像知县那样不论什么案子都要升堂亲自审案子了,有推官先去审理,有大案要案,知府才会亲自审理。
谁知,这案子是他爱妾娘家余家的,按照规矩,他得回避,只得将案子提送到东溟子煜的面前。
东溟子煜放下茶盏,问道:“什么案情?”
赵推官神情凝重,“是人命案子,余老爷子的第二十房小妾,杀了第二十一房小妾生的男婴。余老爷子想杖毙二十姨娘,二十姨娘的丫鬟出来击鼓鸣冤,说不是二十姨娘干的。”
事关人命,东溟子煜也严肃起来,道:“叫上捕快、仵作,走一趟余家。”
赵推官道:“大人,案发现场在小妾房内,得叫个女子,搜查检查都方便。”
这是赵推官为妾的娘家争取的一个体面,不然,出了人命案子,管你是哪儿,官差可不会管这些。
东溟子煜给了他这个面子,直接叫上官若离带个丫鬟跟着去现场看看。
去余家,东溟子煜将仪仗摆得足足的,别以为你是本地富商,就能与知府的爹称兄道弟了!
余老爷的脸色很难看,跪在门口迎接,“草民恭迎知府大人,知府夫人,家里一点丑事,怎么敢劳动二位大驾?”
东溟子煜端着官架子,淡淡地道:“余老爷请起,人命关天,必须重视。”
余老爷爬起来,“大人,夫人,里面请,草民已经备下了好茶。”
东溟子煜淡声道:“先去现场,正事要紧。”
余老爷只得带路,去了内院。姨娘太多,不能单人独院,二十姨娘和二十一姨娘住在一个院子里。
刚进院子,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