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细作倒是不至于,但是不是安好心就难说了。
翌日,一上衙,东溟子煜就将赵推官叫到跟前,道:“你岳父送了我爹一个会按摩的丫鬟伺候我娘,我娘不喜欢,想发卖了,但你岳父没给卖身契,想来是借给我爹的,既然如此,你就领回去吧。”
赵推官脸色一白,惊讶道:“竟有此事?”
东溟子煜奇怪道:“难道赵推官的岳父不姓余?”
赵推官跪下来,“大人,下官的岳父不姓余,而且在并不在滇州。您说的,应该是我那良妾的父亲。”
东溟子煜意味不明地道:“哦?那余老汉可口口声声说是你的岳父呢,你这是宠妾灭妻还是治家不严呢?”
赵推官感觉到了巨大的威压,额头冒出了冷汗,选了轻一点儿的,“下官治家不严,还请大人降罪。”
东溟子煜冷声道:“本官初上任,就不严加治罪了。只是奉劝你一句话:记住宋大人是怎么降职的?”
赵推官暗暗松了一口气,磕头道:“下官谨记在心,回去定严加约束家眷和亲戚。”
东溟子煜还给他留了脸面,道:“下衙的时候,去后衙的后门,将人领走吧。”
赵推官道:“是,是。”
心里也恨上了余侍妾的爹,在外面用他岳父的名头就罢了,送丫鬟就罢了,竟然不给卖身契!
送丫鬟不给卖身契,你这是想做甚?人家能放心用?不退回来才怪!
傍晚下衙去领人,看到那丫鬟的小模样儿顿时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回到家,就自己受用了,说是余老爷送给他的,还让余侍妾回娘家要这丫鬟的卖身契去,命余老爷子以后不能打是他岳父的名头,再有一次,就将余侍妾领回家。
那余侍妾气得要吐血了,跑到娘家一通哭闹。
余老头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连连问道:“我没送姑爷丫鬟啊。”
余侍妾哭道:“您还说?老爷都让我回来拿卖身契了!”
余老头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也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当然知道送人要连带送卖身契,这不是看东老头儿一副傻憨憨土包子样儿,就没给嘛!
这下好了,那妖精一样的尤物,竟然给了自己女婿了!
家里纳妾,一定得通知赵娘子这个正妻。
赵娘子一怒之下,举着小杌子追着赵推官暴打,一个拿不住,小杌子脱手了,砸破了赵推官的头。
东溟子煜看到赵推官戴着帽子来上衙,还怪纳闷儿的,“赵推官,这大热天儿的,怎么戴起帽子了?”
赵推官脸上的肌肉僵了僵,干笑道:“回大人,下官患了头风,头疼得厉害,不能见风。”
东溟子煜锐利的眸子眯了眯,道:“要紧吗?不如放你几天假休息休息?”
赵推官忙道:“不用,不用,有许多公事要处理,不宜请假。”
东溟子煜夸赞道:“赵推官精神可嘉,值得大家学习。”
“不敢当,不敢当。”赵推官脸通红,忙找了个借口忙去了。
东老头儿那边也收到了余老爷子的帖子,请东老头儿吃酒,赔礼道歉。、
东老头儿怒道:“我这脸上都是伤,怎么出门?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