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听闻此话后,也是无语,不过也真就像张无忌说的那样,她也真就是嘴上说讨厌而已,至于实际上,是否真的欢喜,怕是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不是真的欢喜,但也绝不是讨厌,否则的话,她又怎可能一次次的让张无忌达成所愿。
……
简单的与众女闲扯了几句后,便各自安歇了,不过对于张无忌来说,似乎美好的时光才刚刚开始,仅是须臾之后,那绝美的绕梁之音便传入了隔壁帐篷,周芷若等人的耳中。
……
再看杨逍那边,就在张无忌开心愉悦的时刻,杨逍可是忙坏了,战马一口气狂奔了好好几个时辰,德川秀吉那边是一人双马,而杨逍这边则是一人三马,数个时辰内,一分一秒都不曾停歇,当真就让杨逍再次咬住了德川秀吉,而这次,还是那种死死咬住的那种。
两伙人一边飞驰,一边箭矢互射刀兵相拼,仅是半刻钟不到,德川秀吉的亲卫便被杀的只剩下了三十余人。
而两方的主将也是一个心灰意冷,一个斗志高昂,一个只觉得今日性命彻底要无,一个觉得自己远征至此,终究是要有大将斩获。
主将有此心态,下面的兵士自然也是有此心态了。
所有的明军将士皆是杀红了眼,他们自打在东京城下发兵追击以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刻,追了这么久早就是憋得一肚子怨气,今日都咬到这个份儿上,若是还不能砍了德川那厮的脑袋,怕是他们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无能。
再看说德川秀吉身边仅剩的三十余人,要知道,他们当初可是五万大军,而现如今,却只剩下了三十只丧家之犬而已,而且这三十只丧家之犬还在肉眼可见的减少。
马背上的杨逍,弯弓搭箭,月色虽不是特别明,但他却依旧能看见那跑在最前面德川秀吉的身影。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一箭放出后,箭矢便如流星般对着德川秀吉疾驰而去,而也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德川秀吉只觉自己有了一种站在原地,而后被战马撞了一下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恍惚了一下,随后便是一个趔趄直接在战马上跌落在地。
跌落在地的德川秀吉,一直滚出了老远方才稳住身形。
“保护将军”。
情急之下,勉强还算是忠心的武藏英机亦是连忙勒住战马的缰绳,随后便是连滚带爬的行至德川身前,一把将其扶起后,便向着一旁的山势狂奔而去。
再看那仅剩的三十余名倭人,他们已经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了。
事已至此,这仅剩的倭人也知道自己定是个必死无疑的下场,左右也是个死,莫不如再用自己的生命,表达一下自己对德川秀吉的忠心,如此一来的话,即便是死后见到了他们那所谓的天照大神,也总好有个交代。
然而,这群倭人最后的抵抗,无非也就是飞蛾扑火罢了,仅是片刻之后,他们所有人便都斩下了头颅。
“将军,俺刚才看的真切,有两个倭人弃马跑进了山里”。
杨逍心中大怒:“万万不能让那厮继续逃掉,留下五十人在此处看马,其余将士随我进山”。
众人不再迟疑,除去看马的五十人外,其余将士皆是随着杨逍弃马进山。
再看德川秀吉这边,身中一箭的他,此刻若不是被武田信雄搀扶着,怕是连路都走不稳了,但他二人仅是在这十分难走的山林里,逃了一刻钟后,便又是听见身后不远处仿佛有些响动,当然了,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明军弃马追上来了。
德川心灰意冷:“武田君,我怕是走不了了,你自己走吧”。
武田信雄也是沮丧不已:“将军就莫要再开玩笑了,事已至此,我又怎可能弃你而走”。
德川苦笑了一下:“我已是重伤在身,身后明军怕是已经快要追上来了,你就是不弃我,我又怎还能活?”。
“倒是武田君,你的才智不弱与我,明军残暴,东瀛的子民即便是再如何孱弱也总是要反抗的,你留着有用之身,将来再寻明主,或是自己开疆也并无不可”。
“将军……”,事已至此,武田信雄的泪眼都下来了。
德川秀吉笑道:“武田君也是个真好汉,莫要有此样子,我德川沦落至此,也算是活该,先是江户川大败,但那一仗我却是败的心服口服,五万人加上天险竟然还是被明军一日击溃,随后又是被人追的像一条丧家之犬,数日前为了逃命更是让两万多儿郎送死,今日又是为了逃命而夺了几十匹战马,害的追随我多年的儿郎们成为了明军的刀下之鬼”。
“就凭以上种种,我落得这种下场,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么?”。
“武田君就快些走吧,留着有用之躯,只要你不死,将来定然会有所作为”。
武田信雄的脑子有些懵,他的忠诚告诉他不应该丢下的德川,但他心中的偷生之念却又告诉他,此刻当真不是那种讲忠诚的时候,继续带着德川一起走,便是两个人都要死,丢下德川的话,最起码还能活一个,这还有什么可选的。
最后,四目相对之下,德川又是狠狠的推了他一下:“你走吧,快走……”。
武田信雄直接被推了一个趔趄,他站稳身子后,本能的就想要再去搀扶德川,奈何,他那仅存的理智却还是让他停在了原地。
“将军,那我就对不起您了,我会给您报仇的”。
说话间,武田信雄便跪下给德川重重的扣了三个响头,随后便把腿奔向了山林深处。
武田的背影很快便消失不见,德川见状也是长长的出了口气。
“是时候了”。
德川看了眼朦胧的月色后,便缓缓脱下身上的甲胄,他知道自己铁定是活不过今晚了,但即便是死,他也不想死在明军的刀下。
他要切腹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