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是你们欧阳少爷最忠实的朋友吗?”李秀凭挽回道。
“抱歉,可能不是。”
谁会因为隔壁小国一个二线财阀在某次聚会上主动搭了会儿讪,就觉得两人是好朋友的?
这二线财阀在这排的上号,但还入不了朔国大家族的法眼。
这李秀凭捏紧拳头,努力遏制着自己的脾气,他哪儿受过这气,一向是霸气凌人的。
不过,他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一方。为了这件事,惹到欧阳家并不划算。
“哈哈哈原来是欧阳少爷的朋友啊,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差点不认识一家人了,来来来,进门,哥给你做点好吃的。”
这人话锋突转,整得李开霁也没脾气了,双手插在胸前,微微歪头:“不用了。”
他不想吃泡菜味。
思密达国菜味道都很奇怪,不太理解。
“那改日,哈哈哈,有机会随时来找我,我这儿啊,永远为你打开,我先回去了,各位也早些回去休息吧。”他还比较别扭地比划了一个朔国的抱拳礼,然后生怕被赶走似地进了酒店。
“散了散了。”围观的人散的很快。
“他为什么这么怕被赶走?”财阀,对酒店这么执着吗?
“一来,我们酒店设施好。”经理笑眯眯地为李开霁讲解原因。
李开霁点点头,这第一条理由,往往都是起过渡作用,承上启下,至于保不保真,就得看经理的脸皮厚不厚了。
“二来,他惹不起欧阳家,被欧阳家从酒店赶走,对他在思密达国财阀圈的形象是个很大的影响。”
“三来,他是酒店的长期用户,好像是和自己家里也闹了点矛盾吧,年轻的富二代,可以理解。”
说完,经理还骄傲地说:“咱这VIp房,可是有电梯的,好几层的套房。”
“哦。”
可恶的资本家。
经理微微鞠了个躬:“让您受惊了,若不是欧阳少爷跟我连打电话的时候提到过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您是欧阳家的贵宾。”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下次您这种大神,来了就吭一声。别闷不作声的,到时候受了欺负,上头还得怪咱们没尽好地主之谊。
“没事没事,本来我也打算刷一把脸的。”李开霁浅浅一笑,“这女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李秀凭的女仆此刻仍然颤巍巍地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见人。
李秀凭大概也不敢带着台阶走,故而顺手给了李开霁个面子。既然后者为女仆出头,那他便将这个女仆留了下来,意思是你赢了,我不骂她了。
但关上门我怎么继续行财阀之道,那是我个人的事。
与你无瓜。
他也不缺这一个女仆。
“李先生出国在外,没人照料,不如让她跟着您待几天如何?”
“别。”李开霁双手双脚拒绝,如果屋里多个人,他可能会很膈应。
“我们酒店倒也不缺服务员。”经理还有一句话没说,当女仆得到的小费可比正儿八经工作来的高,人家也不一定会喜欢咱们安排的工作。
像这种财阀家的女仆,会有专门产业链的。
“我直接联系她家人送回去吧。”经理笑道,也没规矩规定,救了人必须得安排她的工作。
看她的表现,估计也是新女仆,刚入这个行业,在见识过这儿的卑微后,以后怎么选是她自己的事,别人好心不一定能落个好。
“好。”
解决完这个事,李开霁还拒绝了经理想给他调整到VIp套间的提议,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就是随着医院来听个课而已,可不愿意那么招摇。
韩信涛用非常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干嘛。”李开霁被看的浑身发麻。
“兄弟,你莫非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嗣,因为某件事和父母决裂,立下flag绝不回族,默默选择了护理行业,发誓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韩信涛说到这里,右手化拳锤了下左手的掌,“难道决裂的原因,正是因为你爱上了一名护士,而遭到了你背后家族的反对!”
他的眼神发光,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辛。
“这是袁奕欢的剧本。”李开霁汗颜,“我就无意中和欧阳家少爷认识了而已,没有其他原因。”
“你确定?”韩信涛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随你信不信,我要休息了。”说着,李开霁打开门,一副送客的姿态。
“喂。”
“明天见。”
“……”韩信涛离开了房间。
李开霁放着歌,进入浴室洗澡。
而隔壁,忽然一声巨响。
“咚!”
吓得李开霁在浴室差点滑倒,伸手摸了摸自己旁边的这堵墙,微微还能感受到些许墙面的颤抖:“它不会坏吧?”
那么大的冲击力,隔壁在干什么……
李开霁有些没有安全感,草率冲了冲,套上大裤衩子,就出了浴室,钻到了被窝里。
吓人。
给蕊蕊通个话,表达一下我的害怕。
求哄!
此时的隔壁。
李秀凭靠在墙壁上,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头黄发的少女,她的身材绝佳,一身黄色开叉长裙,长发披肩,蓝眸中却尽是冰冷。
“饶……饶命。”李秀凭不理解这人为何会不讲道理地从窗户蹦进自己屋,并二话不说便把自己揍一顿,他此刻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竟然打不过她。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真的会被打死。
财阀死在女人手里,如果是床上也就算了,竟然是拳脚之间,那太丢人了。
“说个我不打你下一拳的理由。”她搬了个椅子坐上去,高跟鞋踩在李秀凭身上,鞋跟很是用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肋骨戳断。
“我,我给你钱。”
“我不缺。”
“我给你身子。”
“别恶心我。”
“我……”李秀凭欲哭无泪,他真不知道对方想要些什么,“请女侠提要求,我绝对倾力办到。”
羽灵灵伸出手,捏了捏拳:“自己选一个一线财阀,去给人家当女仆一个月。”
“啊?”李秀凭呆滞.jpg,他甚至忽略了被高跟鞋猜的疼痛。
这是什么要求。
“你是想为今天那个女仆出头?”他猜测。
“这个要求是为她出头,但打你不是。”羽灵灵起身,再次踹了他一脚,“按我说的做,不然下次打到你自宫。”
说罢,倩影一翻,越过窗户,不见了。
李秀凭瘫坐在地上,感受着湿漉漉的地板,欲哭无泪。
下次,他绝对不住一楼。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