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洞。
羽灵灵颇为无奈地双手交叉,打出弃权的结果,她很听话的。
往旁边一看,不出意料,其他四票都是给李开霁的。
完胜,毫无悬念。
大汉蹲在角落,画风都变灰暗了,自己孤单地画着圆圈,表达着内心的自闭。
好强……对手强到无法理解。
不是一个维度。
世界级的大神他也见过不少,可对手是各方面都拉满的那个级别,即便在金字塔顶尖,他都是位于最上层的那一波。
小小的身体,爆炸性的力量感。
无法击败。
“恭喜你啊。”羽灵灵比当事人还要高兴,近身为他鼓掌称颂,双眼放光。
好帅,他的表演,全程都是高能。
不仅舞帅,人还帅!
“第一局而已,又不是得了冠军。”李开霁笑了笑,然后很不解地望着彼端正自闭的对手,“输给我这么难以接受吗?”
“可能是赛前觉得自己可以必胜吧。”羽灵灵双手背后,无奈一笑。
跳街舞的,都有点难以理解的自信在身上。
李开霁无语,不过秉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宗旨,走上前,准备安慰安慰他。
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轻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别难过。”他会一丢丢思密达国话。
“滚。”大汉见导致他emo的罪魁祸首还敢接近他,瞬间暴怒,捉住他的手想甩到一边,同时自己准备起身。
但这两个动作他都没有完成,因为压在他肩膀的手仿佛有千钧力一样,死死地将他按了下去。
李开霁微微弯腰,用冰冷而霸气的语气说道:“给我蹲好了,我在安慰你,懂?”
“懂懂懂。”大汉的骄傲被吓没了,急忙点头。
李开霁见自己的安慰有效,放心地下了台。
“从这。”羽灵灵把椅子挪开。
“靠谱。”
“慢点,别跳,下面黑咕隆咚,看清了再下。”
“看得清。”
李开霁可惜命得很呢。
他只是稍有一些近视而已,无伤大雅,这些东西还是能看清的。
“不再看会儿了?”
“不了,我们那个大会还开着呢,我是中场休息时间来的,现在得赶紧回去接着做笔记了,明天等我比赛的时候,我再来。”
第一天他只有一场,因为是淘汰赛。
全国参赛的人都在这,人多。
“好,慢走。”
羽灵灵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小手在裙摆处揪来揪去。
真帅。
“羽小姐,比赛开始了。”旁边的阿尔法国裁判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赶紧提醒她。
她这是喜欢上那小子了?怪不得执意要来朔国上大学呢。
有机会得和她老爹打打小报告!
想到这里,那位阿尔法国裁判露出腹黑的标志性笑容。
比赛继续。
听完课,回到酒店。
已经傍晚。
“那发生了啥?”韩信涛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有一群人围在那里,颇为聒噪,“那好像是你房间外面。”
“去看看。”
人群里,一个思密达国的女子和一个中年男子面对面,后者西装革履,前者穿着一身女仆装扮,十几岁模样。
他们站在一间VIp房间的门口,这个VIp房间和自己的房间距离不远,这群人正好堵住了自己的门口。
值得注意的是,西装革履的男子竟然光着脚,两双皮鞋在地上“躺着”,而他的脸上有些许血迹,似乎是受了伤。
“你怎么搞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大声地训斥着面前的女子,后者惶恐不安,眼眶里将要挤出些许泪水。
“这是怎么了?”李开霁问向周围人。
“这男的是个思密达国的二线财阀,女的是他家新来的女仆,应该是女仆给他行脱鞋礼的时候,不小心把财阀绊倒了,然后现在在被骂。”旁边看热闹的群众给他解释道。
韩信涛羡慕地看着李开霁,会点外语,真不错啊。
李开霁颇为诧异:“什么是脱鞋礼?”
“就是财阀下班回家后,女仆要跟着总裁在身后弯着腰走,然后在不打扰财阀正常走路节奏的情况下帮他们把鞋子脱掉,难度极高。”那人羡慕地说,“财阀真好啊,脱鞋都这么有面儿。”
“花里胡哨,那不是自己找苦吃嘛,正经人谁这么脱鞋?”李开霁声音不大,但很奇怪,他说话的时候,恰好财阀生气地往地上扔了个东西,然后,全场静音了……
这就显得他的声音很大。
财阀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后者并不怂。
咋了?老子说的朔国话,他听得懂?
其实,没听懂……
不过,财阀正在气头上,很容易把心头火烧在别人身上造成误伤。
“你,竟然敢在我说话的时候捣乱,跪下。”财阀很不客气地说道。
“你有病吧。”李开霁并不打算理会他。
说的什么鸟语。
“自讨苦吃!”
“你也知道自己这么脱鞋是自讨苦吃啊?人家小姑娘没嫌你脚臭就不赖了,你还搁这蹬鼻子上脸了。”李开霁插兜,没好气地说。
全场寂静,不敢说话。
这人是谁,敢这么和财阀顶嘴!
不知道在思密达国,财阀就是天吗?
李开霁当然不傻,他不是那种随便惹事的人。在说出这番话之前,他就看到了酒店工作人员已经赶来,正准备介入了。
而,这个酒店,背后的金主是朔国集团。
而且,很巧,是他认识的那一家。
“李先生,您好,很抱歉让您心情受到了影响,我们会很快解决这件事,请您放心。”酒店经理微微弯腰,很恭敬地说。
那财阀似乎也姓李,他一听这个,架子更高了:“我要这个人,跪在我面前。”
但他说的话,没人应。
财阀注意到尴尬,便第低下高贵的头,把目光移到水平。
咦?经理在和那小子说话?
不是和我!
而且那些工作人员都在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我!
“张经理,你什么意思!”
“李秀凭先生,很抱歉现在酒店官方要通知您一件事,您可能要从这里搬出去了。”
“什么意思。”
“意思很明确,我们可能不太欢迎一个爱惹事的财阀,这会大大降低酒店内一直营造的朔国典雅形象。”说到一半,经理目光变得锋锐,“而且,你让欧阳家的朋友下跪。这点,想必即便是欧阳少爷自己亲自来了,也不会再愿意接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