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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石出现在巴国和印度?!”

胡佛总统刚刚进入彼得山超级掩体。

让他无法理解的消息传来。

距离上次陨石袭击珍珠港,过去了一个小时。

全球米军基地都在这一小时里忙疯了。

军人们用各种堂而皇之的理由撤离。

他们冲出营地,分散在各个街区,以演习、攻击恐怖组织、或者保护重要设施为由,沙子般洒落各地。

就是预防被一锅端。

然而,陨石一直没有再出现。

胡佛以为先知还在寻找目标,或者因为消耗巨大而休整。

没想到是去了印巴地区。

而且直接袭击了印度首都新德里。

为什么?

胡佛疑惑,他有陨石为什么没有袭击米国?

很快,一条条后续信息传来。

中情局在印度方面的探员警示,米国秘密提供的核弹失效了。

新德里陷入混乱,首都民众非常不稳定。

在野的红色党派,有趁机发动政变的可能。

印巴战线上,巴国军队在全线反攻。

胡佛听着幕僚长的简报,思绪不宁。

十分钟后,新的情况接踵而至。

印度内部的多个城邦,有大量红色游击队在活动,意图不明。

北方帮的几个首领,发表了谴责印度总理的讲话。

认为是他发动战争,引发了神灵的报复,必须下台。

新德里的“黑域”只是警告,如果印度总理莫迪不滚出执政位置,更多的灾难将降临在每一个印度民众的头上。

作为散装的印度,每一个城邦几乎都是独立的,印度政府完全堵不住他们的嘴。

何况现在的印度总理,已岌岌可危。

他在总理办公室呆立,看着窗外聚集的成千上万的人,看着无数火把在黑暗中靠拢。

他们都在高声呼喊着,仿佛在准备一场火焰葬礼。

总理莫迪双手合十,在眉心画上了一抹血红。

在以前,他是月亮神的代表,可如今,他似乎成了引发天灾的恶魔。

可明明在发动印巴战争的时候,那些楼下叫嚣的人还在为他欢呼喝彩,甚至跪拜祈祷。

转眼间,夺目的陨石来了,新德里的黑暗来了,虔诚的信徒却离他而去。

还成了要烧死他的狂徒。

“一群贱种,该死的达利特!”身边的官员额头挂满汗珠。

火炬的热光下,全是破布烂裳、脏兮兮的民众。

作为印度最卑贱的阶层,“达利特”即为不可触碰之人,肮脏,卑贱,令人作呕……任何负面的词语,都可以放在他们身上。

而此刻围攻总理大楼的主力,显然就是“达利特”。

同样看出来的莫迪狠狠问道:“军队怎么样了。”

贱种不可怕,莫迪年轻时就带着信徒屠杀过一整个城镇。

现在他是老了,但不代表他软了。

只要军队过来,楼下那些举着火炬的贱骨头,舔了上千年脚底的达利特,就该变成废料,滋养这片富饶的大地了。

然而,身边官员却沉默半晌,结巴地说着:“军队……联系不到军队……全,全城都瘫痪了,估计所有街口……都堵满了人。”

话音随着月光从窗外洒下。

莫迪深吸一口气,合十的双手贴上眉心的红粉:“米国那边呢?”

“也…联系不到……估计早跑了,法克!”官员胆颤地偷瞄着窗外。

一块石头砸碎了一楼大厅的玻璃,引起大片叫好声。

很快,更多的石头扔了出来,砸得大楼墙壁咚隆,玻璃不停碎响。

“所有路口都被堵死了,我们出不去了……”另外的官员声音颤抖。

因为他听到楼下的刁民,已经直接喊出要砸死莫迪,烧死屋内的所有人。

“让人假扮达利特,出去找军队和我们教的信徒,”莫迪声音冷静,“通知他们,消灭所有他们看到的恶徒和异教徒。”

这是条可怕的命令。

意思是可以任由他们判断,谁该生,谁该死。

几个官员身体发僵,这任务不仅危险,而且扮演达利特,是如此的肮脏和轻贱,以后还怎么见人?

话音刚落,一块锋利的石子,砸碎了莫迪面前的窗户。

差点划伤莫迪的脸。

这个印度的总理,目光因此冰冷,嘴角微微颤抖:“最卑贱的人,不该期望最高贵的身份,不然,神灵会惩罚他们的……”

他将合十的手压在唇边,念诵着经文。

窗外更加嘈杂了。

有伪装的“达利特”,捂着口鼻,冲过馊臭的人群,消失在街角。

……

藏南。

风雪高原。

三颗璀璨的“彗星”,依次出现在广袤的高原上。

像最美的瑞光,带着赤色的尾焰,从北极星滑向北斗的摇光、天权、玉衡星。

却没有落地,而是默默消失。

在渐渐消融的雪线边,山峰裂谷处。

陈锋小队的队员,代号巨蟹、狮子和处女座的战士,仰头看着三发“信号弹”。

终于来了。

三人相隔万米,各自奋起,带着一支雪域特种兵,飞速冲下山脊,冲向西南。

那里是被印军占据的藏南。

气候宜人,雨水丰沛,有最肥沃的泥土和最秀美的山川。

这也是陨石没有落地的原因之一,因为高原之南,全是东国的山水。

是许许多多人一直想去,却终其一身也没能抵达的地方。

今晚,印巴鏖战,新德里混乱。

印度各城邦的游击队和革命者,将全部行动起来,一起点燃这把洗礼整个印度大陆的烈焰。

而藏南一线,陨石划过的区域,印军已经完全瘫痪。

雪山里无数身影,飞奔向南。

他们穿过针叶林,冲入阔叶林,在河流边作战,在木屋旁牺牲……

战斗已然打响,剩下的唯有用鲜血将山河涂红。

……

孟剑飞听到了乾老的信息。

关于藏南的作战已经打响。

他眼前恍惚了一下,仿佛自己置身洁白的山脉之间,冲向森林肥沃的地方。

一股难言的情愫拥堵在胸口。

他想到无数张年轻的脸,想到松香的树林和白花的山谷,他太希望自己在那些小伙子身边了……

一阵火焰袭来,孟剑飞老道避开。

巴黎战场上,火焰喷射器无情扫过。

孟剑飞灵活躲避着。

“机械先知”已经伤痕累累。

虽然材料足够抵抗强悍,但各种持续的暴力攻击下,形变是必然的。

这导致“机械先知”的行动,变得没有先前那么顺滑。

而米军的部队却越来越多。

云层里不断有米军落下,几万人的部队,呜泱泱不顾死活,冲击着东国馆。

孟剑飞一个人根本杀不过来。

燃烧弹点燃了大楼,“山”形的东国馆,俨然成了三把冲天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