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再次出现了“故障”,就是落不下来,你说酷不酷!
哈哈哈!
印国防部长喜出望外。
旁边的军官已经跪下,感谢心中的神灵。
而军营外,新德里两千万民众,也在欢呼陨石没有落地,欢呼他们还活着。
他们赞叹梵天、湿婆、神猴哈奴曼、神牛南迪……
他们已然确信是诸般神灵在保护大家,没有让可怕的末日真的降临。
所有人都无比感恩,重新拜服在地。
“一定是湿婆斩杀了恶魔!阻止了那个东西落地!”有人在大呼。
“我们安全了,我们有神灵保护!”
“哈哈哈,来呀,再来呀!我们不怕你!”
“对,我们不怕!我们有神灵,我们可以杀了恶魔!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新德里爆发出欢腾的声音,仿佛刚才的悲哭和逃命从未有过。
情绪的大起大落,就跟玩儿似的。
或许,他们真的很“平和”~。
云层下,白昊离得远,根本听不清,也没工夫去认真听。
看新德里全面停电了,应该是搞定了,转身要走,却还是不放心。
毕竟这里存在核弹,不能有疏漏。
于是,在新德里两千万人的欢叫和自大中,第三颗小行星划过天际,与银河共鸣。
整个城市瞬间安静了。
死寂得像全城都没了人。
突然。
“哇啊——!快跑啊!”哭叫四起。
“呜呜,来了,又来了!”
“牛神救我!该死,谁他妈说‘再来’的!去死别带着我啊!”
……
噪音之上,火丝如雨,如此刺眼,像无数悬停在人们头顶的烙红的针。
而在新德里的民众眼中,它们更像被恶魔带走的灵魂。
一条条,一丝丝,诡异飘荡着。
民众无比恐惧地奔走,哀求,甚至直接将陨石拜做新的神灵,只求活命。
惊恐和哀嚎演奏得响彻天际,所有人都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然而这次,陨石依旧没有落下。
“诶嘿!”新德里的民众又精神了。
“没了,又没了!真的没了!”他们抹去眼泪,笑容满面。
“湿婆显灵,我们得救啦!”
“牛神在战斗,牛神在搏杀那个恶魔!”
“哈哈哈,不要怕,我们一起祷告,帮助神灵杀死他!”
“对,杀死他!”
很快又有人得意起来,大喊着:“哈哈哈,来呀,再来呀!我们不怕你!”
白昊擦了擦鼻头,有点搞懂下面的状况了。
摇摇头,哎声道:“真是个愚蠢又幼稚的国家。”
转身走了。
新德里军营里。
印国防部长却开心不起来。
他吓得腿软,心态爆炸,看着头顶一而再,再而三的陨石,他人都麻了。
早就崩溃的小心脏,只剩下一个念头,今晚是玩“俄罗斯转盘赌”吗?
转轮里就装一发子弹,一枪一枪开着,然后最后一枪才落地。
可,这最后一枪什么时候来啊……
他战战兢兢瘫坐着。
夜空清冷,凉薄的风,吹得他打了好几个喷嚏。
……
与此同时,新德里城内。
原本与印度执政党“印度民众党”博弈多年的革命党派,在国际战线的撮合下,完成了火线联合。
他们等待着划过天际的“信号弹”。
按照计划,一颗“信号弹”出现在西北,印巴交战的地方,预示着外部同志已经得手。
一颗出现在新德里上空,那是他们联合行动的开始。
两个观察员,负责在楼顶拿望远镜看信号弹。
等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了西北一颗无比闪耀的流星落地。
“那……那不会是信号弹吧?”年轻的慌张拍着身边的同伴。
“不,不可能吧。”年长的呆呆看着西北夜空。
就在他们犹豫是不是要汇报的时候,楼下大厅里传来欢呼声。
那是联合党派的人员在庆祝胜利。
所以,那真是信号弹。
居然是这样的信号弹吗?!
两个观察员无比错愕,扶着墙,有些站不稳。
因为他们很快联想到,新德里上空的信号弹,不会也是这样吧?
几分钟后,第一颗陨石划过新德里上空。
整个世界黑了,他俩的脸也黑了。
几十米大的光球,赫然出现在云下。
飓风呼啸,屋檐咔咔巨响。
仿佛整个大地都在光斑和火丝的笼罩下颤抖。
两人吓得直接贴墙,冷汗唰唰往外冒。
手里的望远镜抖成了手鼓,年轻的观察员大吼:“妈呀,真的是这样的信号弹啊!”
年长的观察员大呼:“这能叫信号弹吗?这能叫信号弹吗……我的天呐!”
他们一句一哭嚎,感觉自己要死了,要死了。
然而,直径几十米的“信号弹”没有落地……
“嗯?”两人靠着墙,伸出脑袋,望着漫天火雨,“还真是信号弹啊,这么大的家伙,说没就没了。”
他们赶忙将脑袋伸进天窗,对着大厅呼喊,告诉里面的人信号弹来了。
里面早就点燃了蜡烛,暖黄的光,映照着所有人热腾腾的目光。
有人忐忑,有人亢奋,有人在鼓励所有人……
屋内嗡嗡窃语。
很快,第二颗陨石冲破夜空,划向西南。
大风搅碎了星空,街边的狗子都吹上了二层小楼。
巨大的光球,就在头顶划过,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观察员又哆哆嗦嗦靠墙眺望。
“怎么还有第二颗信号弹……老哥,这什么意思啊?”年轻的喉咙发颤。
这不在计划之内啊。
“这……不知道哇,”年长的屁股发抖,“难道是加急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把脑袋伸进天窗:“发现第二颗信号弹……对方好像挺急的。”
“啊?”大厅内的人纳闷了一下,面面相觑,“知道啦,我们很快了。”
两个观察员缩回脑袋,以为观察的任务完成了。
可没一会儿,第三颗陨石出现,带着大风和诡异的呜鸣。
整个新德里的民众都在一起哭嚎。
两人已经业务娴熟,重新贴墙,互相看着对方发白的脸。
“老哥,这……第三颗是什么意思啊?”
“……”年纪稍大的,喉咙咕噜,抹着额头的汗,“我想……这叫‘特急’,没错,就是特急。”
于是,他们再次将脑袋伸进大厅。
年长的低吼:“第三颗信号弹了……对方肯定急坏了,那么大的信号弹,不要钱一样的扔。”
年轻的也喊道:“快点吧,再不动手,不知道有多少信号弹落下来,太他妈吓人了,扛不住啊。”
大厅内的联合党派,也被屋外骤起骤落的飓风惊愕着。
于是一切加速,众人一拍手,喊着口号,冲出了大厅。
脏乱的大街,贫困的国度,即将燃烧起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