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们是东国青年代表团,很高兴来到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
白昊说着流利的英语,简单介绍了下东国,然后是自己的团员。
说完,本来该结束了。
白昊却顺嘴来了句:“我们还准备了两个小表演。”
其他十二个团员心里一秃噜,眉头忍不住微跳。
小表演?
什么小表演,有这个安排吗?
不是说几句话就落座准备演讲吗?
我去,是我遗漏了吗?!
怎么办,这可是世界媒体面前啊……
就在大家惊慌侧目,看着白昊的时候,白昊立即解除了所有人的紧张。
他挠了下头:“但……我们不得不道歉,我们没法完成表演了。”
啊?又不用表演了?
这白昊玩的哪一出啊?
我……看不懂啊。
白昊在所有人的疑惑中,继续说道:“我们都受了很重的伤,只能放弃表演。”
有记者刚要质疑,他们的伤似乎没有特别严重。
白昊已经先一步说了:“我们伤的太重了,但为了澄清被世界媒体扭曲抹黑的故乡,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强忍着剧痛站在这里。”
“你们或许无法相信,我们此刻真的像小美人鱼一样,有站在刀尖上的感觉。”白昊苦涩无比,却目光坚定。
十二个团员一脸懵逼,自己确实受伤了,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有个小腿被踢伤的团员,因为站得不稳被媒体瞬间锁定。
“真的,那个团员就站不住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啊?”网民们议论着。
白昊很快给出了答案,他望着全球媒体,悲情说道:“我们抱着和平的期盼来到了这里,但昨晚却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会场内所有人屏息聆听。
法国安全官员感觉到了不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白昊指着台下的国家:“我们十几个人昨天准备发言的时候,被米国、嘤国、澳国、波兰、日子国、立陶宛……被他们的青年团,上百个人围在墙角殴打,虐待。”
世人哗然。
还在后台准备出场的米国青年团懵了。
这事是能对外说的吗?
关键是还被他添油加醋,扭曲成了我们单方面施暴。
你们自己明明上百人在场,打我们十几个,现在反过来,我们上百个打你们?
还王德发的围在墙角“虐待”?
连米国那个连夜打石膏的大块头学生会副主席,都哎呦哟站了起来,大骂东国人乱说。
旁边等着出场的带嘤、澳国、波兰、日子国、立陶宛的青年团,直接惊愕到合不拢嘴。
这……什么情况啊?
这可是亿万观众面前啊!
不是说翻篇了吗?
不是说都不外传了吗?
青年团的领队和团长们也气得大吼:“他妈的恶徒,我说他们为什么要提前出场,原来是要先告状!”
“那小子太特么能演了,好一手苦情加篡改是非,还在全球面前夺了先机。”
“肯定是计划好的,估计谋划了一晚上,然后在正式会议前,偷袭我们,太卑鄙了!”
“这下难办了,会让所有人先入为主……我们必须扭转他的影响,快!让代表发言的时候,增加一段稿子,解释情况。”
“这可是面向全球说话,马上就要上场,很难定稿啊,发言代表还要记住,就更难了。”
“别给我废话,赶紧写,赶紧背!”
几个被白昊点名的国家直接碰头,写起联合通稿来。
台上的白昊,在自己人都懵逼的眼神里继续说着。
“我们只想让世界了解真相,然而我们要说的真相,却让米国和他的盟友害怕了。”
“他们害怕自己谎言被戳穿,于是带人殴打我们,让我们无法参加会议。”
“但我们还是来了,我们站在这里,假装没事,只是不想让世界的人看轻了我们,不想让真相被蒙蔽。”
白昊说完鞠躬,补充道:“我们都还年轻,我们不懂太多政治方面的事情,但我们愿意原谅大家的年轻。”
“我们不打算追究被打的事情了,我们也一直没有申请立案,因为我们还是愿意相信那些打我们的人,是被人洗脑了,被遮蔽了眼睛,他们内心还有一丝善良。”
“就让这个事情过去吧,我们感恩法国警察的专业,没有他们我们可能见不到大家了。”
“巴黎是个美好的地方,我们会在这里有美好的结果的。”
“就让一切在我们这里结束吧,不再争论了,我们也不会再为这件事发表任何回应,谢谢。”
白昊说完,带着十二个脑子嗡嗡的青年团成员,晃晃悠悠走下演讲台。
还在写通稿的多国团长,一下就定住了。
这白昊太他妈坏了,说的冠冕堂皇,实际就一句话,我说完了,你们也别想说了。
果然,一分钟后。
被受害者白昊,当着全世界表扬的法国警察们,卖力地行动了。
法国的安全官,通知昨晚所有闹事的国家,今晚是青年演讲大会,不是吵架大会。
如果发现后续国家还谈论昨晚的事,就算是暗示,都会被立即关麦,不予播出。
所有憋屈的青年团直接炸了,全都嘶吼着要找主办方理论。
还要控告他们偏袒东国,偏袒邪恶轴心!
巴黎市长依旧不让他们说,还在内部冷冷吼道:“再把这事闹大,巴黎的警察和治安官会被全世界笑死!”
另一边,米国。
“完美的发言稿,完美的演出……”总统胡佛沉吟着,死人般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名叫白昊的东国青年代表。
这个异军突起的青年,在全球民众面前,在表面的紧张下,隐藏着一股强大的,也许是天生的自信。
胡佛看着手里自己这边的代表团名单,寻找着能与之相比的人。
却一个都找不出来。
巴黎街头。
坐在咖啡店里的百夫长,也被这个发言惊讶着。
“这个小子篡改了事情的真相,他在迷惑世人、控制事态,让事情向他们有利的方向走,是个不简单的家伙……”百夫长也在细细观察着这个青年。
白发美人坐在旁边,倚着靠背。
不时有男男女女的目光扫了过来,看着她发呆,然后因为美人的目光扫过而局促闪躲。
美人毫不理会,潦草看过薄屏画面,寡淡评论:“人类的稚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