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只觉得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
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在两人紧贴着的胸膛间,清晰又热烈地回响。
尤其是旁边还站着好多人。
虽然他们都很自觉地背过身去,但黎酒仍然被吻得非常紧张。
就连被撬开唇齿时都心惊肉跳了下。
努力克制着,生怕被裴时肆亲出什么声音来,从而被身旁的人听到。
黎酒感觉全身都被灼烫了。
就在那种羞耻感游离在边缘,差点将她心里的防线崩断时,裴时肆才将她松开。
然后——
又低下头特意亲出了声,“啵!”
黎酒的脸蛋瞬间胀得爆红。
她当即炸毛,“裴时肆!!!”
恼羞成怒的波斯猫跳起来就要打他,但是被裴时肆轻轻松松地摁住。
他圈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要不要帮你戴上那对耳环看看?”
黎酒:?
开始用礼物贿赂她是吧!
裴时肆散漫轻笑,“那枚钻石想雕成什么样的?切割开多做几样首饰还是用一整颗?”
黎酒:?
贿赂加贿赂。
裴时肆伸手敛着她耳边的碎发,“那对耳环很衬你今天的裙子,真的没想试试?”
他没等黎酒的回答。
出声让那经理将托盘端回来,拿起那个小首饰盒打开,将耳饰取出,然后躬身凑近与她平视,“我帮你戴啊?”
黎酒:“……”啊啊啊!
好烦啊!这只花孔雀真是好烦啊!
最终炸毛的波斯猫还是臣服在花孔雀的淫威之下,她实在没什么出息,炸毛炸得很快,但随便被顺顺毛就好。
黎酒骄矜轻哼,“那你给我戴上。”
裴时肆的唇角勾了勾,他转头示意经理将另外那个首饰盒放下后离开。
经理挥手吩咐跟着他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首饰盒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火速逃离。
裴时肆将黎酒的头发挽到耳后。
他将她那两枚大珍珠耳钉摘掉,随后捏起其中一枚粉钻耳环,然后便躬身凑近。
黎酒的小心脏忽然紧了下。
她抿了抿唇,只觉得惹人酥麻的气息荡在脸侧,像是有小羽毛轻轻拂过,让她所有毛孔的感官都跟着放大。
呜呜呜救命……
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也太让人上头了吧。
她感觉自己都要恋爱脑了。
妖精!
裴时肆简直就是个妖精!
裴时肆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随后用手指轻轻托起她的耳垂。
将那枚粉色的耳饰挂到她的耳洞上。
所有的感觉都真的太清晰了。
黎酒甚至明确地感受到耳朵一沉,随着耳环荡下来的弧度,扫过她的颈侧。
她轻轻地咬了下唇瓣。
又听裴时肆嗓音又低又磁地道,“把脸转过来一点儿。”
他指尖还挑着她的下巴。
稍稍向另一侧用力。
唇瓣开合时,灼热的呼吸洒在黎酒的脸上、颈上,惹得人颇感折磨。
黎酒很配合地将头扭过去了些。
她心跳的速度又跟着加快了很多,只想让他赶紧将耳环给她戴完。
裴时肆又将另外一枚耳环戴在了她的耳朵上,然后挑起她的脸欣赏片刻。
他散漫轻笑,“好看。”
“真的吗?”黎酒的羞耻感下去了很多。
她伸手摸了下裴时肆的大腿,让他原本散漫的神情蓦然顿住,身体也跟着僵了僵。
黎酒去找他西装裤的口袋。
胡乱摸着,也不知道是真的在找什么东西,还是要将刚才的暧昧报复回来。
裴时肆敛眸,“找什么?”
“手机呀。”黎酒理所当然道。
她穿的是裙子,不会随身带手机,用来装手机的包也在裴时肆身上。
但她没想拿自己的手机。
只想用裴时肆的,顺便借着找手机的由头,往他的大腿上揩两下油。
裴时肆主动将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黎酒收手也收得很快,仿佛刚才根本没有要占便宜的意思,而是真的在找手机。
她熟练地输入了密码。
将裴时肆的手机打开后,又打开相机的前置摄像头,扭着头照了照那对耳环。
随后点头认可,“好像是还不错。”
唔……
那就勉强原谅他刚才故意亲出声吧!
黎酒关掉裴时肆的手机,还了回去,随后挽住他的手,“回家?”
“饿不饿?”裴时肆笑道,“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再回?”
黎酒当然点了下头。
来拍卖会之前她就没吃什么东西,傍晚在这边又只吃了些甜品。
甜品本来就不太能填饱肚子。
她现在的确有点饿。
裴时肆拿着那个装着百克拉钻戒的首饰盒,随黎酒往外走,边走边商量: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想吃鹅肝。”
“还想吃超肥有黄的盐焗皮皮虾。”
“要不然佛跳墙火锅吧?”
“呜……都想吃怎么办?”
一餐自然满足不了她这么多愿望,裴时肆漫不经心地笑着,“嗯,那就今晚吃鹅肝,明天吃盐焗皮皮虾,后天吃佛跳墙。”
“好耶。”黎酒太容易被满足。
于是两人便手挽着手离开拍卖行,上车向附近的法式餐厅走去。
殊不知。
就在他们临上车前,一个快门悄无声息地摁了下来,“咔嚓——”
暧昧迷离的云京冬夜下,霓虹灯摇曳,背影模糊,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挽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手臂亲昵并肩前行。
男人绅士地帮她打开车门。
弯腰拎起她曳地的裙摆,扶着她的胳膊稳住她足下的高跟鞋,照顾着她将她送上了车,随后也躬身跟着进去。
不过虽然光线不好。
但是照片和被狗仔拍下的视频里,黎酒耳朵上那对粉色耳钻赫然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