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我要的卷宗带来了吗?”
拍了拍手,花宁看向身后人群,很快,京兆府尹便带着衙门差役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紫色官服,是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为人方正。
“帝后,这是您要的卷宗。”快步上前,京兆府尹将一叠厚厚的卷宗递到花宁手里。
“老刘,念给大家听听。”点了点头,花宁将卷宗递到刘公公手里,装模作样的开口。
“是。”闻言,老刘接过卷宗开始诵读,却被花宁一扇子巧在脑袋上,“捡重点的念。”
闻言,刘公公脸上露出几分狐疑,不过看到自家殿下递过来的眼神后,顿时明白了过来。
“天启三百九十八年,丞相府发生惨案,彼时,任职户部侍郎的王老爷子,也就是王丞相的亲爹。”
“正在东海赈灾,故而幸免于难,回来时,丞相府大公子‘常威’已经处斩。”
“次年八月,王刘氏诞下一婴,便是如今的王丞相。”
刘公公说完,在场众人一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得云里雾里,显然不明白是何意思。
就连京兆府尹也是满脸狐疑,这卷宗...没什么问题啊,条理清楚,交代明确。
花宁折扇一摊,迈步走向王天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王丞相可看出了这卷宗里的问题?”
王天祥闻言,冷哼一声,“这卷宗是府尹亲定的,能有何问题?”
花宁旋即转身,看向人群,“诸位也觉得这卷宗没有问题吗?”
众人闻言,窃窃私语一番,随后都是摇头,显然没有看出这其中有何问题。
“我草,时间对不上,说明...王丞相不是他亲爹的儿子!”
就在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嗓子,此话一出,就似平静的湖面被丢进去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而出声之人,赫然是乔装打扮后的...老祖,如此热闹的场面,怎么能少的了他这个死人呢?
“我草,真的假的?”
“这踏马...也太劲爆了吧。”
“我人傻了,这一家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啊?真的假的,时间哪里对不上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次年八月生下孩子,按怀胎十月来算,也就是年前十月,而这个时候...王老爷子好像在...赈灾。”
“我草,这踏马谁能想到。”
“那王老爷子不是亲爹,那谁是?”
“问我我哪知道,反正我不是。”
“额,这王丞相看着年纪挺大的,又是修行者,怎么才八十多岁啊。”
这个结论一出,全场沸腾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王天祥投了过去,脸上神情,显然被这个惊天大瓜震惊麻了。
不是他们粗心大意,而是...谁踏马的关注点会在这啊,杀人案件啊,谁会去关注谁是谁亲爹呢?
而且那年十一月初王老爷子就回来了,时间上差的并不是很多,若非细微观察,是个人都会将其忽略吧。
对面,王天祥听到这话,脸色跟吃了死孩子一样难看,同时,心中也有惊涛骇浪汹涌。
我...难道真不是那老头子亲生的?
“可是,如果早产几天的话,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人群中,有站在王丞相这边的达官显贵,斟酌后开口,替他辩驳。
“这就得问问咱们这位接生的产婆了。”花宁拍了拍巴掌,十分赞赏提出问题的那人,旋即便让老刘将他扔进了水缸里。
说完,花宁走到那产婆跟前,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身是给小姐接生的产婆,也是当时伺候小姐的贴身丫鬟。”向花宁作揖,产婆便是开口,自我介绍了两句。
“老身记得很清楚,老爷回来的那几天,小姐一直是与老爷分房睡的。”
“那几天,本来是小姐的生理期,可是...没有来。”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踏马指定是已经怀孕了。
“我草,我人麻了呀。”
“这也太劲爆了,难道说一家人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这也太狗血了吧,仕女图里都没这么乱的。”
“哦?兄台还看过这种剧情?不知可否借一部说话?”
“借尼玛啊,现在吃瓜呢。”
“既然王老爷子不是,那王丞相的亲爹...是谁啊?”
“看我作甚,又不是我干的,这种忙我可不经常帮。”
“嗯?不经常?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