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丞相府虽然不是什么凶险之地,但帝后若是如此放肆,那也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王天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虽然花宁是帝后,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是个吃软饭的,怎么,仗着狗肚子里有二两香油,到我这来装大瓣蒜了?
“你看,怎么还急了呢。”
“本宫此番前来,的确是为了帮你啊。”
见王天祥动怒,花宁摇了摇折扇示意他先别着急,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帮他盘算。
“你看看,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是你爹帮的忙。”
“现在呢,你新娶的老婆怀了身孕,还不是你的,是你‘兄弟’帮的忙。”
“所以说,这种帮亲不帮理也算是你们家的传统了,是有迹可循的。”
“你怎么能证明你爹就是你爹呢?”
“要不要买份药草,做个亲子鉴定啊?”
听到这里,纵使王天祥城府再深,也压抑不住心中怒火,大声怒喝,“花宁!”
花宁见状,只是淡定的摆了摆手,“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随后,花宁摆了摆手,“来呀,传证人。”
话音落罢,就见丞相府外涌入大批御林军,当然,更多的则是京城帝都的吃瓜群众。
他们很想看看,今天这丞相府还能爆出什么惊天大瓜,这瓜,实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帝后。”
很快,御林军便带着几个人影迈进院来,其中有两人很熟悉,赫然是王丞相的‘兄弟’王晨,以及他新娶的小妾。
另外两个则是一男一女,老的已经不成样子,年近耄耋。
“帝后,这两人,都是那场动乱的见证者,一个是给丞相接生的产婆,一个是打更的伙计。”
点了点头,花宁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人,旋即迈步走到王晨跟前,瞧着他被打成猪头的脑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怎么跟个大姑娘似的扭捏,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来,给你‘大哥’作个揖,也算没有失了礼数。”
笑着拍了拍王晨的肩膀,花宁推着他向前两步,面对往日里的自家亲爹,笑着开口。
闻言,王丞相的脸色阴沉如水,满脸写着晦气,看向花宁的目光恨不得将他活剐了。
至于王晨,则是一脸的别扭,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己的‘大哥’,这踏马算哪门子事。
尤其是王晨刚刚得到消息后,直接被震惊麻了。
而在场的其他吃瓜群众则是纷纷起哄,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这话说完,花宁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如果按照他捋顺的关系网,这声大哥,其实差辈了。
“帝后今日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看着眼前一幕,王天祥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阴翳的眼神盯着花宁,带着诸多不善。
“方才我已经说了,本宫今日前来,是给王丞相寻爹的。”花宁耸了耸肩,如实说道。
“据本宫所知,在八十年前,丞相府曾发生过一件惨案。”
“王丞相的母亲便是在那场惨案中丧生,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顿了顿,花宁又是开口,望着跟前的王天祥询问。
“这与帝后何干?”闻言,王天祥眉头一皱,沉声反问。
“来,打更的,你说说,那天晚上你都看到什么了?”迈步走到一位老者跟前,花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力道险些把他送走。
“回帝后,小的当时是帝都街上负责打更的,所以睡得晚,正巧看到了丞相府那夜发生的事。”
颤颤巍巍的上前,打更人对花宁作了个揖,旋即对在场众人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那晚,我照常在街上打更,忽然听到丞相府有惨叫声传出,然后,我就打着灯笼走了进去。”
“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遍地的尸体...”
“然后,我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常威就跟疯了一样,把来福打死后,他就奔着我过来了,一脚踹在了我的这个...额,上巴,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了。”
打更的说完,围观群众便开始纷纷议论,显然,对于丞相府的这场惨案有些印象,据说,当时可是死了很多人。
“我记得,这个常威,好像就是王丞相的大哥吧。”
“对,没错,王老爷子就两个儿子,一个是常威,一个是王丞相,算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据说,那场惨案发生后,常威便被朝廷抓进了天牢,秋后问斩了。”
“是啊,听官方说法,好像是因为常威得了失心疯,所以把自家府上的人都杀了。”
“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帝后怎么又给翻出来了?”
王天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有些摸不清花宁的路数,“帝后这是何意?”
花宁摆了摆手,旋即一笑,“王丞相别急啊,好戏,才刚刚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