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大明殿。
陈长安示意林忠南起身,他对王权警告道:
“王大人,朕已经下令赦免了南王旧部的罪责,还望王大人慎言。”
王权低头道:“皇上恕罪,是臣失言了,但臣对大隋绝无二心,还望皇上明察。”
陈长安问道:
“有两件事情,朕需要你如实回答。
第一、十四年前,你让林忠南处理掉那三千名秀女,是否属实。
第二、当年那批青楼清倌人是否是你指使雁荡山首领温泉,杀了她们灭口?”
王权一脸正容道:
“回皇上,当年我确实让林忠南处理这批秀女,但只是让他关押一段时间,等我女儿王琪入宫以后,便放了她们。
后来我便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我不知道林县令为何一直关押这些女子,也许他有其他心思也不一定。
另外,那批青楼女子是杨善心安排人处理的,与我无关。”
林忠南闻言,指着王权,怒声道:
“王权,你这可真会狡辩,好,既然你否认,那我这里还有人证,她们当年亲耳听到你要杀掉她们,看你如何狡辩。”
他对着陈长安道:“皇上,我所说人证名为王念云和陈千千,她们现在正被青莲县男景元处,可否传他们进殿。”
陈长安对着旁边的侍从太监道:“传王念云、陈千千入殿,另外将杨善心也一并带上来。”
很快,几人便在侍从太监的带领下,进了大明宫。
等几人见过礼,陈长安才开口问道:“王念云、陈千千,十四年前,你们是否亲耳听到,王权要杀掉你们这批秀女,还请如实回答,陈千千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即可。”
王念云看了一眼王权,一脸恨意道:“不错,当年正是此人要杀掉我们所有人,当时我的监房正好离他很近,恰好听到了他的声音。”
旁边陈千千同样很是激动的点头,显然认可陈千千的话。
王权神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当时确实说过此话,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监牢里谈及,他很确定这两个臭婆娘撒谎陷害他,想致他于死地。
陈长安沉声道:“王权,你还有何话说。”
王权沉默片刻,才道:“臣并未做过此事,这两个女子在诬陷臣,还望皇上明察。”
陈长安看了王权好一会,才一脸寒意道:
“王大人,既然已经有人指认你,就是朕也无法为你开脱,等朕问完了杨善心,再处理你。”
他看向杨善心道:“杨善心,王权指认你曾经勾结雁荡山山匪,杀害我大隋三千余名无辜弱女子,你可认罪?”
杨善心一脸平静道:“此事确实是我所为,但那些青楼女子只是奴籍,当年我已经将她们买了下来,大隋律规定,凡大隋奴隶,主人可对其有生杀之权,我杀自己奴隶,有何罪过?”
等陈长安看完杨善心提供的奴隶买卖文书,他脸色顿时极为难看,他自然知道,杨善心所说属实,但他见对方杀了如此多弱女子而无动于衷,心中便很是不舒服,这些人实在太过可恶,简直是示人命如儿戏。
“既然如此,此事便揭过。”
他又看向林忠南,沉声道:“林爱卿,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林忠南点头道:
“臣还有事要奏,杨善心之妻、王权之二女王萱,现已入魔,还望皇上下旨通缉,决不能让魔族祸害我大隋。
另外,臣怀疑杨善心和王权有勾结魔族之嫌?”
就在这时,有太监高呼道:
“太皇太妃、皇后到!”
王琪一脸寒霜道:“林忠南,你是不是觉得本宫也有勾结魔族之嫌?”
林忠南连忙低头道:“臣不敢。”
王琪冷笑道:“我看你敢的很,我已经在外听了好一会了,本宫怎么觉得你只是为了报私仇,恐怕你一直针对我父亲,甚至我妹妹王萱,只是因为他当年坏了南王大事,你这是为南王报仇吧?”
林忠南头突然抬起头来,一脸正气道:
“臣不敢,臣之所以敢于站出来,只是为了报恩,皇上胸襟宽广,能容下我等南王旧部,臣感激于心,便在心中发誓,此生定要效忠皇上,即使得罪这满朝诸卿,臣也要为皇上扫清恶瘤,还天下朗朗乾坤。”
王琪一脸不屑道:“说的好听,你看这满朝文武,有几人信你?”
林忠南突然跪地,拜道:“臣此心天地可鉴,望皇上明见。”
陈长安一脸动容道:“林爱卿,朕自然信你,你先起身,朕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等安抚了林忠南,陈长安对着王琪道:
“见过天皇太妃,您怎么来了?”
王琪一脸严肃道:“皇上,并非本宫要干预朝政,但此案牵扯我王家,故不得不来。”
王红嫱眼泪早已溢满眼睛,她一脸倔强道:“皇上,你既然如此信任这林忠南,显然已经认定我王家有罪,既如此,不如将我这皇后也一并废了吧,就算抄家问斩,臣妾也无话可说。”
陈长安见王红嫱把话说的如此决绝,立即急道:“皇后,朕绝无怪罪整个王家的意思。”
王琪拉了拉王红嫱,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和姑姑要旁听此案,我倒要看看皇上如何审理此案。”
陈长安立即道:“行,都依你就是了。”
他立即让人给王琪和王红嫱安排座椅,坐于旁边。
接下来,陈长安又分别审理了陆吾、周舍、周莫狂等人。
陆吾供述,他受户部尚书陈益华指派,为的便是杀害那批秀女,但等他进入地牢,这些女子已经被人所杀,地牢中的狱卒和男囚便是他所杀,目的只是为了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而周舍则供认,自己受周瑾所派,也是为了杀那批秀女,但却他到时,人已经死了,他便离开了。
而周莫狂则否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并且认为自己并无动机杀害那些秀女。
随着案件的进一步审理,秀女案越发迷雾重重。
这件案子竟然牵连到如此多朝廷重臣,让满朝文武尽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