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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间,顾爻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反反复复地在火架上炙烤。

无法呼吸。

浑身都躁得厉害。

好不容易获得一点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的吻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顾爻整个人拢在其中。

逃不开,避不掉。

他感觉自己被一只金丝编就的笼子罩住,成了眼前人的掌心雀。

任他施为。

呼吸极度不畅,感觉肺中的氧气都要被抽干,手腕在木制的门框上磨得生疼,可阎郁却没有半分要放开他的意思。

良久,阎郁才缓过神来,勉力平复着呼吸,看着眼前神色迷乱的人,大口喘息的人,心疼地在那有些破败的唇角落下安抚的吻。

轻柔得像是一片羽毛落下。

他轻笑一声,伸手拂开顾爻额前垂顺的乌发,倾身凑在顾爻的耳边轻语,“先生,你手把手教的,可还满意?”

低沉的嗓音带着些哑,像是醇厚的白酒开瓶,光酒香就已经醉人。

不胜酒力的顾爻大口喘着气,像是被人丢回水中的鱼,重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来以此求得那一线生机。

晕晕乎乎间,眼尾泛红的青年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一副泛着潮红,被人蹂躏惨了却还是乖得没边的模样,让阎郁的眸光沉了沉,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确实是像要将顾爻拆筋剥骨。

顾爻的脑子刚刚有些缓过神,就是眼前一黑。

想开口说出的话被人尽数堵在喉咙。

一别两年的思念并没有在晨起间一场荒唐消磨,只是成了勉强压下了燎原的火,掩藏住灰烬下的炽热与痴妄,只待一点火星即可再次在荒草丛生的心野上燎原。

而现在的顾爻在阎郁眼中就是那点火星,轻易便勾起了燎原的焰,只待两个人都被烧干这三魂七魄,在爱与欲的狂潮中颠簸,沉溺,直至醉死深海。

这是顾爻第一次面对着阎郁这般直白又炽烈的模样,容不得一点拒绝,焦躁又急迫。

眼前的昏暗让顾爻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感知到眼睛上掌心炽热的体温,还有耳畔清晰而强烈的*息声,而他自己像是成了那任人宰割的笼中雀,被动承受着青年每一分炙烈的情y。

伶仃的手腕被人压在头顶,一只手即可掌控,那膝盖上方也和…相触,轻柔的呼吸落在颈侧,带起一阵鸡皮疙瘩,那被禁锢着的人躲了躲。

可是自己的手臂却成了一方囚笼,将人困在这方寸之地。

躲不开,逃不掉。

只能承受着阎郁给予的一切。

阎郁只觉得现在的先生真的是美极了,白皙的脖颈间绷紧的线条,隐忍的神情,实在是让人愉悦。

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温驯乖顺得不像话。

怎么能这么乖呢?

他心底的恶念就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伥鬼,顾爻越是纵容,他就越想要得到更多。

直到将这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永远都分不开。

阎郁盯着那脖颈,隐约露出的锁骨上还有胡闹过后的齿痕,本就沉着的眸光更是幽暗。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顾爻闷哼一声,又发觉有些丢人,将声音咽回肚子里。

意识模糊间,顾爻只脑子浮浮沉沉。

犬齿落在颈侧,带起细密又轻微的疼痛,湿滑的东西滑过齿痕,失去视觉,感觉被无限放大,偏生作乱的人还坏心得很。

缓慢又温柔,让顾爻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珠。

太折磨了。

比之之前直白的吻更折磨人。

不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能清楚感知到每一分变化。

相触之处,让人有些心惊。

烫得人心尖发慌。

可谁都不愿意先示弱。

阎郁关注着顾爻的每一分神情,他轻笑着凑在顾爻耳边,“先生, 这就撑不住了吗?不是要带我体会什么是人间极乐吗?”

炙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连带着心上都发烫,漂亮的青年咬着唇偏过头不想答话。

阎郁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犬齿抵在耳垂处细细研磨,让本就忍到极致的青年忍不住溢出轻吟。

“唔~”

可阎郁越发放肆的动作让顾爻有些害怕,那犬齿已经顺着耳垂,沿着耳廓向上,而后落在锁骨,两人本就靠得极近的身子此刻更是无间。

阎郁是极有耐心的猎人,他懂得如何驯服猎物,他有着极强的耐心。

所以他选择磨着顾爻,犬齿落在衬衫的扣子上,解得极慢。

每一秒都是折磨,明明可以将眼睛上的束缚放下来求个痛快,阎郁却不愿。

非要这般磨着。

不能做到实处,

他总要讨些利息的。

这场角逐,终究是顾爻先败下阵来,没办法了,只能颤着声求饶,“阿郁,别……。”

他是我真的怕了,身上还没好,他可不想真的不想起不来,那就太丢人了。

感受到掌心被泪水浸透,理智逐渐回笼,阎郁轻叹了口气,松开了咬合的犬齿,将第二颗扣子放下。

他本也没打算做什么的,谁让先生要撩拨他。

可听着这微颤的哭腔,阎郁却又舍不得放开。

他想听到更多,想要更多,想让先生只被他一人看到,想将先生日日锁着……

可当泪落到掌心,他又舍不得了。

他痴迷地盯着眼前的人,像是个不知满足的恶鬼,垂涎着天神的美色。

心口的缺角是欲壑难填。

先生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没有再为难顾爻,放下那只覆在顾爻眼睛上的手。

忽然见光,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寂静的房间里,只余下两人尚未平稳的呼吸。

却没有更多动作。

等到顾爻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却被那双狐狸眼中沉沉的欲色吓到,像是压抑着什么,只待一个契机便可挣脱樊笼。

顾爻在端详着阎郁,阎郁也在看着他的先生。

那双刚刚睁开的眼睛像是漂亮的琉璃,清透又懵懂,带着些刚刚清醒的茫然,浮着些水雾,波光潋滟。

是极美的艺术品,让人想要收藏起来。

他伸手,指尖碰触到长而卷翘的睫毛,拂在指腹,撩得人心痒。

等到那双漂亮的眸子恢复清明,他有些略微的遗憾。

呆愣懵懂的先生,也很可爱呢。

他随即轻笑一声,拽着那已经在门框上发红的手腕。

顾爻脸色瞬间爆红,偏过头,不愿意再看阎郁。

阎郁也很耐心,只是僵持着,仿佛受罪的不是他。

他在等着顾爻开口。

顾爻有些恼怒,转头瞪着眼前一脸闲适的青年,磨了磨牙,“阎郁,你到底想干什么?”

而后低沉的呼吸落在耳畔,带着些撒娇讨乖,那只手却又抓着顾爻的手腕往前探了探,“先生,帮帮我,好不好?”

顾爻咬了咬牙,想破口大骂,可见着那张秾艳精致的脸上露出可怜委屈的神情,他又舍不得,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回答阎郁。

阎郁一声闷哼,伸手将人抱进怀里,脑袋靠在肩颈处轻蹭着,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先生,好喜欢先生,最喜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