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无声落在地毯上，润湿一片。
白寻见他一副受伤的模样，原本他只是调侃几句，没想到厉霆枭心里是真的有姜黎。
“三哥，你跟姜助该不会……”
厉霆枭一把拽住白寻的衣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话，再说一遍！”
白寻咽了口唾沫，“那可不是我说的，都是苏家那丫头，她说姜助现在正在跟她堂哥交往，她堂哥对姜助特别大方，喝个下午茶都能拿一千万给姜助逛街，这不是听说姜助刚离职，我猜测是不是……”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
“那个……七七还说今天一早她在酒店碰到两人，两人似乎是刚刚开完房出来被她碰到了正着，哎，这个也太正常了嘛，姜助马上就二十八了对吧，她这个年纪……”
厉霆枭的手指越收越紧，“你看见他们开房了？”
“我哪能看见，都是七七看见的，还是情侣主题套房。”
厉霆枭只觉得胸闷气短，一直以来不管姜黎说什么他都觉得姜黎是有苦衷的，可是那一份份证据摆在面前，他也当眼盲心瞎。
“苏七七在哪？叫她过来。”
“好咧三哥。”
白寻打了个电话，很快苏子洛就带着苏七七过来了。
苏子洛仍旧是那么彬彬有礼的模样，“三哥，还没来得及恭喜你这次拿下了霍家的那块地。”
苏七七嘴角也挂着甜美的笑容，“三哥，恭喜！”
厉霆枭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苏七七一时之间有些受宠若惊，谁不知道他最不喜欢别的男人靠近，这还是她头一回离厉霆枭这么近。
“三哥……我敬你一杯。”
苏七七打量着身边的男人，深陷在软皮沙发上的男人除了冷漠之外，还多了一些神秘莫测的气息。
说真的，这男人是真的帅，尤其是侧脸简直英俊极了。
厉霆枭端着酒杯并没有喝，而是在手中细细把玩。
“听说，你今天跟姜助在一起？”
“是啊。”苏七七压根就没有一点心机，当即便眉飞色舞说了起来，“我们待了一天呢，本来让她跟我一起来玩，她说腰疼有点累想要早点休息。”
“腰疼！”厉霆枭抓住了重点，几乎是咬牙启齿说出来这两个字。
“嗯，她疼得厉害。”
“她和苏沧澜在一起？”
“今天一早，我看着她和堂哥从情侣主题房间出来的，这大清早的，嘿嘿……”苏七七神秘一笑，“三哥，你老实交代我黎哥是不是因为要嫁人才离职的？”
“或许。”厉霆枭仰头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很早以前姜黎就说过她想要嫁人过普通的生活，所以她最后选择的人是苏沧澜。
苦涩的酒液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继而心脏也像是针扎一样，密密麻麻传到了全身。
明明自己也可以给她的，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而已。
厉霆枭闭上眼，大口大口喝着酒，明明身体已经有些醉意，脑中却还清晰无比。
一步错，步步错。
他和姜黎，彻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