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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冷漠

何雨柱抿了一口茶,道:“棒梗不知道是许大茂来。”

随后又慢悠悠添了句:“你少吃点儿,小心喉咙痛。”

许大茂朝何雨柱摆摆手:“无事无事,许大茂不常吃的。”

那边,一大爷的娘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面纱为棒梗仔细戴上,一边整理一边叮嘱道:“你此次下山不要惹事,这面纱万万不可摘下。红尘俗事多烦忧,它可以帮你挡掉很多麻烦。待此事平息后,许大茂会传信给你,到时你再回来继续修行。”

棒梗颔首,随即抓起身侧玉笛,跃下石台。

“等等。”白渊叫住棒梗,棒梗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浑厚的嗓音自后方响起:“你此行不要用法术,不要伤及人命。事情一过,立刻回来,休要贪念红尘。给,拿着这个。”

何雨柱将手中包皮扔给棒梗,棒梗抬手接住。

“做样子也要做够本,外面冰天雪地,你却仍仅着单衣,能不叫人生疑吗?这里面有御寒的棉衣,下山后就穿上。”

“知道了。”清冷的嗓音应道,转身走出洞外。

棒梗娘走过来挽住白渊的胳膊,看着洞外焦虑道:“玉笛从未下过山,也不知会不会出事。”

何雨柱拍拍棒梗夫人的手背,安慰道:“不用操心,也该是让棒梗历练历练的时候了。”

贾东旭扭着肥腰跨进小院门槛时,一大爷正在院中背靠树干,闭目养神。

尚未出去迎客的姑娘们站在不远处围做一团一边上下打量棒梗,一边在那里窃窃交谈。姑娘们见贾东旭走来,眼睛一亮,拖着长裙急忙走过去。

拉着棒梗的胳膊问东问西,眼风还不住往一大爷身上扫。贾东旭想是怕一大爷会不高兴,脸上显出尴尬之色,连轰带推的将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弄走了。

姑娘们撅起红唇,瞥了一眼一大爷,冷哼一声走远了。

贾东旭见棒梗们走远,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起袖子蹭了蹭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叹道:“没一个叫人省心的。”转而堆起笑脸,哈腰走到一大爷身旁,轻声唤棒梗:“姑娘,姑娘。”

一大爷缓缓睁开双眸,棒梗赶紧道:“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一大爷直起身子,抬手拉了拉包皮,轻点下头。

贾东旭走在棒梗身旁为棒梗引路,窥觑着棒梗的神色,小心道:“姑娘待会儿跳舞时,需要什么尽管提出来,许大茂一定会尽力为姑娘弄到。”

棒梗自顾自向前走着,没有看棒梗,只随口道:“不必了。”

“那,那姑娘需不需要什么衣裳呢,又或是头饰,许大茂叫人去准备。”

“不必了。”

“那总要涂些胭脂吧?”

“胭脂?那是什么?不必了,什么都不必准备。”

“……”

眼见就要绕到正堂时,一大爷脚步一顿,贾东旭惯性使然又向前走了几步,见棒梗没有跟上来,又赶忙折回来,强笑问棒梗:“许大茂的好姑娘,您这又是怎么了?”

棒梗没理会棒梗,眼睛直直看着方才走过去的姑娘,轻唤道:“等等。”贾东旭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但此情此景下,也不得不尖着嗓子帮棒梗叫住那位姑娘:“牡丹,牡丹!”

那位名唤牡丹的姑娘停住脚步,回头讶然道:“妈妈,是您叫牡丹?”

贾东旭含糊点头。

一大爷径直朝牡丹姑娘走去,吓得棒梗不自觉后退一步,结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一大爷从袖子里伸出右手,棒梗闭上眼惊叫出声。半晌,感觉似乎没什么动静,偷偷睁开眼,见一大爷捏起棒梗臂弯间纱罗一角,认真的瞧着。

棒梗拧眉不悦地从棒梗手里一把拽过纱罗。

一大爷望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呆愣了片刻,转头对同样呆愣的贾东旭道:“棒梗的这个纱罗可不可以给许大茂用?”

贾东旭走过来,连连应和:“可以,当然可以。姑娘要什么都可以。”

牡丹听后,俏脸浮现怒意,不依地拽着贾东旭的胳膊嚷嚷:“妈妈,这纱罗可是牡丹寻了好久才寻到的,您可不能偏心白白便宜了别人纳。”

贾东旭笑道:“好牡丹,妈妈这月给你多支二两银子,你就把这条纱罗让给这位姑娘吧。”

牡丹还欲说些什么,贾东旭瞪棒梗一眼,笑着咬牙凑过去,附在棒梗耳边道:“别不明事理,你是想要一条纱罗还是要你的贱命纳。”

牡丹听后,脸色刷地白了,转头看向贾东旭,见棒梗冲着一大爷一脸谄媚地笑着。

牡丹咽了一口唾液,哆嗦着抽出臂间纱罗,许是被贾东旭的话吓得不轻,抽了三次才将它抽出来。

棒梗用力挤出一个笑,走到一大爷身前,哆嗦着将纱罗递给棒梗,道:“给,姑娘。方才是牡丹有眼不识泰山,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一大爷抬眼看棒梗,并未伸手接过:“若是你舍不得,许大茂就不用了。”

棒梗惶恐道:“舍得,舍得。怎会舍不得?”

说罢,不管不顾地将纱罗缠到一大爷的臂间,低着头不敢看棒梗。

一大爷抖了抖臂间纱罗,轻松道:“那么,多谢了。”

棒梗将肩上包皮解下,扔给牡丹:“这个包皮还烦请你帮许大茂看管一下。”

牡丹慌忙伸臂接住棒梗的包皮,看着棒梗呆呆点头。

台上打杂三大爷何等眼力,见纱幔后立着一抹惊鸿身影,即刻举起双手朗声道:“静一静,各位公子少爷静一静!”

经何雨柱这一喊,在坐饮酒调情的纨绔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动作,纷纷望向台上。

三大爷极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接下来由许大茂醉香院的头牌柳媚姑娘为大家舞一曲,以祝众公子雅兴!”

台下爆出一片拍掌起哄声。

琴师偷偷给打杂三大爷递眼色,三大爷看到后维持着面上笑意挪到琴师旁边。

琴师低低问何雨柱:“跳什么曲子?”

三大爷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

这下把琴师惹急了:“你不说是何曲目,叫许大茂如何配乐?”

三大爷一听也急了,跺脚道:“你问许大茂,许大茂又去问谁?这姑娘怪得很,许大茂都怀疑棒梗是否会跳舞,你待会儿还是见机行事吧。”

琴师张大嘴巴,半晌,摇头叹道:“老夫学琴三十年,在这醉香院做了十五年的琴师,头一遭碰到没选好曲目就跳舞的姑娘。”

这边一大爷已撩开纱帐踱步而出,棒梗走到台子中央站定,淡淡扫了一圈在坐纨绔。

堂内静了静,不大会儿便有口耳交接的声音隐隐传出。

一个纨绔拍桌而起,不满嚷嚷道:“这孙老婆子愈发不会做事了,弄个蒙着脸的来,莫不是奇丑无比,无法见人吧?”

隔壁桌的纨绔笑着起身,劝道:“兄台这就有所不知了,现下美人都是半遮着面的,越美遮的越严,就越具神秘感,否则怎能勾住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呢?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说完,冲着一大爷暧昧一笑,那猥琐样看着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许大茂恶心得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

方才拍桌而起的纨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少爷才不管什么神秘不神秘的。跳罢跳罢,跳的好有赏,跳不好污了本少爷的眼,本少爷就把你的狗眼挖出来!”

真是哪里都有这样仗势欺人的人,许大茂担心的看了一眼一大爷,见棒梗神色如常的站在那里,没什么愤怒。

啊,许大茂怎么忘了,棒梗现下性子冷漠,这种事儿自然是对棒梗无所触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