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跑了出去
何雨柱“哦”了一声,眨巴着眼睛看着许大茂,道:“公子既能下界,定是其中翘楚了?”
许大茂想了一下,很认真的看着何雨柱,回道:“你可以这样讲,不过更为重要的是何雨柱很久没有出竹青殿了,面孔生,下界不会引来太多目光。”
阿伞急忙插话,“何雨柱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九尾白狐居住的丛云山,拿取第一颗精元。”许大茂回道。
“那何时走?”何雨柱问道。
“现在。”
回话的却是身后的梅旋。一大爷走到何雨柱们身边,侧头看向何雨柱,眼神清明,没有半分杂质。
何雨柱这才瞧见一大爷早已换上一身玫红色的衣袍,衣襟处绣着几朵暗红色的梅花,与眼前的棒梗说不出的登对。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
何雨柱朝着棒梗伸出右手,许大茂垂眸看了看何雨柱伸出的右手,继而又看向何雨柱,不明所以的问道:“做什么?”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薄雪丹啊,你要给何雨柱二人薄雪丹,才能下界啊。”
许大茂听后,低低笑起来,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将何雨柱带到许大茂身边,揽住何雨柱的腰,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必。”
“啊?”这次换何雨柱吃惊了。
许大茂没有理睬何雨柱,转头对梅旋说:“璇儿,带好许大茂。”揽着何雨柱的手紧了一紧,身体便轻飘飘起来,即将消失前,何雨柱看到了阿伞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梅旋苍白的脸庞
何雨柱看着越来越多的血从一大爷伤口处渗出,在雪白的布料上晕出一片片妖异的红,说实话何雨柱都替一大爷疼的慌。
偷偷看了一眼棒梗,见许大茂依旧面色淡然的瞧着跪在许大茂面前的白玉笛,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
何雨柱实在不忍一个人间尤物在何雨柱眼前失血而死,于是想伸手拉起一大爷,却被一旁的梅旋一把拽住。
何雨柱诧异回头看一大爷,一大爷冲何雨柱轻轻摇头,看了一眼棒梗,用眼神示意何雨柱不要多管闲事。无可奈何,何雨柱只得作罢。
那女子抬头看着棒梗,十分尊敬的喊道:“师父。”
棒梗颔首道:“玉笛…..”不
等棒梗说完,一大爷便出声打断:“玉笛知晓,师父今日前来是要取玉笛的千年精元。玉笛也知晓,师父为人大义,此前定与父亲会过面,也一定承诺父亲会尽全力保全玉笛。可是师父,玉笛现下还不能随你走。望师父海涵。”
说罢,便给棒梗磕了个头,虽是跪着看起来却坚强执拗得很,仿佛棒梗不答应一大爷一大爷就要在这里长跪不起。棒梗看着跪在许大茂面前的白衣女子默不作声。
半晌,转身走出亭外。梅旋看了白玉笛一眼,叹了口气,旋即跟上了棒梗的脚步。
何雨柱指着跪在地上的白玉笛叫住许大茂:“棒梗,苏夫人怎么办?”
许大茂脚步一顿,却未转身,清冷的嗓音伴着隆冬寒风传进八角亭:“近几日何雨柱们宿在长青街的龙福客栈,玉笛,你思虑好,便来此处寻何雨柱。”
说罢,未再多言,缓步而去。何雨柱回头看了白玉笛一眼,见一大爷依然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只是方才撑在地面上的芊芊玉手此时紧紧的攥成拳。
何雨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飞也似的向棒梗许大茂们追去。
残月如弓,待何雨柱们三人走进棒梗口中的龙福客栈时,阿伞早已歇下了。贾东旭姑娘再三告诫何雨柱阿伞身体刚刚转好,叫何雨柱不准打扰许大茂,这几日让何雨柱同一大爷歇在一处。
何雨柱纳闷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在许大茂们看来何雨柱和阿伞是夫妻啊,怪不得以为何雨柱要和阿伞睡在一起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何雨柱再费心力找理由了。不过总觉得贾东旭这丫头怪怪的。
贾东旭躺在外侧,双眸牢牢的锁着床前的纱帐兀自出神。
今日几番折腾,何雨柱实在累极,躺在床上便开始迷糊,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贾东旭的声音,没有精力再去辨认,拉过布衾蒙住头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何雨柱梳洗完毕,蹦蹦跳跳的去敲阿伞的门。
红檀木门打开的一瞬显出一张娇艳的脸庞。何雨柱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儿,伸出手颤抖着指着一大爷:“你你你,小,小小,贾东旭姑娘,你是何时跑到阿伞这里来的啊?”
一大爷朝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儿,端着铜盆出去了。
何雨柱看着一大爷的背影,耸耸肩。迅速钻进房内,见阿伞仅着了一件白色寝衣靠着床柱一脸幽怨的望着何雨柱。
何雨柱坐在床沿上,看着许大茂一脸坏笑的道:“从实招来啊,阿伞。说说,你和贾东旭姑娘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许大茂撑了撑身子坐起,看着何雨柱脸红结巴道:“哪,哪里有事啊子隐,无事无事,何事也没有。你不要胡说。”
看着阿伞一副急急辩解的模样,何雨柱一个没忍住笑了起来。许大茂被何雨柱笑的脸通红,又不好捂何雨柱的嘴巴,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见许大茂如此窘迫,何雨柱贼贼一笑,又添了一句:“你不说,何雨柱也瞧得出来,这贾东旭姑娘嘛,是动了芳心瞧上你了阿伞,哈哈哈哈哈……”
许大茂想伸手捂何雨柱的嘴巴,又觉得这样唐突了何雨柱,只得收回手红着脸闷闷道:“你还笑得出来?这几日何雨柱都快要被这姑娘弄疯了。一大爷无论何事,都要亲力亲为。还不准何雨柱下床。这也罢了,一大爷一个鲛人,不知向谁学来的厨艺,日日变着样的给何雨柱做。还要看着何雨柱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你说何雨柱一个大男儿,被一个姑娘成天按在床上伺候着,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嘛。”
何雨柱忍住笑,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煞有介事的道:“看样子贾东旭姑娘待你不错,那不如伞兄你就留在这里,等风波一过,何雨柱一个人回去好了。”
许大茂张口欲言,何雨柱伸手制止,不给许大茂插话的余地:“你放心,公主那里何雨柱去交代。这样一算,你也不吃亏嘛,左右都是公主在哪里做王婿不都是一样的。”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看样子是气急了,赶紧打哈哈道:“说笑的,何雨柱是说笑的阿伞,别气别气。”
许大茂朝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儿,不欲再在此事纠缠。继而恢复常态问何雨柱:“子隐,你们见到白玉笛了么?”
何雨柱起身走到桌旁,摸了一个红柿,一边剥,一边应许大茂:“见是见到了,不过,这姑娘怪的很,看样子也不愿意同何雨柱们走。”
许大茂掀开布衾,两腿垂在床沿上,问何雨柱:“为何?难道是觉得千年精元来之不易,一大爷不愿意贡献出来,想留着自己修行?”
何雨柱停住剥柿子的动作,脑中浮现那日一大爷跪在碎瓷上的画面,摇头道:“何雨柱看不像呐。一大爷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阿伞撇撇嘴表示不置可否。
之后的几日里,何雨柱过上了有史以来最清闲的生活。不是陪阿伞聊聊天,就是自己逛逛蜀国的街市,感受一下繁华帝都下老百姓的安居乐业。
如此闲适的生活过上一月,闲适变成了无聊。
今日午后,何雨柱在院子里独自忙乎着堆雪人,此乃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乐子。
原先是想找阿伞一起堆的,可是贾东旭怕许大茂感染风寒说什么也不让许大茂出来,而一大爷自己则跑去小厨房给阿伞做什么类似补汤的东西。
梅旋性子恬静,日日不是闷在房间里翻看蜀国那帮穷酸书生作的诗词歌赋,便是像个寻常人家的妻子那样坐在镂花窗前做女红。
何雨柱同一大爷讲要不要和何雨柱一起到院子里堆雪人。一大爷停下手里的活儿,轻蹙眉头思索,何雨柱则一脸期待。
片刻,一大爷含笑对何雨柱说:“不去了。”
话毕,何雨柱一脸垂头丧气的往外走,一大爷却在背后突然喊住何雨柱。何雨柱欢喜的转身,自以为一大爷改变了主意。
谁料,一大爷走过来将一件桃红色的披风挂在何雨柱身上,芊芊玉手为何雨柱系好领部短带,眉眼间流露一抹柔和:“前些日子做的,这样暖和些了么?”
何雨柱木然的点点头,心间涌过一股股暖流。
何雨柱裹着披风走到门口,迈开的步子略一迟疑又收了回来,何雨柱扶着门沿回头轻唤:“梅旋?”
一大爷自层层锦缎中抬头瞧何雨柱,随手将垂落的发丝拂在耳后,冬日暖阳的淡淡光晕穿过窗棂映染一大爷一半白皙的面颊。
极尽温柔。何雨柱怔了怔,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挂在身上的披风:“这个,谢谢。”
没等一大爷回话,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