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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成全

何雨柱一脸的惨不忍睹,好像很想立刻抹脖子自尽,引得许大茂在一边儿笑了个没完。

玩闹够了,许大茂手指头在何雨柱背上几处穴位一弹,何雨柱登时被定在了原地,只好斜着眼睛瞅着许大茂。

许大茂慢慢走上前来,环住了何雨柱的腰,“你说我若欲在此对你做点儿什么不轨之事,你可抵挡得住?”

这人鼻息轻盈盈地扑在何雨柱脖子上,这还不够,许大茂还拿手缓缓拨弄着何雨柱头发,就差没拿他磨牙了。

于是小鱼十分喜闻乐见地瞧着何雨柱面颊上泛起一抹红晕,愈发重了,逐渐蔓延到耳根和脖子,遂笑道:“你这脸,可同三春暖阳差不多了。”

——嗯,春意盎然,颇为勾人。

半晌,何雨柱憋出四个字:“你娘的……”

一句话不知是哪儿有问题,总之是叫许大茂笑得花枝乱颤,许久,才放过了何雨柱,却没解他的穴道,施施然道:“说正事。”

去他娘的正事,这像是说正事的样儿么?

虽是如此想着,何雨柱还是道:“梁归桑怎么说?”

“自然不信,”许大茂撇撇嘴。

“那怎么着?”

许大茂轻“哼”一声,“原本也没想三言两语就把他‘招安’,这回不过埋个种子,只消过些时日给他个‘榜样’瞧瞧,由不得他不听我的。”

“这么容易?”何雨柱略有些狐疑。

“不然呢?”许大茂笑得自信满满,“这位梁大人本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蠢货,只要把他的小命捏着,要他对我死心塌地还不简单?”

何雨柱却一皱眉。

许大茂轻描淡写地一问:“怎的?”

何雨柱啧啧嘴,状若不经意道:“还不晓得朝廷里有多少是你的人呢。”

许大茂一怔,继而笑道,“朝廷里可没有我的人。”

何雨柱将眉梢一抬,不置可否。

“不是只有你才是‘我的人’么。”说着,许大茂又将下巴也搁到何雨柱肩膀上。

——一边儿却也注意到,何雨柱觑着他,眼中毫无笑意。

“要说什么便说吧,遮遮掩掩算什么?”许大茂觉着无味,只好起身,声音也略冷了冷,仿佛还当真有点儿妖境之皇的气势。

何雨柱的气息低低的,好半天,只是道:“没什么,没料到你有如此算计。”

“这算什么?”许大茂失笑,“大小姐,你在你那文华门深居简出几十年,自然是山中无日月,不谙世事得很,怎的怪起我来了?”

何雨柱听他这么说,也不反驳,却在心里嗤之以鼻——这不算算计?

那梁归桑虽说是有娲皇宫的后台,却也是权倾朝野的一人,三公中的御史大夫,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拿捏得妥妥的,不是好算计是什么?

其实他本不该说什么,他何雨柱自己也称不上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只是他本以为许大茂是条天真小鱼,不想姜还是老的辣,活了千把年的老妖怪哪里是他能比的?

——这可怎么好?

何雨柱心里不找边际地想着,娶个媳妇回家结果发现自个儿压不住人家,啧啧。

茵茵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瞧见棒梗来了,也不过稍稍挪了挪头,不知可是棒梗的错觉,他仿佛从贾东旭眼中瞥见了一丝水光。

棒梗走近了,他看见茵茵脸色苍白一片,眼睫不住地颤着,仿佛是梗了梗,方道:“你过来。”

棒梗又走近几步。

“那日我去游湖,方要回来,有几个人突然冲出来,迷晕了我,将我关在一间小屋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只听见他们说要将我拿捏住,才能让你死心塌地。我恐怕对你不利,才拼死逃了出来。”

说着便咳了几声,撕心裂肺。

“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应当不是朝廷之人。”茵茵憋着一口气,说完最后一句话,才咽了气。

棒梗怔着,半晌不动,死了一般。

也的确是死了,他的魂已经随着茵茵一齐没了。

贾东旭说得有理,不应当是朝廷下的毒手,如今朝廷人才凋敝,若真有如此高手,早上战场去了,哪里会留着暗杀一个弱女子?

棒梗怔忡着想着。

可除了朝廷,还有谁如此明目张胆?

棒梗蓦地瞪大了眼——那可不就是娲皇宫!

娲皇宫哪。

小仆站在一边,胆战心惊地瞧着自家无论何时都稳如泰山的米大人突然“哧哧”地笑了起来,笑弯了腰,仿佛没

力气一般地退了数步,脚下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他也不管,仰着头,仍旧笑着,小声愈发大了,笑了还不够,便用手去捶地,锤了一手的血。

没人敢说一句话。

——好你个娲皇宫!

棒梗狂笑着,目光却比极北之地的冰川还冷。

——这是要比我同你们不死不休哪!

何雨柱立在房檐上瞧着——这回是棒梗米大人家的房顶,将棒梗的狂态尽收眼底。

许大茂站在他后头,道:“都看见了?”

何雨柱默然颔首,“你干的?”

许大茂不语,算是默认了。

何雨柱僵着脸,似乎是想扯出个笑来,结果笑得人不人鬼不鬼,幸亏许大茂是站在他身后,瞧不见。

“绑架茵茵的人是你手下?你叫你手下说了那些话,晓得茵茵会把这些尽数转告棒梗,好嫁祸娲皇宫?”

“不错。”许大茂顿了顿,应了。

大多数人一辈子孜孜以求的,大抵不过财色权欲几样,可真要说,恐怕也只有少数人会为这些玩意儿“义无反顾”,毕竟金子美人再好,也不过身外之物。

以是这些东西大多只能用于利诱,威逼却不是时时都有效。

若要威逼,便须得寻着对那个对象最珍贵得无以复加的事物。有时是那人自己的性命,有时是家国,有时是亲人,诸如此类的。

一旦找对了对象,一切看似坚不可摧的防御都会不攻自破。

“又是一条人命。”好半晌,何雨柱才一叹,有些无力地坐下了,“你干嘛要叫我知道这些事儿?”

许大茂瞧着他,目光灼灼。

何雨柱低着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么?你如今这般……心狠手辣的模样叫我看见了,就不怕我对你避而远之?不怕我厌你,恨你?”

“我本来该是这个样子。”许大茂答得干脆利落,“既然如此,你早晚也得知道。”

何雨柱一声嗤笑。

“我知道这不是好事,可我不得以而为之。”

古贤人杨朱言:“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

即便是天下的利益,也不能以牺牲一根毫毛来实现。是因毫毛便是毫毛,天下便是天下,虽说一个极大,一个极小,也没有就该牺牲谁来成全谁的道理。

可世事大抵都是有代价的,想成全一个,就必定得牺牲另一个。

谁不想皆大欢喜呢?

许大茂在心里转悠着这句话,却到底没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