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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谬赞

何雨柱有意无意地瞅着棒梗——看自家师父那模样,想必对于许大茂,他知道的不比自个儿少多少。

许大茂抬手补下结界阵法,不及开口,棒梗已起身,朝他一拱手,“老夫有生之年得见妖皇尊上,三生有幸。”

许大茂把手一抱,“你知道得不少。”

棒梗但笑不语。

“那你想必也该知道这所谓‘瘟疫’是个什么名堂了。”许大茂面无表情——不知为何,他就是对这老头起不了好感。

棒梗终于正色,“遣龙珠。”

许大茂冷笑。

何雨柱疑惑。

棒梗瞅了瞅许大茂,许大茂将脸转到一旁不去瞧他。棒梗微微一叹,对何雨柱道:“遣龙珠、无量鼎同阴阳令是上古三大圣物,遣龙珠可取人生气,叫人五感不通,不思不想,成为傀儡。”

何雨柱一皱眉,显然对这个解释不甚满意。

“那如今之计……”棒梗问许大茂。

许大茂垂眸,“方才我便说过,我无能为力。”

何雨柱皱眉,“那便让他们……自生自灭?”

许大茂嗤笑,“你们倒真瞧得起我,我虽是妖皇,却也没有当年大荒三皇的通天之能。生气这东西,哪里是说有便能有的?”

何雨柱沉默。

许大茂挥手撤了阵法,方要离开,忽听得一阵叩门声。

进来的是坛主同另一男子。

男人看面貌已至不惑之年,面目黝黑布满皱纹,想必是个庄稼汉子。

看起来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见了这一屋子的人,有些局促地一笑,深深地一躬身,口中直念叨着:“神仙,神仙。”

坛主冲他一笑,男人摸摸脑袋,“内子这病……可有起色了?”

坛主瞅瞅棒梗,又瞟瞟何雨柱,只见他们喝茶的喝茶,抬头望天花板的抬头望天花板,苦笑不语。

汉子瞧他这模样,叹口气,面上带了些许涩然。一个文华门弟子领着他入了内室。

坛主朝棒梗一作揖,道:“那人本是城郊庄子上种地的。他的妻子害了这病被送到这儿来,他便日日来看。”

棒梗沉默,何雨柱垂眸,道:“他来这儿可做些什么?”

坛主瞅着内室的方向,“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替他老伴儿梳梳头,带点吃的亲自喂她罢了……也是苦命的,好好个人,老实巴交半辈子,却成了这么个模样。”

何雨柱兀自垂眸不语,耳畔仿佛仍转悠着许大茂那句“无能为力”。

又听得坛主在那儿叹气,“掌门您,说年轻时候,什么山盟海誓许不出来?到头来好的也就一辈子过去便罢了,不好的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依我看,这样子的,才算得上是真情呢。——就是这情再真,也没福气消受了。”

一干人俱是无言。

半晌,那人出来了,面带忧色,强撑着一脸笑,冲坛主道了谢,一个人走了。何雨柱自半开着的窗子往外看,外办还有个莫约有五六岁的小孩儿。

那汉子甫一出门,便蹦过去,抓着他的手叽叽喳喳个不停。那汉子说了什么,拉着小孩儿地手,慢慢走了。

坛主顺着何雨柱的目光,瞧着那二人走远,方道:“他们一家子老来得子,宠得不行。”

何雨柱默然。

许大茂忽又开了口,“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何雨柱转身瞧他,知道之后必定还有个“但是”。

“不过须得现将遣龙珠拿到手。”果不其然。

何雨柱又看棒梗。

棒梗答应得爽快,“老夫这一次下山,本也就是为了遣龙珠。”

许大茂闻言,眉毛挑的老高。

棒梗笑,“遣龙珠乃是圣物,怎可流落宵小之手?寻得后自将归还尊上。”

何雨柱拉着许大茂自分坛中出来。

许大茂垂头不语,若有所思;何雨柱挑眉望他,亦是半晌不曾开口。

这么一直僵着,许大茂默默扭了扭头,觉着气氛有点儿奇怪。

许久,何雨柱方道:“那遣龙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特殊点的工具罢了。”许大茂犹豫,道。

何雨柱面色一沉,“扯淡,若只是如此,何须你大费周折?”

许大茂冷哼,“你师父清楚得很,你何必问我?”

“若问他也能有个结果,我自然不必问你。”何雨柱一愣,俄而一笑,徐徐道,“我觉着你该会告诉我。”

许大茂语带惊愕,“你当真不知?”

何雨柱一手撑着下巴,“不过听过几句市井流言,说是若将这遣龙珠凑齐七个,便可召唤出一个叫‘紫妈’的人舞蹈助兴。”

许大茂嗤笑,“紫妈?听名字便知是一老妇,何以助兴?”

何雨柱轻笑,“你不知,江湖传言,这紫妈的舞可煞是……勾人。”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先黑了黑,又红了红,“小小年纪不学好。”

何雨柱笑意更深,停顿一会儿,“你还没说,这遣龙珠究竟是个什么物什?”

许大茂沉默一许,终道:“你师父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又何苦搅这个局?”

何雨柱:“啧……”

许大茂不为所动,“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到遣龙珠究竟落入谁手,到时该叫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

何雨柱:“……”他还当这条鱼养了这么久怎的也该熟了,不想这居然不是条鱼,是头白眼狼。

——也不想想当初把他从温泉池里捡回去好吃好喝地供着的人是谁!

翌日。

昨日来过的那汉子再次光临。

何雨柱远远瞅着他附在一妇人耳畔絮语,那妇人只是低垂着眼睛,木讷如初,倒是那汉子轻笑,半晌,有些犹豫地将手放在妇人鬓角。

不知怎的,何雨柱就听清了这一句:“头发白了,想我想的吧。”

何雨柱不知自己对此应该有些什么想法,只觉着胸口一股酸涩蓦地向上一涌,堵在喉咙口上……

如鲠在喉。

他不知遣龙珠究竟是个多奇妙的东西,亦不知夺走遣龙珠那大人物是谁,为了什么……他什么都不清楚,更不清楚那妇人何罪,那汉子何孽——那苍生,何、辜?

半晌,他嗤笑——总之那些仍不知身份的人不是为了凑齐七个遣龙珠,看那个叫紫妈的家伙跳舞便是了。

汉子许久才出来,依旧向带他进去的文华门弟子作揖。方要走,有转过头来,冲何雨柱一笑,笑得憨厚,“这位道长眼生的很。”

何雨柱笑得勉强,“昨日刚到。”

汉子摸摸头,“我瞧见了,昨个儿回去还跟家里小崽子说,新来的几位道长就跟活神仙似的。”

何雨柱忍俊不禁,“壮士谬赞了。”

汉子“嘿嘿”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