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又让盛阙行快速吸收基本内容,循序渐进。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周北竞切了一盘水果送上来。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休闲裤,碎发散在额前,多了几分朝气。
把水果放在他们桌前后没立刻离开,而是问了句,“吃过饭了吗?”
也不知他是问的路千宁还是章匀凝。
章匀凝摇了摇头说,“我爸爸加班在公司,我妈妈去打牌还没回来,她让我吃了点儿点心垫吧一下,说晚上等我爸回来再给我整。”
“你没吃饭呢?”路千宁属实惊讶,“这都八点了,下完课回去九点多再吃东西不得饿坏了?”
“平时吃饭这事儿都是我妈管。”章匀凝悻悻一笑,她也觉得章夫人不靠谱。
但能有什么办法?
路千宁不知该说什么,这里也不是她家……
“你呢?”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灌下来。
她扭头看过去,也摇了摇头,“不过我来之前喝了一包奶,不饿,我一般晚上都不吃饭。”
“下来跟我做饭,等会儿吃了东西再继续。”
丢下一句话,周北竞转身下楼。
章匀凝眼巴巴看着她,似乎是不自在。
“没事儿,煮碗面,很快就好了,明天再过来记得提醒你妈妈让你吃了饭再过来。”
路千宁起身叮嘱两句,“如果等久了就先看看你们的习题资料,一会儿我喊你们。”
她下了楼,周北竞已经进了厨房。
烧上水,等水开的功夫他转过身看着她,“过来帮忙。”
“好。”她撸起袖子走过去。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茫然的问,“我能帮什么忙?”
周北竞用下巴指了指冰箱,“西红柿,香菜,拿出来洗干净。”
她沉默了几秒,总觉得周北竞是故意喊她来帮忙的。
但她还是照做了,拿了西红柿和香菜洗干净切成丁。
然后站在一边看周北竞煮面。
他盛她端,不多不少刚好四个人的量。
“我叫他们下楼。”路千宁准备给他们发微信。
想了想她把章匀凝和盛阙行拉到一个群里,这样方便以后发作业或者讨论学习。
【下楼吃饭!】
没一会儿两个人都下来了。
四个人坐下,路千宁给他们把筷子都摆好,冷不丁听盛阙行说了句。
“北竞哥,生日快乐。”
路千宁:“???”
她并不知道周北竞的生日是哪天,在一起那三年他从来没过过生日。
但网上有他的个人资料,貌似是在这个时候。
“周叔叔的生日吗?”章匀凝惊讶的说,“那……周叔叔生日快乐,可是我都不知道,没给周叔叔准备礼物。”
路千宁吸吸鼻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然后扭头看着主坐上的周北竞道,“周先生,生日快乐。”
末了,她又对章匀凝说,“别提什么礼物不礼物的,咱们和周先生没什么关系,没必要送礼物。”
“好吧。”章匀凝依旧有些不好意思。
路千宁埋头就开始吃面,吃的周北竞肝儿疼。
他拧着眉吃光了一碗长寿面。
本以为路千宁的态度让今天成为了最差的生日,但接下来还有更差的。
门外突然亮起了光,把屋子里照的如同白昼。
依稀还能听见喊声,章匀凝和盛阙行最闷事儿,放下筷子就过去了。
路千宁跟周北竞紧跟其后,四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别墅外停着一辆保时捷。
车灯正对着别墅里照,车前面站了一个人,背光的缘故根本认不出是谁。
“北竞哥,是不是找你的?”盛阙行问。
周北竞拧眉摇头,“不是。”
他不认识那辆车。
几个人正疑惑时,路千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刘翠花,我在你家门口,快出来!”
路千宁:“???”
得有个十几秒的大脑宕机时间,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昨晚从会所遇见的公子哥。
她家门口?
她迅速挂了电话回头,那三个人都在看着她。
“抱歉,可能是来找我的,我去处理一下。”
她拿了外套披上匆匆出去了,走进了一看果真是姚京开。
一身骚包的花衬衫加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她看着姚京开递过来的花,没接。
姚京开就这么递着,笑道,“你以为你告诉我你的假名字,假手机号,我就找不到你了。”
“抱歉,这位先生,我可能没跟你说明白。”
路千宁客气的笑了下,“如果你是想玩玩,我不是你玩玩的对象,如果你是认真的,那我就正儿八经的拒绝你一次,我对你没兴趣。”
说完她转身就走。
姚京开疾步追上来,拉住她手腕,“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我管用,尤其是你这貌美如花的样子,深入我心。”
说着,他把花强行塞路千宁手里。
“这招我玩惯了,你别揪着了,感兴趣的话……请我进去‘做做’,我保证让你满意,怎么样?”
路千宁把手缩回来,可他力气很大半天也没成功。
她的耐心被耗尽,虽然没回头却依稀能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在注视着。
她直接把花丢在了地上,目光清冷的看着姚京开,“这里不是我家,我是来做家教上课的,如果你质疑要闹打扰了人家主人,我就叫保安了。”
“我不喜欢你在这儿叫保安,我更喜欢你在床上叫。”姚京开色眯眯的眼睛从她身上扫过,抓着她手腕的手往上摸索。
恶心的感觉袭遍全身,她把花丢在地上就想奋力挣脱姚京开。
可姚京开又加大了力度,还推搡着她往别墅里面走。
她在并不是很平稳的小石路上踉跄两步,身子都快站不稳了。
“松手。”男人的声音淬了寒冰般冷,随着话音落地她腰间多了一只手。
一只强而有力的臂膀从她面前穿过,捏住了姚京开抓着她的手腕。
顿时姚京开脸色骤变,疼的龇牙咧嘴,不得不松开路千宁。
“以后离她远点。”周北竞松开姚京开的手,把路千宁的手拉回来,指腹轻轻擦着被姚京开碰过的地方。
已经红了一片。
姚京开的手腕疼劲过去,立刻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的事情?老子是谁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周北竞淡漠的说。
别墅外只亮着一盏路灯,笼罩在几人身上,周北竞比姚京开高了将近一个头。
淡漠的语气依旧能把姚京开嚣张的气息压的死死的。
“姚京开。”姚京开是在自报家门的那一刻找到自信的,他又问,“你哪个道上混的?识趣点,别惹我!”
周北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温城确实有这么个人。
他挑了下眉说,“周北竞。”
这名字姚京开听来有些耳熟,但绝对不是什么如雷贯耳的大名!
甚至,在温城都排不上号。
姚京开就更嚣张了,“我不管你们两个什么关系,这个女人我要了,把她让给我,以后出门——”
“不可能。”周北竞搂着路千宁的手又紧了紧,从薄唇里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就带着路千宁转身进了别墅。
‘砰——’一声关了门。
姚京开不肯走,扑过去敲门,见敲不开又绕到落地窗那边敲窗户。
在落地窗前站着的章匀凝没见过这阵仗,吓的后退两步。
盛阙行赶忙站在她前面,跟姚京开对视了几秒。
然后迅速别开目光,某些零星的记忆从脑海中划过,盛阙行赶忙拉着章匀凝离开落地窗前了。
然后保安就来了,也不知跟姚京开说了什么,姚京开气冲冲走了。
上了那辆保时捷开出小区,找到那个跟踪路千宁来这儿的人说,“去给我查查周北竞什么人,敢跟我抢女人,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交代完以后,姚京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盛阙行怎么在这儿?”
“这……不知道!”手下的人回答。
“不知道不知道,养你干什么的?快去给我查!”盛京开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折回车上就走了。
别墅里,气氛不太对。
盛阙行被周北竞命令着先带章匀凝上楼去学习了。
路千宁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的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
“怎么认识的?”他在质问。
“就是昨天晚上在会所见过一面,我不认识他,刚才他说了我才知道他叫姚京开。”
路千宁声音不自觉的小很多,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对面的男人压根不信,更理直气壮了,“不认识人家能知道你的电话号码?”
“我……”路千宁一噎,忽然觉得解释不清。
毕竟她明明把两个数字换了位置,姚京开却还是知道了那是假的。
要不是再三确定自己就是写错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把真的号码告诉了姚京开。
他忽的弯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声音冷然道,“路千宁,你最好老实一点儿,少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想到那束火红的玫瑰花他的燥火就蹭蹭涨。
怔了几秒,路千宁反应过来用手指头杵着他胸口,试图拉开两人距离。
“周先生,这跟你没关系!”
她话音刚落地,猛地被周北竞抓住胳膊拉起来,弯腰扛在肩上,转身上楼,回了他房间。
将她丢在他的床上,她一声娇嗔,黑暗中便看到他在摸索着脱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