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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谢秭归会这么虎,竟然把饭菜倒在了别人的头上。

“悦悦!”田心悦的室友小艾捂住嘴哭出来,连忙走到田心悦身边,给她擦脸,继而怒目瞪着谢秭归,“你太过分了,这是学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上次这个女人就对悦悦不满,没想到现在变本加厉,还来食堂堵人。

谢秭归把碗放在桌边,单手杵着拐杖,本就别扭的脸上露出几丝阴狠的嘲笑。

“她骂我,我倒菜在她身上是自我防卫。”谢秭归叹息着动了动自己的拐杖,“像我这样的残疾人,打架肯定打不过你,但自我防卫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我冒犯你了,那我道歉,但也请你对刚刚羞辱我的话道歉。”

田心悦的脸色微微苍白,肩膀颤动,嘴唇抖得说不出话。

她排队打饭的时候,谢秭归非要插在她前面,她不让,后来谢秭归问她是不是对自己爸爸说了什么、

谢秭归还是把谢怀远当爸爸。

然而这一次,田心悦不卑不亢,说了句你早就不是谢家人,就遭到了谢秭归的报复。

她操起食堂阿姨刚打的菜就往她头上倒。

哪怕她小时候受过委屈,但也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她刚想把手上的饭也倒在谢秭归头上,谢秭归却笑出了声。

“你想泼回来?”谢秭归邪恶一笑,“刚好我下半年的医药费没着落,你来泼啊,对着这。”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处。

“只要你把菜倒在我这,我下半年的医药费就归你出。”

一语中地,田心悦拿着碗的手顿在了空中。

谢秭归的医药费,她赔得起吗?

室友小艾连忙上前给她擦脸,田心悦怕殃及小艾,对她说道:“你先回宿舍,我没事。”

都在学校上大学,要是弄不好就可能受处分,她不想连累室友。

小艾见她额头都被烫红了,气得浑身发抖,颤颤道:“我去找助教。”

她知道田心悦的意思,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但她性格柔和,面对这个来者不善的女人,恐怕会吃亏。

不远处,周婉婉正和助教吃着饭,见到大家都围过去,困惑的看了一眼助教。

“出什么事了?”

“听说是新来的谢秭归和一个学生吵起来了。”

“谢秭归……”周婉婉在脑袋里过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的眼睛一亮,“是南阳首富谢怀远的女儿?”

她记得谢一哲有个妹妹似乎就叫谢秭归。

没想到她竟然也在京都大学读书。

“你知道她?”助教惊讶的抬眼,“据说刚入学没多久。”

“我认识她。”周婉婉点头。

就算现在不认识,以后等她进了谢氏企业也会认识谢秭归。

“需要我去帮忙吗?”助教迟疑的问了句。

周婉婉家境优渥,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如果是她的朋友,他无论如何也要出面帮一下,算是卖她一个人情。

周婉婉想了想,笑着说:“你去帮她吧,她毕竟是首富的女儿,到时候出了什么事,闹大了,学校也脱不了干系。”

助教看了看学生群里发的消息,和谢秭归有争议的是一个叫田心悦的女生,家境普通,到时候只需要两边安抚就能解决,反倒是谢秭归,因为是南阳首富的女儿,闹大了可能真的很难收场。

“怎么回事?”

看到助教走来,谢秭归的心底咯噔了下。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谢一霆的交代,让她低调行事。

“家里人都不知道你来了京都大学,记得一定要低调。”

当时她答应得好好的,却也没想将事情闹大。

“助教……”

看着来人,谢秭归认出了这个就是学校里比较有名的一位老师,平日每个年级的助教都归他管,在学校里也有话语权。

“这是我和田心悦之间的私事,她骂我,我没忍住反击。”谢秭归摸不准这个助教的性格,站在一边有些无措。

恰好此时,没有找到助教的小艾见到助教就像见到了救命恩人,刚刚她去找人,怎么都找不到,原来总助教在这。

“助教,这个谢秭归欺负田心悦,我全程看着,是谢秭归故意插队找茬,还拿菜泼人。”

“不是这样的,是田心悦先骂我的。”谢秭归眼睛一红,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身体有些颤抖,看着好不可怜。

助教看了一眼谢秭归手边的拐杖,凝重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叫老师或者保安,你腿脚不便,要是在学校里打起来,吃亏的是你。”

听到这话,谢秭归一喜。

助教这是不打算追究了,看这样子,似乎还打算站在自己这一边。

田心悦听到这话就不满意了

什么叫吃亏的是谢秭归,助教这是打算助纣为虐?

“助教,你不会看在她是谢家人的份上,故意偏袒她吧?”田心悦气得面色铁青,“明明是她欺负我,不信你可以调监控,别弄得好像我欺负她一样。”

“田心悦,监控不是那么容易调的,还有,谢秭归现在是个残疾人,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准备负责她一辈子是不是?”助教语重心长,“我这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

田心悦呼吸一滞,眼睛气得通红。

她知道助教的意思,谢秭归的身份她得罪不起。

要是谢秭归耍点什么计谋,她的确赔不起。

毕竟,她连谢一哲的一件衬衫都赔不起,而面前的人又是首富的女儿,差距摆在这,助教只能用这种方式息事宁人。

头上黏糊糊的,都是汤汁,她以前也不是没遭遇过这种事,那些人说她父亲是工地搬砖的,对她百般羞辱,甚至连某些科目的老师都瞧不起她的家境,偏袒那些父母有钱有势的同学。

没想到到大学了,也要遭受这种惨剧。

她捏紧拳头,瞪着谢秭归,气得浑身发抖。

要是她现在动粗,被退学的肯定就是自己。

这个学校是她费尽心思考进来的,重来一次,未必还有这种运气。

眼见田心悦越来越憋屈,谢秭归得意的笑了。

无论是什么时候,她总是学校里最被人讨好的那一个,甚至连老师都不敢得罪她,只因为她姓谢,是首富谢怀远的女儿。

她之所以敢这么对田心悦,是因为她的室友早就调查过,说田心悦家境普通,父母离异,她一直跟着一个工地的父亲生活。

这样的人,她就算欺负了又怎样呢?

虽然她现在没有谢怀远撑腰,就算田心悦这样的人想报复她,她也不怕。

“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助教看似问两个人,实际上眼睛却看向谢秭归。

这是在问谢秭归,这事她想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