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换了身金色礼服的周方杰两手抱膀,摆着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pose,笑盈盈的*着门框站着。
门开之后,周方杰的笑容只一瞬便僵在了脸上。他准备好的说辞,自认为成功的剖
析,在见到月霓裳身旁的秦笛之后,全都化做了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秦笛笑着扫了他一眼,道:"我怎么就不能还在这里?身为霓裳的男朋友,待在她身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周方杰又嫉又恨的怒瞪了秦笛一眼,然后迅速换了一张面孔,笑着对月霓裳道:"月小姐,船还要好几天才会到香江,你看咱们是不是参加一下船上举办的欢乐派队,也好稍解旅途寂寞?"
"什么是欢乐派队?"周方杰不答理秦笛没关系,他原本就没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放在眼里,只要月霓裳在这里,秦笛有的是办法刺激妖异男的神经。
月霓裳知道秦笛是故意的,不由好气有好笑的白了他一眼,道:"上船的时候,难道你没有看到那些个活动介绍?其实也就是由船长组织的一场舞会,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船上的游客更多彼此结识的机会。"
秦笛的问话没有刺激到周方杰,倒是月霓裳那轻轻嗔向秦笛的那一眼,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脆弱而又幼小的心灵。
感觉自己受了伤害的周方杰,很突然的咆哮了一声。怒视着秦笛道:"姓秦的,我要和你决斗!"
秦笛很是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伸出两只手指,放到周方杰的面前,道:"请问,这是几"?
周方杰突如其来的怒火,被秦笛这么一干扰,不自觉的消散了些许,他半是迟疑,半是恼怒的低吼到:"不就是二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笛低笑了一声。道:"二啊?您也知道这是二啊?"
周方杰还没反应过来,月霓裳倒是明白了秦笛的促狭。她轻轻拉了秦笛一把,凑到他耳边,低声骂了句:"秦笛,你可真坏!分明就是拐着弯儿骂他弱智嘛!"
秦笛嘿嘿一笑,很是自得地对月霓裳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霓裳你至少有我一半聪明了!"
月霓裳板着脸,矫哼了一声。道:"我的智商不止一百二十五!"
秦笛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笑骂道:"好你个小丫头,跟我玩起心眼来了,看我不修理你!"
说着,两人便是一个躲,一个追。全部没把脸蛋涨成猪肝色的周方杰放在眼里。
"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姓秦的,我……我要和你决斗,我真的要和你决斗!现在!立刻!马上!"
周方杰简直要出离愤怒了,他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的蔑视过。他的自尊心。他的家族荣誉,他地过往成就,统统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停下脚步,如果不把秦笛彻底击败,然后狠狠的羞辱一番,他会憋屈致死地!
秦笛停下了追逐的步伐,斜眼望了周方杰一下。道:"决斗?你的白手套呢?丢给我呀!你的武器呢?亮出来呀!什么都没准备,一点礼仪都不懂。也敢在我面前伪装贵族。站着撒尿都不会,还学人玩决斗,我呸!"
“秦……笛!”威觉到秦笛的说法似乎有些略嫌过份,月霓裳忍不住轻轻拉了一下秦笛地衣角,悄声道:“这么说他,会不会有些太过份了?”
秦笛诧异的望着月霓裳道:“会过份么?”得到月霓裳肯定的答复,秦笛哈哈大笑道:“要的就是过份!”直笑地周方杰已经隐现紫气的猪肝脸,复有发黑,他这才轻轻在月霓裳耳边道:“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那家伙对你死缠不休的时候,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教训他了。你等着,我会帮你好好出口恶气的!”
“秦笛……”
不等月它霓裳心中的想法说出来,秦笛刚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他伸出一根食脂,放在她的吞上,按下了她所有要说他一切:“记住哦,身为你的男朋友,我在承担一些义务地同时,可还是享有你对我亲密称呼的权利!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叫我秦笛,只许称呼我为秦大哥!秦哥……或者笛哥!"
“人家才不要叫你,可恶,就算叫也只能叫你弟弟!小弟弟!臭弟弟!坏弟弟!”
“呼哧……呼哧……”
怒视着秦笛的周方杰,发出拉风箱一样的剧烈喘息。
“你……你好……”
秦笛嬉皮笑脸的扬了扬手,算是打了个招呼:“我很好啊,你也好。算了啦,没事搞这么多虚礼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决斗么?走吧,咱们找个场地,找些观众。当然……如果你害怕丢脸,我们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解决战斗,也是可以的。不过事先声明,你不许搞一些诸如奉献菊花之类的事情恶心我,不然我一脚踢你下海!”
周方杰拆制不住心脏的剧烈抽搐,拼命的捧着心口,也好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秦笛很满意对方的表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的越来越爱通过言语刺激,让别人心脏部位经受考脸,因为那会让他特别有成就感。
考虑到自己若是再说的过份一些,周方杰很嘴可能直接扑到在地上,然后不是进医院,就是进太平间,这奋让自己少去很多教训对方的愉悦,秦笛便停下了言灵攻势,静等对方恢复。
接连吸了几口大气,周方杰好不容易才恢复过来。等他心脏平复正常跳动水准的第一件事,便是大手一挥,低哑着嗓子吼了一声:“走”!
秦笛并没该介意周方杰如此不礼貌的行为,他很请楚,这家伙都已经快被他气疯了。表现出这种不正常的举动,才是正常人应该的行为。如果他还彬彬有礼的说一句“请”,那秦笛反倒要重新评估这妖异男的实力了!
周方杰在前面带路,秦笛紧随其后。原本他并没打算带上月霓裳,因石他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场面搞的太过血腥。谁知月霓裳说什么都不肯独自留下,以致变成了现在的一行三人,组成一个乞氛怪异的组合,一路向着油轮自带的格斗场馆行去。
就像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要用jj说话一样。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后往往都是要用拳头说话。
不管两个男人结怨的过程有多崎岖坎坷,还是多么阳春白雪。一旦有异性在他们面前,哪怕原本可以容忍的小冲突,也会因为女人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直格刺激他们使出自己最有力也是最后的手段,那就是……武斗。
油轮的格斗场地分为好几个单元,既才美式标准拳击擂台,也有和式剑道馆,柔道馆,甚至还有高丽拳道馆。
当先走进场馆的周方杰想也没想,便选择了一个和式剑道馆。
光滑的实木地板,开阔的视野,明亮的室内灯光,用来打架,倒不失为一个好他方。只是道场的装饰物,看起来略微有些碍眼。
秦笛扫了周方杰一眼,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因为从对方走进场棺之后,眼晴里便开始透露出一丝不问寻常的气息。以他对危险的敏感,轻易的就能确定,这是对方的实力在提升的标志!
“怎么会一进剑道馆,他便像是换了个人?难道说,在这样的环境下面,他会有一些特别的手段不成?”秦笛暗暗留心了一下四周。暂时没有察觉什么不妥,索性便拉了月霓裳一把,轻声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对于秦笛不准自己过于*近的命今,月霓裳觉得很是有些不合情理,开始说什么也不答应。她还以为,秦笛会像刚刚一样,开始怎么都不同意,后来还是不得不妥协。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次秦笛铁了心不准她有不同意见,不管她出什么小手段,都没能改变秦笛的主意。
最后,月宽掌只得撅起小嘴,愤愤的接受了现实。
等到秦笛和周方杰一同走到场她中央,准备开始动手的时候,月霓裳这才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人这般霸道的对待,是什么时候了。自从登上那个高位,每天面对的,都是一样的面孔,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宫廷使女,没有一个人敢有忤逆。
若是自己是个男人,倒还能恣意妄为一下。可偏偏自己身为女儿身。身为大月氏王国的嫡系血统传人!她不能,也不敢玷辱自己的血脉。这就是导致她的内心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压抑的状态之下,直到今天被他这样霸道一下,郁结已久的心结,却反倒一下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