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份么?”泰笛被月霓裳勾动心事,思绪不自觉的飘到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看到过她的照片,我们的相遇,会像现在这么美么?”
是的,在泰笛心里面,他和月霓裳的这次相遇,无论是过程,还是两人的相处,都可以算得上是美的!最令泰笛感激的,还是当他被她勾动心魔,太极内丹和六芒星阵齐齐生变的时候!她只是默默的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他知道她有多么好奇,可她偏偏忍住了没问,甚至没有丝毫打搅她的举动。
天知道若是那个时候月霓裳问了、动了他,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只是稍微想那么一下,泰笛都会有种不寒而栗的心悸。也正是因为心悸,让他对她更是感激。
一个男人对女人生出感情,最终和对方走到一起,有时候也仅仅只是因为一时的感激!
泰笛长长吐了口气,笑着对月霓裳道:“如果我成为你的男朋友,享有什么样的权利,又要承担什么样的义务呢?”
“权利?义务?”
月霓裳起先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察觉泰笛那抹笑容里邪恶的意味,方才醒悟到:这分明是和男人的第三条腿密切相关的话题!
“你真是一个流氓!”月霓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狞笑着丢下这个掷地有声的判断。
可即便是摆出了自认为最可怕的笑容,她依然是如此迷人。以至于根本没办法达到应有的威慑效果。
于是,泰笛笑嘻嘻的拱了拱手,道:“承让!承让!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更加努力的!”
月霓裳赶紧手抚额,遮住自己额际的黑线:不能皱眉,不能皱眉,皱眉是会生出皱纹的!我要心平气和的面对,我要以德服人……
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月霓裳方才消去心头那抹打人的冲动。可即便泰笛如此挑逗她的底线,在她的心里。都没有生出哪怕一丁点赶走泰笛的意思。
“你自然会享有你应有的权利!”月霓裳调整好情绪,重新面带笑容望着泰笛:“身为我的男友,我允许你和我一定程度的肢体接触。只是这个尺度要有我来把握,不经我的允许,你不得触摸我的手臂以外的任何部位!”
泰笛搓了差下巴,拉长了声音道:“这样啊?我会忍得很难过唉!不过只是有手,其实也好过没有啦……不能用嘴么?”
以月霓裳那纯洁的心思,自然无法忖度泰笛的无耻底线。她完全没有往男女之事上面去想,只是很自然的回答道:“接吻这种事。我并不排斥,但是总要顺其自然才好。在此之前,你享有的权利,只在我的手臂附近!”
泰笛嘿嘿一笑,道:“除了这些呢?难道除了身体上的权利。就没有其他的了?”
月霓裳被泰笛说得小脸一线,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会不会说话呀?什么叫做除了身体上的权利,就没有其他了?说的人家……好像是在找牛郎一样!”
“嘿嘿嘿……嘿嘿嘿……”
这下泰笛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望着月霓裳,非常淫荡的发笑。
月霓裳被泰笛这么一笑,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微斥道:“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啊?干嘛笑得那么糁人,人家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泰笛干笑了一下。道:“刚刚你说我不会说话,我就索性不说了呀。你继续说的。我不笑了便是。”
月霓裳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又道:“成为人家的男朋友,人家会对你很好的。比如,人家会给你做营养早餐,会对你嘘寒问暖,会帮你买衣服,会很好的照顾你和生活……总之很多啦!”
泰笛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说那么多,差不多都是保姆的工作范围,实质性的问题,半点都没有提到!”
“你说什么?”月霓裳没有听清泰笛的牢骚,便追问了一句。
泰笛赶紧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权利看起来还是蛮多的,如果都是这方面的,就不用介绍了,我们再谈谈义务方面的,好不好?”
月霓裳点了点头,道:“至于义务方面,其实也不多的。我只是希望。在轮船上的这几天,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和你分开,你不要问我去哪里,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不要问我去干什么……如果你能答应我这些,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正式女朋友了!”
泰笛挠了挠头,道:“就这么简单?都不用送花,不用约会,不用追求你的么?”
月霓裳甜甜一笑,很坦然的摇头道:“只要自己感觉幸福,哪怕是我们就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好啊?”
泰笛这才感觉到总理的严重性,他收起眼中的促狭,正色道:“月小姐,你确认你不是说笑。不是为了应付周方杰的纠缠,特意找我当作挡箭牌而已?”
月霓裳微微垂下眼帘,轻声道出自己的歉意:少主·手打“对不起!最初我是想拿你当作挡箭牌来着,也有想过,是不是要好好和你谈谈,在游轮上的这段时间,都由你来冒充我的男朋友。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从你的身上,找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最初,我并不明白,这种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可当我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的注视你的时候,我慢慢的发现了那是什么……”
“那是一种安全感!一种女人一直渴望得到,却很难在男人身上得到的东西。随着和你接触的增加,我越来越肯定,那并不是我的错觉.所以,我萌发了一个冲动,一个让你成为我正式男朋友的冲动!”
替身忽然觉得心里面有些难受,面对月霓裳如此扒心扒肝的肺腑之言,有一些话梗在了他的喉咙里,让他不吐不快。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是故意接近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动了感情的缘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泰笛自己都被他那艰涩的嗓音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如果你真是那么做了,这个时候,你根本就不应该说出来!”月霓裳自信满满的摇头轻笑道:“我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当有信心的!”
被月霓裳信件的目光望着,泰笛忽然又觉得自己有些无以为继。被一个人这么信任的望着,若是自己就这么当面辜负她的信任,那会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犹豫再三,泰笛终于还是没有道出自己的身份。
眼见泰笛终于没有说什么,月霓裳自己也松了一口气,若是泰笛当真说出一些什么,她会很难过的。经过那么多年的感情荒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接受那种打击,那会让她彻底崩溃的。
明知道两个人很可能没有什么结果,月霓裳宁愿他骗自己,这样一来,如果有一天她因为某些原因,没办法回到他的身旁,到时候她的心里,也许不会那么愧疚!
“我现在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感觉到月霓裳身上溢出的一丝软弱,泰笛站起来,走到月霓裳身旁,轻轻的扶着他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怀里。
月霓裳没有在这样的时候,抛出煞风景的权利和义务的问题,也没有计较泰笛是否碰了她的手臂以上的部位。这个时候,她只是很安静、很安静的享受这一刻的静谧时光。
“我已经有多久,没这么安心过了呢?*在他的身上,真的好暖……好暖……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去做。好想就一直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着泰笛的胸膛,月霓裳感觉自己鼻子不自觉的酸了起来,一抹雾气很快充满了她的眼窝。
“咚!咚!咚!”
以泰笛对女人的了解,他很清楚,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打搅,很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和月霓裳滚到床上,然后在上面讨论有关权利和义务的话题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打扰了他们!
泰笛甚至已经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是谁,除了周方杰,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么不识趣!当然,其实也是因为泰笛在这个船上,除了周方杰以外,就只认识罗有恒一个。罗有恒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出现,那剩下的怀疑对象,似乎别无选择!
“谁呀!”
月霓裳轻轻拭一下眼角,离开泰笛的胸膛缓缓从座椅上起来。
“是我!”
门外的回答声中气十足,似乎生平声音无法穿透房门似的。
这个声音,泰笛和月霓裳都不陌生。甚至于他这会子前来的目的同,两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相视一笑,月霓裳挽着泰笛的手臂,一同走到了房门处,也不整理一下,便轻轻拉开了房门。